时岁又逢节
夏满嘻嘻笑笑地看戏,突然想起自己的使命自拍大腿,又窜出去装模作样露出疑惑惊讶的表情大声问:“诶呀!这不是范大少吗?!你在地上打滚做什么?!多不好看,还有你们几个吃素的吗还不扶他起来!”
几个保镖如梦初醒手忙脚乱要去架起范文围。
范文围此时只觉得冰火两重天般在身体里烧,还有什么麻麻的东西在血管中流窜般让他不适,眼前出现团团模糊不清让他挥散不去的可怕黑影,外人却看不出他身体的一点异样,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开始癫狂起来。恐惧让他无法去思考太多,也无法顾及太多,半清醒半模糊地就被保镖抬走了。
临走之前,他半阖着的眼先是略过那小孩轻蔑不屑的嘲讽般的眼神,再是如今红的发紫的陌染那双好看的狐狸眼尽是玩味邪肆,最后是那个好看至极的男人,不染一尘的身姿卓越优雅,淡着的一双眼无波无澜,却让他通体生寒,瞳孔猛地放大,脑中一闪而过快要扑捉到什么的时候又消失不见,但是他突然领悟过来的是:他就不应该招惹这个女人!
夏满抬眼去瞄已经走远了的范文围一行人,收回浮夸做作的表情,意图缓解这有一丝丝尴尬的氛围,立马站直一本正经对夏骞说:“爸,这是我的朋友。陌染你肯定是认识的,这是时暮,年岁,emmmm…九儿。”
夏骞朝他们点点头,善意地笑了笑,抬手轻轻拢身上的外套,转而对夏满说:“我还有事,你好好招待他们,有什么需要直接找经理。”
夏满回的飞快:“得得得,我知道了,是那个林德志是吧,我知道了,爸你放心去吧。”
目送夏骞也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夏满转头看到的是他们几个若有所思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似的,特别是年岁一副怅然若失失了魂似的,还隐隐目露悲怆,夏满仔细想了想,范文围什么好处也没讨着,反而沾了一身腥,搞不好还落得个半死不残,所以问题出在哪里呢。
有疑必问但又不想直直触上霉头的夏满挠头骚耳,九婴走到他的裤脚旁仰头,先开了话头:“你父亲叫什么?”
“啊?”
夏满有些懵逼,但在九婴难得正经的神色中安安分分回了问题:“夏骞。”
“如果…真的…那也算上天对我的垂帘吧。”年岁眼底落下一片悲凉落寞,苦笑囔囔自语,那些刻意堆置在角落里的痛苦回忆如今一点点侵蚀她的脑海,无处可藏。
时暮伸手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微微侧身让她靠着,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嗜血。
那些人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