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又逢节

木屋小而精致,但简单而清冷得看起来倒像个男人的住所,秦臻不自觉的捻了捻黑色的衣袍。窗外景色极好,穿过一小片低矮丛林和花圃,蓝天白云大海尽收眼底,白浪横接天地,卷卷而来,像个优美的仙子翩翩起舞来到礁石身边,尽然是她从未见过的美好的景色。

秦臻没有去过海洋,她只在书里看过描绘它的波光潋滟,它的碧水微澜,它的悠悠烟水,却从没有过这样一次给她如此震撼的体会,一下子入了神,仿佛这样的美好便能一直看下去。

站立在后方檐杆上的鸟儿看着秦臻愣愣怔怔瞅着窗外,绿豆大的眼睛漂移不定,念念有词道:“咯咯咯,不会是个傻子吧?”

“……”

秦臻才想起来还有这个存在,转身看了看上方“花枝招展”的鸟儿,呃……想想刚刚她醒来之前好像听到了什么,阿萝?

名字起的很符合它的……形象。

阿萝看到她在打量自己,赶紧用右翅拂了拂头顶有些凌乱的毛,并且高傲地俯瞰她。一身绿油油的鸟羽亮的发光,头顶一撮屎黄屎黄的毛,一眼看过去像个上色过头的菠萝,实在是显眼到扎眼。

秦臻盯着它的绿豆般小到几乎看不到的眼睛想着:这叫声该不会是个八哥吧?

阿萝仿佛能听到她的心声一般,顺毛的翅膀一僵,尖着嗓子直吼吼道:“你才是八哥!阿萝不是八哥,宁见过这么帅的八哥吗?……不,我是个高贵的灵鸟,这种普通的生物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嘎!”

阿萝的“撕心裂肺”的关乎身份的怒吼嘎然而止,因为有人进来了。

男子一身黑袍,高大修长的身形几乎遮挡住了身后的光,俊美而阴郁,幽冽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秦臻不自觉退后了一步,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再次看秦臻时已经恢复了平淡。

然而看向阿萝还是一贯的冷漠无情,阿萝虎躯一震,抱紧自己的羽毛哭唧唧的瑟瑟发抖,似是委屈巴巴控诉主人太凶狠,然而人家早就已经转移了视线。

阿萝:……

待他走近,秦臻完全看清了他的脸庞,惊喜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