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又逢节

秦臻红着一张脸回到了木屋,凌一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直没有回来。阿萝站在窗棂前的木杆上,盯着一路小跑回来小喘气有些疲乏的秦臻,一副早就看透一切的表情猥琐地“嘻嘻”个不停。

秦臻非常有教养地没有一巴掌把贱笑的它拍飞,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一人一鸟都没个正经!

凌一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回来,古境历练时间即将截止,也没见个人影,秦臻说不准心里什么感觉,反正就是明明是自己吃了亏,他却跑的比兔子还快。

无语!

遇海其实没有黑夜,一直都是朗天,但大海依旧每天定时定点潮起潮落,花依旧盛开凋落,仿佛成了数落时间的唯一途径。

什么都没变,但实际上一切都在变。

秦臻看完潮落,散了会步,给阿萝好生整理了挂在横梁上的编织巧妙好看还嵌着坠着许多花儿的鸟窝,因为阿萝睡觉不安分老是把里面柔软的木丝弄的一团糟。

由于此前阿萝都是处于被放养的状态,习惯了累了哪哪都可以倚着睡觉。后来秦臻把那个洋溢着少女心极好看的花篮子挂在靠近窗台的梁子上,阿萝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绿豆眼眼泪都要留下来了,几乎都要抱着秦臻的大腿喊“娘”了,它阿萝终于有人爱了,嘤嘤嘤……

它每天还是会嘴贱地和秦臻拌拌嘴,吵赢了还很有成就感地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自然而然把秦臻纳入他们生活的一部分,觉得他们会一直这样好好的。

以至于很久的后来,物是人非,曲终人散,它终其一生留在了遇海,住在了那个破旧褪色的篮子,嗅着晚风裹挟而来的花香,安然入睡。

秦臻收拾好所有的事情之后关了窗户和门躺在床上,刚睡着不久,“砰”的一声木门被人踹开!

秦臻睡梦中惊醒,横梁由于木门的强烈震动蓦然抖动,睡的香甜的阿萝被弹起又坠落,一脸茫然的扒拉起来从花篮子边缘探出个头,只看到个浑身透着戾气和冷肃的黑色人影极速从门转移到了床边,只留下一片幻影。

哈,它家主人发嘎子疯?

秦臻躺在床上往墙边缩了缩,双手紧紧攥着被子,一双丹凤眼带着刚睡醒的惺忪还有无措,凌一眼底有她看不太清楚的腥热和阴郁,居高临下像看猎物一般死死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