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又逢节
明明……
明明是他先那样对她的……
年岁的思绪像扎进一团棉絮,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
老头子的酒真刚!
再次被拥入泛着冷幽檀香的怀抱,宽厚的胸膛环绕一圈把小小的抱成一团的她满当当拢在怀里,漪荡开铺地的白锻和红色蚕纱交织,清茶悠悠升腾而起的白茫若有若无映出相拥气息相融的一对璧人,分外和谐。
“年岁,我心悦你。”
“已久。”
――
褚一半夜哆嗦从被窝里披着件外袍爬出来出恭,解决完了回去道路在一片乌漆嘛黑绕过一小方竹林摸索着回去,聊赖地打个哈欠,蓦然被隐于稀疏竹林后墙头上的人影惊的三魂不见七魄,幸亏他夜视能力够好看清楚那个人生生把灵力压回去。
“师姐――大半夜的你有良心吗?!不在自家园子呆着还翻墙诶哟我的玻璃心――”
这下好了,褚一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困了,这时间点,怕不是还有两个时辰天亮,他郁结地挠挠头,把本来凌乱的头发弄得一团糟,显示出主人内心的郁闷,谁知年岁恍若未闻,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自顾自地抱膝坐在略微低矮的墙檐上,低垂着头,溶溶月色从身后打下一片阴影,看不清神色。
待到褚一走近了些,年岁才似是发现有人靠近,抬头去看他。眼睛像是小鹿般迷雾笼罩,明亮动人,还有些羞赧。
还以为师姐发生了什么赶紧过来的褚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不自觉靠在旁边一块假石上,揶揄道:“师姐怎的一副好事将成的模样,嘿嘿,该不是……”
“才不是……不是……是……是他……”年岁被自家师弟调侃得像极了被踩中尾巴的猫儿炸毛跳下来,难得有些语无伦次,褚一这厮少有的掰回场子,正想再说点什么,突然瞪大了眼睛,凑过去抬头看,浮夸地“哦――”了一声,做作地惊慌失措道:“诶呀,师姐你的嘴唇怎么肿了,这可怎么办……”
年岁瞪大一双眼睛,像个受惊的小兔子,捂住了嘴巴,心里暗暗把道貌岸然的慕拾那厮骂了几百遍,稳了稳心神,清清嗓子,轻飘飘道:“今日白虎国使者下了帖子想在临走前拜访一下四国赫赫有名的年将军,索性我瞧着你倒挺适合的一起的,说不定还能化解你们先前的一些不愉快……”
“别别别,我……我就一外人,不好的。姐,姐,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回去睡了!”想到拓跋珊褚一就有些头疼,从小生活在天机甲的他是在搞不懂处理这种问题。
临了还加了一句:“师姐帮我向国师问好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