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神种武道长生
廖茗心下一寒,当即就松开醉醺醺的曹功。
还没抬起手中的断魄刀,她瞥见身后闪来一道高大的黑影,几乎是瞬息便冲至眼前。
“你是……”
廖茗只觉眼前一花,那道黑影已经欺身近前。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廖茗知晓来者不善,手中长刀出鞘,就欲斩击。
铮——
但没等她拔出刀刃,便听见雷鸣。
轰隆隆!
倾天雨幕中,一声重击好似与那雷鸣声重合。
“啊!!”
廖茗如遭雷击,手中才拔一半的断魄刀被股撼天巨力震得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而她持刀的手,竟如同烂泥一般垂在身侧,其内骨骼尽碎鲜血淋漓!
“你,你到底是谁?”
廖茗强忍着剧痛转身,惊恐间抬头,看向面前的黑影。
借着风雨中微弱的光,她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竟是早就离开小会的纪辰!
此刻的纪辰披着破布麻衣,遮挡脸庞,周身散发一股凌厉气势。
他手提老旧熊骨锤,眼神冰冷如霜,仿佛变了一个人。
“你,你是那卖身奴?”
一时间,廖茗竟想不起眼前之人的名字,骇然后仰,瘫倒在地。
“曹公子救……”廖茗脸色惨白,刚欲求援,但话还没说完整。
轰隆!
仿佛又是一声雷鸣。
下一秒,廖茗把头一歪,一锤便没了声息。
纪辰再提一锤!
轰!廖云的头颅便西瓜般炸裂!
抓住那半空中的断魄刀,纪辰把手一翻,收进掌御空间,就冲向曹功。
“人呢,廖妹妹……”不远处缓步前行的曹功被酒气熏得脑袋发昏。
直到些许温热的血溅到脸上,他才勉强睁开双眼。
曹功扭头回看,恍惚间瞅见廖茗软下的身躯和爆裂的头颅,感觉十分有九分的不对,揉了揉眼睛。
他看到乳白的脑浆混着雨水散落在青石板上,蜿蜒成怪异纹路,随后便被暴雨冲刷去所有痕迹,霎时间就醒了酒。
“是谁,是谁趁我不注意?两步路就杀了廖茗?”
看清地上的狼藉和无首的廖茗,曹功浑身针刺般寒冷,喉间发出不成调的低吼。
他悍然起身,终是发现雷雨之中庞然挺立的纪辰。
曹功怒道:“何方宵小,夜袭尔等?”
纪辰沉默不语,疾速靠近。
他调动道树,此刻御兵神种内,掌御着精制秘银铁锤、工匠大锤、以及「千锻精铁重锤」。
五百斤巨力*2、举重若轻、力破横练、破防牛皮……三阶御兵神种的力量被他尽数加持。
霎时间,庞大的力量在纪辰周身流转,他气势如虹,双臂高举,一锤划开雨幕。
曹功见对方提锤袭来,竟是发出狞笑,迎面而上,“你以为我是谁?公子我上乘横练武学入门,不惧你锤兵!”
他周身竟莹莹发光,双臂交叠抗击,横在身前。
轰!
下一秒,曹功眼眶发红,眼珠凸出,双臂扭曲的折在身前,吐血倒飞。
他手肘皮膜粘连处涌出大量血迹,身前乌黑,胸膛竟凹陷下去,煞是可怖!
“嗬,你,你……”
曹功脸庞上露出惊人异色。
就这普普通通的一锤,曹功便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炸开。
对方明明差不多只是磨皮,最多锤肉境,可这力量?
这是何等巨力?就连自己的入门的银龙横练身,都扛不住?
上乘横练武学在身,扛不住一击重锤?此锤难不成有成百上千斤,甚至成千上万斤?
“你不能杀我,我是县令的儿子,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曹功狰狞道,试图用自己的身份来威胁眼前的黑影人,希望借此逃过一劫。
却听到对方刺耳的冷笑:“老夫姓九,单字一个年!”
大盗九年!
曹功骇然,心头已是无比恐惧,在意提不起战意。
九年这江洋大盗,是正儿八经的拓筋境高手!
虽不知对方为何来到南宁县,在县城潜伏多日,还要大杀四方。
但从县衙衙役、城卫军皆无可奈何就能看出,此人武功极高!
原来不是磨皮,是我根本看不出!
但,但为何找到了我头上?!
曹功脑海思绪万千,此刻慌忙开口道:
“九年大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
“仇?!”
那身影一闪而逝,冷笑道:“想让老夫死的人,都得死!”
跑!
曹功闻言转身就走,但身后那黑影踏步而来,又是一记重锤。
曹功咬牙侧身闪躲,却被重锤追上。
他用残废的双臂交叠挥击,却被这股强悍蛮力直接打穿,整个人瘫倒在地,双臂稀烂,莹白不再。
“咳咳……”
纪辰有意衡量自身战力,此刻确定磨皮随手可以,他手中锤影翻飞,熊虎撼天锤涌现!
轰轰轰轰!
十三式打法无比流畅,一锤又一锤,狠狠的砸在曹功的身上。
曹功的身体瞬间陷入地面,鲜血四溅,筋骨全碎。
最后一锤,落在曹功面门。
轰!
血水混杂着脑浆,刚漫开又被瓢泼大雨冲净。
曹功,死!
锤杀两人,纪辰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当即便上前摸尸。
他很快就从曹功身上摸出一本和熊虎撼天锤相差不多的莹白小册,当即收入掌御空间。
但不等纪辰继续,他就在雨夜中看到一抹闪动的模糊绿光。
那绿光由远及近,约莫戳从新雁酒楼方向冲来,一个闪烁就是二十余米,速度极快。
绿光没几息就穿透雨幕,彻底清晰,已是近在咫尺。
纪辰凝神,定睛一看。
【龙吟长枪(二阶)】
?!
张止!
‘这架势,他是酒楼小会结束没看到我,往外寻我来了?!’
‘我在等大雨,你也在等是吧……’
既然碰面,纪辰瞬间想清楚。
如若一击不中,或者不敌,那就掌御长靴远遁,等下一场雨。
……
“人呢,他人呢?”
“小会才刚结束,他人呢?”
张止红着眼在大雨中疾行,牙呲欲裂。
他没戴斗笠,紧贴着街边墙壁闪动,此刻颇为恼火。
“王形,王形这废物走漏了消息吗?为何不帮我拖住……不对,我没说,这事不能对外说。”
落空一趟的张止瞬间气血上头,呆立原地,他忽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何在这雨中狂奔。
“我要干嘛,我要冲入玄兵谷,对了!那,那小子打出了上品利刃!”
“啊啊啊啊!逆炼秘术的后患太过严重了,我,要干什么来着嚼?”
他刚想迈步去新雁酒楼,忽然觉得路很熟悉,自己似乎刚走过。
“不在新雁酒楼,会是在哪?他人呢,为什么不在酒楼?!”
突然,他心头一寒。
只见倾盆大雨中,天空闪过一道雷光。
那雷光里,竟有一道灰黑身影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