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三国:开局吕布,我成了东汉魅魔

第18章 瘟疫

  自吕布辕门射戟已有两月有余。

  徐州内外风波渐息,诸将归营,一切仿佛都回归了平静。

  一日清晨,天色尚早,朝阳未升,只在东方天际洒下淡淡金辉。

  夏日虽酷热难耐,清晨却仍带着几分凉意。

  清风徐徐,掠过城头树梢,拂动市井檐角的布幔与纸灯。

  街巷中尚未喧嚣,唯有偶尔几声鸡鸣犬吠,伴随着远处豆浆摊翻滚豆香的咕哝声,构成一幅闲适安宁的画卷。

  吕布身着便服,未佩甲胄,仅束一条青色丝带,显得分外清爽。

  他身旁跟着糜贞与严卿卿,两女一蓝一青,衣裳皆为夏布所制,轻柔素雅,引得街上偶有行人回首。

  三人自府中缓步而出,穿过尚未热闹起来的集市,随意闲逛,仿佛只是寻常百姓家的一幕。

  忽而,吕布望着前方的一家首饰铺,似笑非笑地开口:

  “贞儿,你说,你这婚礼,还得等到何时?”

  糜贞脸一红,微垂螓首,低声道:

  “婚礼一事,自应听从将军安排。”

  严卿卿倒是掩口轻笑:

  “依夫君这意思,是想替糜妹妹张罗大礼了么?”

  吕布负手而立,望着晨光中的街景,淡淡一笑,道:

  “你也算徐州名门之女,我吕布纵非王侯之胄,待你出阁,但也不能失了体面。”

  东汉婚礼讲究礼制,若按最高规格出嫁,需历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每一道礼节都需时间筹备,尤其是“请期”之后,若是选在良辰吉日,还需避开家中孝期与国家大事,少则三月,多则可达一年乃至更久。

  若如吕布所言,意欲以名门之礼迎娶糜贞,那便少不得准备长久,筹谋周全。

  糜贞低声应道:“若将军真心,妾身愿俟之。”

  清风正好拂面,三人沿着街巷缓缓前行,不时驻足于摊贩前,或赏玉佩,或拈香囊。

  严卿卿指着前方一家绣铺,笑道:“那家帕子不错,妾身前几日路过时就想看看。”

  吕布点头:“你们且去挑,我去前边看看那家兵器铺是否还开着。”

  话音未落,却听前方传来一声爽朗笑声:

  “吕将军果真雅兴不减,在这等清晨陪美眷闲逛,倒让鲁某佩服。”

  吕布闻声抬头,只见鲁肃着一身文士服,立于路旁,身后随行几名仆从,正好也路过此地。

  “子敬?”吕布一笑,快步迎上,“怎么出门如此早啊。”

  鲁肃拱手一礼,道:“忙完了这边的生意,今晨便要返彭城,想着再最后逛逛。”

  “刚才还想着或许能偶遇吕将军,果真碰上了。”

  吕布哈哈一笑,道:“你我有缘。”

  鲁肃点头,神色一正,道:

  “吕将军辕门射戟之事,鲁某也听闻了,心下钦服。”

  “如今徐州已经传开了,皆称吕将军有勇有谋,非寻常匹夫武夫可比,各地豪强亦多有动心之意。”

  吕布笑而不语,神情自若。

  鲁肃却继续道:

  “今晨启程前,我已命人将第一批马蹄铁送至将军帐下。”

  “另遣两名铁匠随行,可助将军骑兵安装马蹄铁。”

  吕布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点头道:“多谢子敬,此事对我军极有裨益。”

  鲁肃拱手:“将军为徐州安定立下大功,我这点小事,不足为提。”

  两人对视一笑,心中皆有默契。

  严卿卿与糜贞此时也拣好物件走来,见两人交谈,便低头静立一旁。

  鲁肃见之,颔首含笑道:

  “将军家室和乐,实乃羡煞旁人。鲁某就不叨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吕布点头:“他日再叙,子敬慢行。”

  鲁肃拱手作别,转身登车,渐行渐远。

  吕布目送车马远去,回身望向两女,道:“咱们也回吧。”

  糜贞轻声应诺,严卿卿则笑道:

  “出来这一趟,倒觉比闷在府中自在得多。”

  三人并肩缓步,穿过街市,归入吕府。

  稍作歇息后,吕布换回常服甲胄,神色一肃,对两女道:

  “我去营中走一遭,不日鲁肃送来的马蹄铁也该运抵军中。”

  糜贞轻轻整理他肩上披风:

  “将军务事要紧,妾身在府中等你。”

  严卿卿笑着补上一句:

  “若迟归,也莫忘了午膳。”

  吕布笑而不语,披甲出门。

  朝阳已升,营门之外尘土飞扬,操场上士卒操练之声远远传来。

  吕布驱马抵达军营,尚未入内,便见高顺已带数骑立于营外,神色凝重。

  “温侯!”高顺上前一步,抱拳低声道,“眼下军中出了些状况,我正欲遣人去报。”

  吕布眉头一挑:“何事如此慌张?”

  高顺看了眼四周,低声道:

  “营中数名士卒突然高热不退,浑身红疹、腹泻、神志不清。医官诊视后,怀疑是瘟疫。”

  吕布神色顿变,沉声问:“何时开始的?”

  “昨夜申时起,有一小队巡防兵卒从广陵方向归营,数人途中就感不适,未曾在意,今晨已有三人倒下,且相继有人出现同样症状。”

  吕布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压低声音:“可有隔离?”

  “属下已命人在后营设隔离帐,凡与其同行、接触者皆已调离,暂不许靠近主营。”

  高顺沉声道。

  “不过事发突然,营中众心浮动,不少士兵心生惶恐。”

  吕布闻言,目光如炬,沉吟片刻,随即沉声道:

  “传令全军,凡入后营者,须以烈酒浸泡甲胄;送食、送水之人,以白酒浸布裹口鼻,务必不近病者,送毕即退。出帐之后,须以酒彻底洗手洗面,不得有误。”

  高顺一怔,面露疑色,道:“主公之意……用烈酒防瘟?”

  吕布点点头,神情冷峻:

  “瘟疫未明,但烈酒燥烈,或能杀毒。我昔年在并州曾遇寒疫,医者曾以烧酒净创,虽不根除病症,却能遏其扩散。”

  高顺微皱眉头,声音低沉:“这……真的可行?”

  吕布缓缓转头看他,眼神肃然:

  “可行与否,不试焉知?我吕布麾下儿郎,岂能一病即弃?今瘟疫初起,若不设防,蔓延开来,满营皆危。”

  “再者,军心一散,胜败立决。先定人心,再寻良策。”

  高顺凝视着吕布,久久不语,最终一抱拳,神情肃然:

  “末将遵命!”

  他转身去传令,步伐比来时更加坚定,心中却升起一抹难以言明的敬意——

  主公居然还懂得这般法子?竟从未听他提起过。

  昔日只知主公骁勇无敌,原来竟连医术亦有涉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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