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座
当年,赵唐尧被赶出家门时,他们这些人无力回天,尧魄的威逼才让他当上了这短暂的族长之位。
“好了,现在尧魄不在了,我可以一直和你们住在一起了……”赵唐尧拍着夏颖的背安慰说。
“什么?”所有人大吃一惊,“尧魄……没了?”
“是,所以以后,我就能永远生活在这里了!”赵唐尧松开拥抱,说道。
“啊……尧魄竟然……”大家心中一惊,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那尧魄可是八座唉!”一袭青衣的娟儿说道,“你的那两位伯伯呢?”
“嗯……”赵唐尧上挑着眼睛,跑过来拉住钟霨的胳膊,“是我们两个一起击败的!…”
钟霨被她这样一挽,有些不大自在。
众人一看赵唐尧依偎的样子,秒懂。
“哦~……”
赵唐尧有些羞涩地笑了,很开心,钟霨看着她,也笑了。
“那就恭喜少族长归来!”一位老者说。
“不,应该是族长吧!”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补充道。
“哈哈……”
——————
尧家,主事堂。
“唐儿啊……”家族管事谯平拿出一块黝黑的令牌,说道,“这是历代族长的调兵令,我们尧家也算是座界大家了,拥有座界总兵力二成的调用权,共约二十万。
“这桌上的文本都是家族内的一些身处座界之外的人员名单和他们经营的一些家族企业,都是家族经济的来源。
“从今往后,你就是一族之长了,应当担负起家族的责任……”
谯平看着赵唐尧,他盼了好久好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看着赵唐尧从小到大,在到这位子,不知她经历了多少委屈。
“谯爷爷,我会的,”赵唐尧看着谯平说,“即日起,我会担负起家族的责任,照顾好家族里的每一个人。”
“好,好……那就好……”谯平双目中流露出诚挚的希望。
——————
尧家,灵位堂。
赵唐尧与钟霨一起进入,那最中央竖立着两碑巨大的牌位,刻着“祖上尧气之灵位”和“祖上夫人秦苓之灵位”。
“祖上曾经给我说过,若是将来某一天,尧家被内心歹毒之人掌控,定要我全力截止,在他与秦夫人的灵位中,有他们留给我们的东西。”赵唐尧看着尧气与秦苓的牌位说。
“我们……你是指……”钟霨说,“混玄枪……”
“对,祖上曾经说过,若是有一天,两柄混玄枪都被拔了出来,那么一定要让我与那人守护好尧家,守护好座界。”赵唐尧说。
“尧祖的意思,我明白……”钟霨说道。
赵唐尧拿出一块黑石,类似于钥匙,走到灵位之前,蹲下去,对着地面一按,出现了一个暗格。
她把黑石往暗格中的小孔一插,灵位之前竟轰隆隆发出机械的响声,只见那地板一块一块向下凹陷,延伸开来,形成一个可供两人进入的洞口。
“用这块钥匙就可以进入祖上留给我们的密室,进来吧!”赵唐尧说道。
“不把门关上?”钟霨指着灵位堂的门说。
“没事儿,我现在是族长,没有谁会那么闲的逛到这里来……”赵唐尧说。
洞口连接着石梯,一直通向地底深处,洞壁镶嵌着大量荧光宝石,将深洞照的格外亮眼。
他二人进入,走下阶梯,脚步声嗒嗒,在寂寥的密室内回响。
逐渐深入,走到了一个木门前,有些破旧,推开时吱吱嘎嘎的响声就像一个人在阴笑,进入密室。
空间很大,高约四米长,占地约一百平米,密室之内整齐呈田字放着四个铁箱,各两个标记着雌雄。
“雌雄……”钟霨笑了一下,尧祖真的是简单又直白。
二人走上前,各自打开第一个铁箱,箱子里各放着一个小木盒和,一把银光锃亮的匕首,和一张信纸。
赵唐尧心中默念道:
“亲爱的唐儿,你终于来了,祖上可是在这里等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喽!
箱子里是我与秦夫人留给你的遗物,木盒里是我二人当年斩杀的藏王蜥,用其相当于十二座实力的血肉炼制的丹药,共十颗,对你提升实力有非常大的帮助。
那柄匕首是我用锻造混玄枪剩下的材料锻造的,自己一直没能用上,就留给你和孙婿吧!
希望你可以带着尧家平平安安的,祖上祝你幸福!”
看到后面没成想是钟霨先笑了。
“尧祖真的很懂我哦!”
赵唐尧看他一脸贱贱的样子,说:“喂!钟霨,想那种事儿,还远着呢!”
钟霨看了她一眼说:“我说的是这盒藏王丹!你想到哪里去了!”
赵唐尧眨巴着眼睛,脸顿时红了起来:“什么……什么都没有……”
钟霨看着她笑了一下,不过他心里明镜的,在偷乐。
二人又走到第二个铁箱,打开看。
二人都有一本《妖兽全录》与四式六招的后二式:双枪震,灭世军。
但此外,钟霨的铁箱内还有一本书:《尧气笔录》
他打开看了看,没翻几页,他双目中充满震惊,拿着书的双手不断抖动,嘴巴微微张开,上下唇不住的打颤。
“怎么了?”赵唐尧看到钟霨不寻常的样子,担心。
钟霨缓缓转过头,看着赵唐尧,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双眼中只是那种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一种常理被推翻的恐惧。
就在钟霨震惊于这本笔录中所写的东西时,密室外面的深洞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立马将东西收进收纳环,一脸余惊的看向密室门口。
一个衣着青灰的年轻男子突然闯入,手中持着一把长剑,瞪着钟霨二人看了没几秒。
“去死吧!”他突然冲了过来,长剑闪烁着寒光,刺向前面的赵唐尧。
“小心!”钟霨上前抱着赵唐尧转身,躲过。
“尧……鈜……”赵唐尧看着那名男子,缓缓说道。
“你还知道我叫尧鈜!”那男子喊道,“我父亲呢!”
“大伯……”赵唐尧喃喃。
“一定是你,还有你!”尧鈜长剑指着钟霨二人,大骂,“害了我父亲!”
说着尧鈜又从了过来,钟霨脚一抬,将一个铁箱踢向尧鈜。
“嘭!”
尧鈜被重重砸中,铁箱滚落到地上,他被砸飞到墙上,吐了几口血。
“尧鈜,我很抱歉……大伯他……”赵唐尧试图劝他。
“不要狡辩了!父亲他在出座界到你们回来前就没出现过!早在你们回来那时就怀疑你们!果然,你们不仅杀了我父亲,还杀了族长!”尧鈜怒吼,不管嘴角的血乱流。
“那是他活该!”钟霨突然发话,声音洪亮,震慑到了尧鈜,“尧魄本就强夺他人事物,你父亲也犯浑,跟着尧魄一错再错!”
“这……”尧鈜安静了,那怒目圆睁的表情缓和了些许,或许他知道他父亲是否对或错。
“没错……哼……呜……”尧鈜竟小声泣恸起来,“父亲……”
钟霨看着他,再看看赵唐尧,看赵唐尧那一脸似乎有些愧疚的神色,劝道:“没事儿,别自责了,那是你伯伯的错,你不要内疚。”
赵唐尧抬头看了看钟霨,许久才将心情平复下来:“嗯……”
尧鈜拖着伤身,步履维艰地走出密室,二人看着他,心中升起一股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