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心口朱砂痣

书房里,看着打理过后,哭肿了双眼的虞宛初

伽罗南玖烦躁的揉了揉眉心,这是她心烦时的下意识动作

虞宛初强忍着哭嗝找到纱布和药粉,小心翼翼的掀开伽罗南玖皮肉外翻的左臂,刚忍住的眼泪又止不住的落下

伽罗南玖只能软着声安慰

“虞氏,别哭了”

虞宛初委屈的瘪着嘴,鼻尖红红的抬头,像只蔫了的小兔子

“王爷为何不趁机休了奴”

“你是最合格的南王夫”

算不上回答的回答,不是因为他贤良淑德,也不是因为他天姿国色

而是因为他不曾背叛过

他所求,无非就是一个王夫之位,比起别人,她更愿意是他,起码她不用时时忧心去猜测他的目的

王夫之位,算是给他的补偿吧

“王爷,您疼不疼”小兔子一般,可爱的紧

看着虞宛初这副软弱可欺的样子,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疼”

“那奴呼呼,娘亲说呼呼就不疼了”

虞宛初轻柔的对着伤口吹气,伽罗南玖愣愣的看着虞宛初的动作出了神

记忆中好像也有过这样一幕,有个小男孩抱对着自己轻轻吹着气,嘴里说着一样的话

只是她想不到那一幕到底是在哪里,又是什么时候,那个为她呼呼的人,是谁

伽罗南玖出神的看着虞宛初娴熟的包扎动作

“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记忆里的那个人,是你吗

虞宛初收纱布的动作顿了一瞬后继续手里的事情,故作轻快笑着似是而非的说道

“是啊,所以奴是一定要嫁给王爷的”

她的一句疑问打散了他所有的期望,他以为她总会认出他

没想到守着曾经耿耿于怀的只有他一个人

果然,先爱上的注定会输

伽罗南玖沉默的不再言语,直觉告诉她不喜欢此刻的虞宛初,懂事的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泛着疼,不由得想要对他好,更好一些

“王爷怎么不问奴为什么会逃”

虞宛初斟酌的问着他最想知道的答案,垂落的眼睫微微打着颤

“不重要”

伽罗南玖淡漠的回答,一瞬间凉了虞宛初的整颗心

是他不重要,还是他的命不重要,她的一句不重要,他险些把命赔进去,这些都不重要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人啊,果然是不知足的,得到了一点,就奢求更多

他突然不想再问下去了,有些答案,不知道其实是最好的,起码不会心痛

显然,此刻伽罗南玖的心思根本没有在虞宛初身上,误会也就是这么一点点产生在彼此之间,一个不解释,一个不敢问

不然以她的警觉一定会发现虞宛初情绪不对,也就不至于后来让虞宛初酿成心病

绯衣将王府的账簿按种类分门别类一一呈给伽罗南玖

“主子,王府的账簿和库房钥匙都在这里了”

“以后直接拿到王夫的院子,安排人指导一下王夫掌权,从暗影调四人供王夫差遣,待会大将军到了不必过来见本王”

伽罗南玖眼不离书的吩咐,其实注意力根本没有在书上,早已飘出了千里之外

殚精竭虑的筹谋着朝堂的事情

没有看到虞宛初在听到她拒绝见他母亲之后,眼底落寞的眼神

其实他是盼的,盼望母亲能看到他被王爷护着,然后告诉母亲,他是幸福的,请她不用为他担心

“是”

绯衣虽然有些不情愿把暗影的人给虞宛初,但她也不会在脸上显露出半分

主子既然愿意护着他,她又何必自找不痛快,平白让主子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