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国色杨英史

张福生是个妻管严,家里什么都是张何氏做主,张何氏说一,家里人不能说二。张福生更是怕媳妇,因此被媳妇揪着耳朵,瞬间就怂了。“没,没,没…疼,疼,疼,松手!”

就这样,本来张福生到嘴的话没说成。张何氏也不知道村里人骂她的事。

张何氏第二天一早就去找马刘氏,告诉她严细生愿意来。然后让马刘氏和家里商量一下,选个日子把亲事定了。

马刘氏自然是应承了,又拍了张何氏几句马屁,才把人送走。

两日后,报喜的人来樟树村了,张炳文以榜首拿下考试,已经是秀才了。

张何氏高兴的放了好几捆爆竹,给报喜的人包了不小的红包又各拿了几十个鸡蛋才送走对方。

杨英得知文哥哥是秀才了,也为他高兴,但也仅仅是在心里为他高兴。

儿子成了秀才,张何氏对杨英的婚事更加上紧了,誓要在儿子回来之前把杨英的亲事定下来,免得有变故。

张炳文成为秀才后在县里见了一些人,本来早要回去的,硬是耽搁了十来天。

这天,他打算回家,便去逛街打算买些东西。特别是给杨英买些首饰胭脂手膏什么的。还要买好提亲用的东西,总之要买的不少。此刻他满心期待心爱的姑娘成为自己的妻子,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期待。

他买了很多东西回租住的房子,才把东西放下还没喝水,就有人来敲门。

张炳文开门,发现是县令公子,“王公子,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事?”这么晚来找他肯定有事。

“走,进屋,有事跟你说。”王公子说着就自己先进门了。

张炳文不解,但还是把门关上。

王公子到屋里看到大包小包的,也没多想,只以为是买回去给家人的。

张炳文请人坐又给王公子倒了水,而后坐下问,“公子有何要事?”

“前些日子朝廷下达旨意,全国征兵,但是我们东南地区最先征,今日征兵文书已经送到我父亲手里。我粗看了一下,除科举考子,凡家中有十四岁到二十六岁的壮年男子,家中有兄弟二人的一人入伍,有三人的二人入伍,有五个兄弟的或者家中有五名或以上的符合条件的,每家至少三名。”他的眉头紧紧粘着,“这要是往常,一家一个名额是正常,两个名额已是极限,可如今,几乎是把一家的壮年的一半征了去。”

张炳文听后也不由得皱眉,心情沉重。他想到自己家,想到马家,想到杨家。

王公子凑近张炳文,低声说道,“我爹说北边边境不稳已经有大半年了,当今一直忍着朝丽,现在忍不下去了,我爹猜测此次征兵是用作后备军支援的。”他拍了拍张炳文的手臂,“我听闻你家有兄弟三人,除了你不需要参军,你两个哥哥年纪可合适?”

张炳文回道,“我二哥今年正好二十五,除了他,家中到没有其他适合的。”

“那就是你二哥了,你早些回去让家里给你二哥准备东西,衣裳药品吃食缺一不可。还有,若是真是后备军,估计没有足够的武器分发到每个士兵手里,你们还得准备一样趁手的武器。”

张炳文站起来对王公子一礼,“多谢王公子,今日大恩,张某铭记于心。”

王公子笑着摆手,“嗨,无事,你我同窗一场,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当晚,王公子又送了辆马车来给张炳文。

次日清早,张炳文赶着马车快速往家赶。

马车从县里到村里也要一天一夜,于是到村里已经是新的一天。

张炳文到村里已经是快午时了,而且他进村后,他感觉大家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压下心里的怪异往家赶。

到家时,家里人没有惊喜,反而有些惊吓的感觉,一个个眼神躲闪,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下车,问,“娘呢?”

张富生眼神躲闪,心虚的不敢看他,只闷头去搬东西。

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也都是一样。

他蹙了蹙眉,问侄子,“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