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儿是倾国倾城的母夜叉
远处就是一片小竹林,侯悦宁三步并作两步的疾风前行,却在一个空旷的平地上止步了。
她右手轻轻露出了半截短剑,在银月下闪耀着锐利的光芒,“温公子,跟够了吗?”她转身,看着不远处。
夜渐微凉,风拂草摇,近处的一棵老树下轻轻走出一个人影,温瑜双手环胸,用不知名的眼神看着她。
“东西在你手里吧?交出来,饶你不死。”
“要杀就杀,说那么多废话干嘛!”侯悦宁突然起步,左手起掌直击温瑜的心脏。温瑜轻轻抬手,以掌相还,侯悦宁后退一步后再次挥剑而上,两个人开始在黑夜中开始了异常刀光火影的较量。
“你们这群人,竟然敢伤害国君,谋朝篡位!”温瑜目光犀利,步步回击,一袭白衣在夜色中翩然而动,却不失优雅,“满口胡话,这三尊金马乃是我府上的旧物,是我太奶奶留下来的!我父君不忍心朝廷将此物送去他国,才想到这个方法而已!这是我的家事,你一个女子掺和什么!”
侯悦宁一个侧身,后退了几步,右腿轻轻迈开,准备做出下一轮的攻击,“既然是家事,为何陆太尉如此上心?”
“那自然是与我府是历代友好相交!”
侯悦宁叹气一声,无奈的笑一笑,“温瑜,看来你都被被骗过去了、”她伸手从里衣拿出那张兵符,泛黄的羊皮鼓纸在温瑜眼前晃了晃,纵然时间只是一闪而过,但足以让温瑜震惊万分了。
“这不是……”
“是。”侯悦宁打断他的话,“你老实告诉我,这个事,你知不知情?”
温瑜摇摇头。
侯悦宁与他并非深交,暂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她迅速把兵符收好,却只见温瑜目光一沉,而下一秒他就伸出鞋边的剑,对着她刺了过去。
她有那么一刹那觉得自己要死了,却在下一秒看见温瑜冲到她的身边,沉稳的声线带着急促,“可有受伤?”
“啊?”侯悦宁还没反应过来他h是怎么了,“没有受伤。”
“那就好。”温瑜蓦地恢复了刚才冷傲的声线,轻轻了逾过了侯悦宁的身边,正欲拔出地上的剑。
侯悦宁这才发现了地上躺着一条垂死的蛇,温瑜的剑狠狠的渣中了它的脖子,只剩下尾巴无力的还在甩动,奄奄一息。
“啊!蛇!”她瞳孔瞬间放大,两步冲上去温瑜的旁边抱着他,整个头埋在温瑜的臂弯中,让他无法动弹。
温瑜完全怔住了。
不是说要来杀她的吗?这个剧情似乎不是他预料到的啊!
“还活着!快点弄死它!”侯悦宁着急的说着,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这种蛇是毒蛇来的!我听爹爹说,给它咬了走五步就会死人的了。”
温瑜手部自觉的抚上她的后背,轻轻安慰她,“没事,我的剑还插着呢。”
她的青丝就在他的眼前轻晃着,月灵花的清香在他的鼻腔中肆意蔓延开来。她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乖乖的一动不动。
“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悦宁公主,竟然怕蛇。”
“这这怎么同呢?”
“有什么不同?一刀砍死就是了。”
“这条蛇还没死吗?”
“没有呢。”
侯悦宁没有说话,也不敢转身看蛇。
“兵符的事,我的确是不知情。”温瑜轻轻说着,刚才傲慢的语气无影无踪,转变变成了示好的态度。
却意想不到这句话提醒了侯悦宁,她双眼一睁,睁想推开眼前的人,却只见温瑜说了一句,“还没死!”
“啊!”侯悦宁不管了,死死地抱着温瑜,什么兵符不兵符的,最重要是自己先活命。
温瑜盯着已经没了气息的蛇,竟料不到自己会脱口而出这个谎话。
两个人无声的抱在一起,没有再说话。
突然不远处传来的马蹄的声音,温瑜立马推开的侯悦宁,拔走了地上的剑,“快走!”
“不走!”侯悦宁目光变得犀利,她越过温瑜,双眉一挑,杀气便一览无余。
“给我杀了这个人!”陆太尉大声一呵,后面的十几个官兵一涌上前,个个抬起剑刺向迎面而来的侯悦宁。
“陆太尉,今日,我要杀了你!”侯悦宁怒吼一声,双掌一伸,地上忽然旋风四起。随着侯悦宁的十指前推,前面的官兵全部被吹得东倒西歪,无法看到前方。
要不是骑着马,陆太尉早就被吹下来了。
“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今日是你的死期!”侯悦宁指间闪出一根银针,右手轻轻一挥,银针便直逼陆太尉的心脏。
却只见一道白影掠过,挡在了陆太尉的面前。
这针的速度又快又狠,陆太尉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侯悦宁本以为自己定能杀死对方,却聊不到温瑜会上前挡了这一针!
温瑜被刺中了左臂,瞬间倒了下来。
“瑜儿!”陆太尉大喊,“你怎么样了?!”
侯悦宁拳头一紧,嘴巴狠狠的吐出两个字,“疯子!”便消失在夜空中。
“太尉!还追吗?”
“先带瑜儿回去疗伤!”陆太尉急匆匆的说道,一行人马便迅速小时在夜色之中。
深更半夜,温府却人头攒动。
医官把了把脉,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银针上面藏有剧毒,老身要立刻回去配药才可以救到温公子。但奈何这个药一时半刻不能配出来,老身要立刻启程了。”
“瑜儿可以救活吗?”温夫人已经哭成了泪人,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便指着身后的陆太尉和温宰相大骂,“都怪你们这两个男人!”
“一个女人在这里说什么话!”温宰相立马呵斥,叫她闭嘴,“温夫人累了,赶紧扶夫人下去休息吧。”
众人吓得不敢说话,只能听话是从。
温宰相和陆太尉使了使眼色,也离开了温瑜的房间。
温瑜向若凡使了使眼色,若凡点头,便接着退出房间。
温宰相房间里。
“我们这个事,为什么还会有外人知道?”温宰相大怒,即使压低了声音,但是依然听得出怒火中烧。
“我怎么知道!或许人家就是为了盗金马呢!”陆太尉也是焦灼,现在温瑜生死未卜,如果温瑜真的救不回来,先死的那个可能就是他了。
“你有脑子吗你!贡品里那么多金银珠宝,怎么就不见人家去拿!明显是冲着兵符来的!”
陆太尉想着有道理,不敢吭声。
“是不是你那儿子泄露事情出去了?!”
“温宰相,这句话就不中听了,什么‘我那儿子’?!我就不能说是你儿子吗?”
“你冥知道温瑜不知道这个事,还敢说他!现在他因为你已有生命危险,你还顶撞我!”
陆太尉也开始嘴硬了,“可云飞真的没有泄露啊!”
“行了!我明天去宫内找刘公公一趟,你现在立刻派嘴精英的下属,去那个小兵说的地方,仔仔细细搜寻。务必要比那个刺客先找到东西!找不到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门外,若凡站在一个隐秘额角落听着,然后迅速消失在夜空中。
偌大的房间就剩下温瑜一人。
而一秒,就有一个丫鬟开门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温瑜!醒醒!”
温瑜只觉得迷迷糊糊中有人一直拍他的脸,他强行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是侯悦宁?!
她不知何时已经换成温府仆人的衣着,双手捧着温瑜的脸,终于舒了一口气,“幸好,还活着。
“你……你怎么过来了?!”
“侯悦宁没有回答他。从手中掏出一粒药丸,“张口!赶紧把这个药吞下去!”
温瑜乖乖长大了嘴巴,她便顺势把药喂了进去。
瞬间他的五脏六腑似乎重新打通一般,温瑜的面色终于恢复了一些。
“啧。”侯悦宁撅了噘嘴,“要等那个医官来,估计你都过不了明日了。”侯悦宁轻轻先开他的被子,看了看他的伤口,“身体上的已经好了的,还剩下皮外伤了。”
侯悦宁撕开了纱布,看见温瑜的左肩一片淤黑,她轻声说,“忍着,会有点痛的。”她拿出药膏,轻轻的洒在了温瑜的伤口上。
“嘶。”温瑜皱了皱眉,但没有说话。
只见她从袖口里掏出一捆干净的砂布,用力撕开一块,对着温瑜说,“喂,你转转身。我帮你包扎。”
温瑜的气色好了不少,他看着侯悦宁,便听话的转了过去。
“为什么要救陆太尉?”侯悦宁一边包扎一边问道。
“小时候我掉下水,他救过我一命,算是偿还了这个恩情了。”
“那下次我再杀他呢?你还要救他吗?”侯悦宁熟练的帮了个结,扶着温瑜躺好,认真的看向他。
“给我一点儿时间,去查清楚这个事,好吗?”
温瑜的目光太过强烈,侯悦宁与他目光相对,最后忍不住别开了双眼,“我,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凭我为了杀了一条蛇都不愿意杀你。”温瑜眼眸深邃的看着他,目光如炬,侯悦宁脸色一红,低下了头。
“好。”侯悦宁玩弄着手指,没有看他。
两个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尴尬的气氛迅速的蔓延开来,侯悦宁把手中的药粉瓶放在温瑜的手中,正欲离开他的房间。
“喂。”他有气无力的唤了她一声。
“又怎么了?”
“这里这么危险,为什么要回来救我?”
“还不是因为你帮我杀了蛇。”
温瑜低眉轻笑,语调似乎透出几分愉悦。
“出门往右,后面有个低矮的屋檐,你直接从那里走,别让人发现了。”
“知道了。”她应了话,转身正欲走。
“喂!”
“又怎么了?”侯悦宁不耐烦的转身看着他。
“帮我扔了。”他一脸无辜的指了指旁边被她拆走的旧纱布,示意她顺手扔掉。
“知道了!”侯悦宁一脸嫌弃,走过去接过。
目送完她蹑手蹑脚的离开,温瑜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小药瓶,瓶口的花纹做工很粗糙,一看就是街边卖的。他却盯着这个瓶子,傻笑了一阵子。
头脑敏锐,心思缜密,虽是女子,但总能坐怀不乱,胸怀大爱却又不会有妇人之仁。
侯府怎么会出了一个这样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