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吗喽的世界里蹦跶
这一天雨下得猝不及防,偏偏是下班后,偏偏还需要加班。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剩余的同事基本走光了,整层楼就几间办公室还亮着。
很久很久以后,若要问对蒋昱最为心动的一幕是什么。
我的回答是,蒋昱知道我的车限号,坐了一个小时地铁回公司为我送伞的这一幕,这一刻我清清楚楚感知到了他的心。
可正是因为这件事被同事撞见了,第二天传得沸沸扬扬。
虽然公司没有明文禁止办公室恋情,下午一上班蒋昱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叫到了总监办公室。
谢威说蒋昱被喊去谈话,除了送伞事件外,不乏有总监已经忍了很久的原因,过去两个月我和蒋昱经常在办公室嬉笑打闹,众人皆知。
甚至曾被舅舅亲眼看见过,总监自然会认为我们丢了设计部的脸面,还显得他管理责任未落实到位。
这次估计会杀鸡儆猴,对比起来蒋昱作为外地人,拿来以儆效尤重新树立威信,对总监而言是个更好的人选。
因为确实我们只是朋友,仅仅只是朋友,蒋昱和总监出办公室后,总监也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冷声说道:“办公室是个严肃的地方,平时不要嬉笑打闹”。
在场的人眼神纷纷落到我和蒋昱身上,我看不出他的此时的情绪,或许会觉得不堪吧。
他平时虽然看着挺幼稚,骨子里却是极其骄傲的,并且很在乎别人的言论。
为此我也做好了他会疏远我的准备,没想到的是当总监走了后,他跨越人海,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我的身边,抓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回了办公室,他保全了我的脸面。
我没反抗他的这一举动,跟着他转身离开,背后满是起哄声。
谢威见此,约着蒋昱的直系上司去了茶水间,为我们留足了空间。
回办公室的路上我作了千万种假设,设想他会说什么,期待他把我想听的那句话就此说出口。
可惜,真的好可惜,他放开我的手腕后,只是撑在我的办公桌上,吐槽总监有病,管得太严之类的话。
我附和着他,但因他热烈的心此刻却犹如遇到了南极的冰。
他既然不说,那便算了吧,可是好难过好难过,难过到他站在我面前,为了维护住我的骄傲,生生抑制了上涌的泪意。
等他回去后,失去主观意志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不愿再委屈自己的念头,使我起身朝舅舅办公室走去。
出办公室门时刚好遇到了回来的谢威,我相信擦身而过的距离他定然是看见了我微红的眼眶,对于他的欲言又止,我选择避开了他复杂的目光。
“林总办公室有人”,舅舅门外等待汇报工作的同事悄声提醒道。
“谢谢”,一句带有鼻音的感谢,在同事讶异的眼神中径直走了进去。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不算低,进门那一刻舅舅便抬眸望了过来,秘书停顿了几秒,继续如常地汇报事宜。
走到秘书旁边,没说话倔强的看着舅舅。
和舅舅眼神的交锋中,最终他败下阵来,合上手中的文件吩咐秘书“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在门关上的前一刻秘书只听到一句略带无奈地“阿晚”。
也正是这句“阿晚”,让我刚刚平复的眼泪再次充斥眼眶。
我从来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从小被父母,和家中长辈捧在手心里长大,是他们金娇玉贵养大的小公主。
“舅舅,我不要他了”,一句带着浓浓哭腔的话,瞬间让舅舅明白了我是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