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吗喽的世界里蹦跶
第二天来到公司后,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和打量意料之中地变多了,或窥视或光明正大的询问与蒋昱和老板的关系。
好事者与吃瓜者被一句“谣言止于智者”怼的无话可说。
距离那天以后,半个月以来生活好似没有变化,但又在细微之处透露出不同。
变化之一,是蒋昱半月前问我是不是哭了的消息,我至今未回。
从那天起,我开始无视他,每每主动找我搭话,工作之外的事皆冷淡待之。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或者说错了什么话”,他忍了半个月,终是在我生日前一天晚上发消息问出了这句话。
“我不想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面对他的质问,我撒了谎。
变化之二,是表哥连续订了半个月的白玫瑰送到公司,卡片上均是只有一句话:阿晚收。
24岁的生日恰逢周六,我邀请了整个设计部的同事中午在本市知名的会所吃饭。
“晚晚小姐,好久不见”,刚到包厢坐下,经理便热情的过来打招呼。
这是我和表哥常来吃喝玩乐的地方,同时表哥也是会所的唯二股东之一。
已经到会所的同事对我们表现出的熟悉感到讶异,因为会所实行会员制,每年最低消费是100万。
平时慕晚表现得太低调了,衣服首饰虽是大牌,离高奢还有一定的距离。
开的车也不过五十来万,自然被深谙高奢之道的同事归类于小康家庭了,也就没想过慕晚手中的会员卡会是她自己的。
结合半月不断的玫瑰花,不免有人在心中猜测,慕晚最近谈了个富二代男朋友。
第一杯酒饮尽,不知柳柳侧头低声和蒋昱说了什么,余光中他捏着红酒杯的手指泛白。
亲眼看着蒋昱对其他人陆续敬的酒来者不拒,即使不想管他,也不由微微蹙眉。
聚会尾声,不少人已经喝醉了。作为一个合格的东道主,在散局前,让服务生准备了醒酒汤。
和醒酒汤一起到的还有表哥和会所经理,看到进来的人,在座还清醒的同事都纷纷站起身,不约而同喊道:“林少”。
集团近几年的年会表哥都会参加,设计部的人基本都认识他。
醒酒汤上了桌,表哥也在蒋昱和其他人的注视下走到了我的身旁。
抬手抚上我额头,见我还算清醒,才欣慰地垂手,亲昵地说道“阿晚,我们该走了”,语气很低,低得如喃喃私语。
但从大家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来看,一声“阿晚”,已然入了众人耳。
确实该走了,家里长辈邀请了亲朋好友来参加我下午的生日聚会,快到了和造型师约好的时间。
如此便提了最后一杯散局的酒,我一饮而尽的气势喝得表哥心惊胆战,生怕我一会儿喝醉了又开始絮絮叨叨。
我和表哥先行离场,自会有经理负责帮其他同事打车或找代驾。
亲近之人皆知我酒量一般,从我起身拉住表哥衣角的那一刻,他对于我微醺一事了然于心。
顺势握住我手腕,免得我踉跄后会羞愤而死。
我们与蒋昱擦肩而过,我未曾停止脚步,他也未曾上前一步,从此是两条泾渭分明的平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