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都与你有关啊
苏州
“老爷,圣母皇太后病逝,那妍儿在宫内岂不是没有了靠山。”郑夫人着急的在书房走来走去。
“哎呀好了!不要在我面前晃了。看着就烦,出去!”郑远道又吹胡子又瞪眼,郑夫人缩了缩脖子,讪讪地走了出去。
郑远道思虑片刻,执笔写下一封信,交给了管家,让管家将这封书信送到太师手上。郑岚在后宫这些年,可没有少接济娘家,打通的关系也不少,毕竟也是赫连珩身边较为得宠的妃子,赫连珩每次都用房屋银两田地来敷衍郑岚,却没有给她的兄长加官进爵,郑岚这些年也是郁郁寡欢,暗地里拉拢了端木顾倾。赫连珩有诸多皇子,即便在杨静初膝下长大的赫连晋轩不愿意,还有四皇子赫连令琮,虽不是长子,但自幼勤学苦读,足以担当大任,赫连珩却偏偏将皇位传给了赫连焱城,其中少不了端木顾倾在赫连珩面前扇风。
慈宁宫
“圣母皇太后一病逝,只怕有人要坐不住了,皇帝心慈手软,这些祸患还要你多盯着,不能叫永夜的天下随了别人的姓。”杨静初照旧跪在佛像前念经文,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站了一个人。
“是。”
赫连焱城每晚宿在景仁宫,杨温莹喝避子药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何远端着药走在路上,一时失了神,直接撞到了赫连晋轩身上,药汤洒了赫连晋轩一身,后者浑身散发着冰冷,轻轻退了一步,嗅了一下身上的味道,眉头紧皱。
“微臣该死,不小心撞到了王爷,王爷恕罪。”何远回过神,赶紧跪了下去。
“无妨。”赫连晋轩冷冷开口,“何太医这药,是送到哪的?”
“回王爷,微臣再重新熬一碗补药给皇后娘娘就好。”
赫连晋轩瞳孔一缩,摆了摆手让何远走了。他抬起袖子又闻了闻,他绝对没闻错,这哪里是补药,分明就是避子药。怪不得赫连焱城天天歇在景仁宫,杨温莹却迟迟未有身孕。赫连晋轩看着景仁宫的方向,冲夜羽招了招手,对他说了几句话,夜羽就匆匆忙忙去了太医院,趁何远煎着药去抓药的功夫,偷偷将炉上的药换成了补药。
酉时
杨温莹拿着那方绣着合欢花的手帕坐在太液池的凉亭下,她每晚陪赫连焱城吃饭都要强颜欢笑,今天提前溜了出来,穿着罗云的衣服坐在太液池边给湖里的鱼喂食,她向往的,是一日二人三餐四季的普通生活而已,平时被繁缛礼节所束缚,吹着凉凉的风,杨温莹忍不住将鞋袜脱掉,踩着凉凉的河水,脸上才露出真正的笑容。
“娘娘。”青鸢小声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皇上今晚有事,我好不容易溜出来玩一会儿,我不回去。快过来踩水。”杨温莹冲着青鸢招招手。
“咦?这里什么时候停了条船?”青鸢指着旁边的船。
“我哪知道,下来吧你。”杨温莹拽住青鸢就把她的脚放到了水里。
“娘娘!”青鸢咯咯的笑着,往杨温莹身上扬水,一旁的船帘后,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两人。
“娘娘您看,只顾着玩水,鞋袜都湿了,奴婢回去给您拿干净的,您在这儿等一会。”
杨温莹点了点头,青鸢走后,杨温莹感觉水有点凉了,便想起身,谁知一脚踩滑了,“啊!”一双大手抓住杨温莹,一带就带到了船上。
杨温莹身为一国之母,偷偷玩水还差点滑到水里,还被人给救了,不管是谁救的她,她都没脸见人家啊。杨温莹死死地捂住脸。
“你吵到本王睡觉了。”赫连晋轩看着面前的女人,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强忍着内心的笑意,轻轻说了一句话。
杨温莹听到,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赫连晋轩,恨不得从船上跳下去。
“多有得罪,还请王爷见谅。”杨温莹放下手,与赫连晋轩四目相对。
“皇后娘娘穿着宫女的衣服,来太液池踩水?”赫连晋轩将头探向了杨温莹。
“王爷什么时候在这儿的?”杨温莹坐在船舱向后靠了靠,跟赫连晋轩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
“本王在这儿睡觉,不曾想有人来踩水,将本王吵醒了。”赫连晋轩想起杨温莹刚才跟青鸢扬水时的可爱模样,不禁心头一紧,忍不住又向前靠拢了些。说完还瞥了一眼杨温莹白嫩的脚丫。
杨温莹看见赫连晋轩盯着自己的脚丫,连忙将脚缩到了裙摆底下,幽怨的看着赫连晋轩。额前几缕碎发沾了水,贴在脸上,杨温莹用手一把拨开。
“皇嫂,你喝避子药,皇兄知道吗?”赫连晋轩盯着杨温莹的眼睛,后者瞳孔一震。
“今天在御花园,何太医撞到了本王,将汤药撒了本王一身,说是给皇嫂送的补药,但我轻轻一嗅,就知道那是避子药。”赫连晋轩不带任何感情,没有温度的说了出来。“你知道避子药对你身体损害多大,吃了多久了?”赫连晋轩压住内心的火气。
“一个多月。”杨温莹乖乖答道。抱着膝盖坐在那,让赫连晋轩心疼不已。
“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赫连晋轩尽量放平自己的语气,“很可能让你终生不孕你知道吗?”赫连晋轩几近咬牙切齿。
“你何必明知故问,我从一开始就从没有想过要进宫,更何况我再踏出景仁宫,我从来没想着要为皇上生一儿半女。可他偏偏又天天留宿景仁宫,我只能靠喝避子药防止自己有孕。即使他没有包庇郑秀妍,我们之间也根本就没有夫妻情分,一分都没有。”杨温莹抬眸,与赫连晋轩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
许是周围环境过于安静,杨温莹想起之前的种种,忍不住将唇瓣覆在了对面的人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