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命运的轮回
古时候,人被划分为三六九等,有的人家财万贯,有的却一贫如洗,有的生下来就是被捂在手心里的掌中宝,有的一生下来就要面临被抛弃,生的是男孩还好,若是女孩呢?
你是一个女孩,出生在顺治年间,你很幸运,你没有被父母抛弃,但在你6岁时,家里穷的已经没米揭开锅了。家里决定把年仅6岁的你卖给了当地的一个大户人家换成钱财。
大户人家的老爷看你年纪小长得秀气,便让你照顾小姐的起居,陪小姐伴读。你刚来,照顾小姐起居的事情毛手毛脚。原来照顾小姐的阿嬷,教你怎么去照顾小姐,尚且年龄小,很多事情你做起来都很吃力。
每次这个时候你看着身着华丽的小姐,你打心底里羡慕,你总是在幻想要是你是小姐该多好啊。
不多时日,你学会了怎么去照顾小姐,小姐的心肠也好,看着你与她相仿的年纪,大冬天的在门口守着她,她对你说进来和她一起烤火。
你遵从主子的话不敢不从的原则,进了屋子,小姐就让你把门关上,你想起隔壁的奶妈把刚出生的婴儿关在屋里考炭火闷死了的事,奶妈的惨死下场,还让你历历在目,第一次对小姐的话摇了摇头。
小姐认为你是怕挨打,于是自己起身把门关上了,小姐让你和她一起坐着考炭火,你不敢,依旧站着,她拉你一把你坐下了。
你目光落在小姐干净粉嫩的小手上,在离炭火盆外不远处摩挲着,渐渐地你放松下来,正当你学着小姐的样子去考炭火时,原来照看小姐的阿嬷来了,打开门看你与小姐同坐一起,“简直不像话!”
又开始叫喊:“你这贱蹄子,有什么脸面同小姐坐一席,还与小姐一同烤这昂贵的炭火!”你慌里慌张的站起来,你一时间不知道是这炭火昂贵,还是小姐尊贵。你对阿嬷说:“是小姐让我进去考炭火的。”
阿嬷根本不听你解释,直接把你拉去后院,出了房门你哭着大喊:“小姐救救我。”你的眼睛死死盯着小姐的房门口,你希望小姐能够出来替你说情,只可惜,小姐从来没有出来过。
你关在柴房里被打,浑身上下都是淤青,你再一次对阿嬷说:“是小姐让我进去考炭火的。”
阿嬷自然是不信的,加重了手里的鞭子,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你个小贱蹄子!竟然敢诬陷小姐!小小年纪竟开始撒谎!看我不打死你个贱蹄子!”阿嬷此刻像极了狗腿子,不知道是在替谁维护形象。
你此时只恨自己记不清自己的身份,你一边求饶一边大叫,你的痛苦叫喊声传遍了后院,阿嬷也不曾停手直到天快亮了,你声音也喊哑了,身上的疼痛早就麻木了一般。
那一年,你八岁,你心里暗暗地对小姐心生恨意。初春,你回到了小姐身边,小姐看着你带着满怀愧疚的神色,你假装大度对她笑笑。
你没有责怪她,你知道,你只是这家人买来伺候人的,有了什么反抗的情绪又能如何呢,全凭人拿捏。
一晃眼,好几年过去了,你身上也早已来过了红。
有一天,老爷来看望小姐,你看到老爷的眼神从你身上从未离开过,你并未被陌生男子注视过那么久,你脸色绯红神色躲躲闪闪浑身对这个凝视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恐慌,老爷走了,离开了小姐的院子。
你住在小姐院子的下人房里,小姐对你不薄,你猜想许是对你有愧疚吧,你一个人一间屋子,挨着小姐最近,方便小姐使唤。
晚上你熄灯上床的时候,感觉到有个人摸进了你的被子里,你不敢大声叫,怕引来其他人,你知道清白对女子而言多重要,就开始奋力反抗。
那个人一开口,是老爷,他答应你会娶你,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犹豫了,他把手伸进你的衣领中,他继续蛊惑你并承诺你,他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这下你没有继续反抗了,因为你做梦也想过上小姐那种生活,那一晚你失去了贞洁。
很快夫人知道了这件事,小厮拉你去大堂问话,你支支吾吾的开口指责老爷,老爷一口否认还说是你勾引的他,夫人竟然和颜悦色继续留你下来,对着身旁的丫鬟:“给我好好的照顾她!别怠慢了!”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至今未曾读懂。
你被关进了专门关押奴才们的暗房,地是石板做的,空间狭小,人只能坐着,正值初秋,外面的蒙蒙细雨飘进铁窗趟湿了石板,你淡薄的衣衫被浸湿,整整一夜,从蒙蒙细雨到倾盆大雨,直到第二天快天亮了,雨才停了,你冷的发抖。
早上的人送来了馊菜馊饭,你已经很饿了,抓起食物就往嘴里塞。
天渐渐暗了小厮粗暴的把你扯出暗房,你一身难闻奇怪的味道并未让他停手,你又被带到了你熟悉的老地方,柴房。
在里面坐着的是夫人,小厮一把将你扯到夫人面前跪下,你浑身难闻的味道让夫人蹙了蹙眉,用帕子挽着手指捂鼻子:“竟是腌臜货!还敢跟我抢男人!”你瑟瑟发抖不知道下面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残酷的刑罚。
夫人拿着手帕的手一招,她身旁的丫鬟就在走上前,用力捏住你的下颌,你感觉下巴就像要脱臼一般,又用帕子堵住你的嘴,小厮用绳子把你的双手双脚绑了起来。
夫人拿过小厮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你身上,你没办法大喊,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你身上,声音在小小的柴房里显得格外的清脆。
夫人打累换成了小厮来打,打了几下,你晕了过去,单薄的衣衫被血侵染成红色,你的左脸上有一道醒目的疤痕。
夫人阻止小厮:“行了,别打了,别闹出人命来。”你迷迷糊糊看见夫人在你身旁蹲下身,抬起你的下巴,看了你脸上:“啧啧啧,可惜了,多好看的一张脸啊!”
那神情不像是在怜悯,到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夫人站起身从丫鬟手里拿了一盆盐水泼在你身上,盐水碰到了伤口,一瞬间你清醒了,疼痛从头到脚蔓延,丫鬟把捂着你嘴的毛巾拿开,你躺在地上苟延残喘,苍白的脸色。
你闭眼,你听见夫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柴房,丫鬟走的时候将柴房落了锁。
你知道惩罚还没有结束,你脑子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第二天你不出意外的感染了风寒,夫人将你安置在她的院子里,你看不明白有钱人家的夫人,你只知道你害怕她得很!
她给你请了大夫,大夫问起你身上为何那么多伤,夫人说你是她的远房表妹,再出去玩儿的路上失足跌落被树枝划伤了脸,身上也都磕磕碰碰受了不少伤,大夫深信不疑。
大夫花了两天的时间给你治好了风寒,待你能直立行走时,夫人拿着镜子让你跪下,将镜子拿到你面前,让你看看镜子中的自己。
你抬眼向在铜镜中往去,苍白清瘦的左脸上赫然有道无比明显的伤疤,你当即捂着左脸痛哭起来,夫人似是很满意你的反应,当即就离开了,你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当晚,小厮又把你拉到柴房,夫人随即就到了,小厮又把你手脚绑起来,丫鬟又把你嘴巴塞满帕子。你害怕的缩成一团,你根本没有求饶的机会,夫人轻声道:“开始吧。”
三四个丫鬟猛的拉过你的手臂和腿,拿起她们手中的针就开始扎,你疼的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冷汗滴落。你只能呜呜呜的叫着,你不知道夫人还要折磨你多久,夫人坐在一旁喝着热汤,正时秋意凉的时节,你内心的哀嚎无人听得见。
悔恨的泪水和鼻涕糊了你一脸,你像泥地里的蚯蚓一样疼的扭来扭去。许是夫人累了,临走时不忘往你身上泼一盆盐水,依旧疼的你是龇牙咧嘴,不出意外你又晕了过去。
第二天,夫人给你最粗糙的布衫衣服让你穿上,你成为了后院干最低等活的人,倒夜壶那些腌臜活,在夫人眼里你只配这个活。
夫人离开了,小厮带你去哪个从未有人踏足的地方,你知道你不会在被夫人打了,但是会被其他人欺负。
你开始忍着痛一遍又一遍每天重复着那些工作,那些下人也常常来欺负、笑话你,但是你不卑不亢时间久了他们也觉得无趣,其实你是不敢有情绪不敢反抗,你一边忍受被欺负,一边忍受这份最低等的工作。
不知不觉,到了深冬了,你身上的伤已经结痂很久了,但是最里面的那件单薄的衣衫,已经也和那些伤痕粘在一起了,深夜你用烧好得水费了好大的劲才弄的像个人样了,终于把那件全是血的衣衫脱下来了。
你望着那件衣服,就像做梦一样,是心底的贪念导致你走到今天这步,冬天夜晚的风吹得窗户呼呼作响,你吹熄了灯躺在有点湿润的草席上。还活着,还活着,不会在被打了,就这样过一生吧。
这样平静生活你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荣华老去、皱纹爬上脸有些时日了。
初夏,传来了夫人的死讯。你这腌臜之地已许久未有人踏足过,你看着那些下人来来往往的挂白色的丧事的物件儿,你情不自禁的摸上自己有伤疤的左脸,一时间老泪纵横。
你跺了跺脚一咬牙,吐了一口沫,这报应总归是来了,你又继续去做你的工作,仿佛这家主母不是你主子一般,你早已恨她入骨,视她若无物。
炎热的天气偶尔带来一阵清凉的风,你本四五十岁的年纪,就已经像极了老妪的形态。你呆呆地望着那些白色的丧事物件儿出神,你早已落下一身的病,一阵初夏的清风过,你便疯狂咳嗽,嘴里一股血腥的甜味儿,又咽下。
自言自语的喃喃道:该走了该走了。你像是感觉累了一般,倚靠在门边上睡着了。等再有人发现的时候,你已经成为了一堆白色枯骨,也不知这地方是多久没人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