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类卿
十五那天,我和陆淮州携手参加长公主的赏花宴。
因我们新婚,加上陆淮州近两日在朝堂颇受圣人赏识,不少人盛赞我们新婚燕尔,金童玉女。
我笑容讽刺。
陆淮州倒十分受用,握着我的手,深情款款道:「得此爱妻,此生余愿足矣。」
众人哄笑,不少贵女感动的热泪盈眶。
我强忍着恶心,移开眼神,却不经意和一双冷漠的眸子对视。
对方穿着简单,看起来并非世家贵族,但气质清冷,正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或者说,是我身边的陆淮州。
眼神阴沉,甚至……含着杀意。
这人有问题。
我默默记下这张脸,在贵女们赏花时,向长公主打探那人。
长公主道:「他名叫上官朔,是我在坊间找到的才子,文采卓绝,在我看来,此人与状元郎不相上下。」
上官朔。
我不能在陆淮州面前表现出异常,压着心里的猜测,直到回府,我才命小秋偷偷调查上官朔的来头。
小秋只查到上官朔住在驿站,别的一无所知。
我日日看着苏朝朝占着我的房间,我的夫君,却无法反抗,甚至反应越来越平淡麻木。
陆淮州自以为已拿捏住了我,苏朝朝更是日日对我冷嘲热讽。
可,我苏晚晚怎会让他们这对狗男女如愿?
一个月后,陆淮州见我乖巧,以为我已向他屈服,对我的监禁松了不少。
至少能上街逛逛,只是身边总有人跟着罢了。
我前两次隐忍不发,但那些下人总归有松懈偷懒的时候,小秋带他们去馆子里吃了顿好的,又用我嫁妆里的银子贿赂一番,为我创造独身离开的机会。
我脚步匆匆,还没等进入驿站,拐角却突然闯出来两个人,把我强行掳走。
头上被套了麻袋,手脚被绑,嘴被塞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努力挣扎,心中愤恨,亦是涌上深深的无力感。
难道,我苏晚晚一辈子都是被人算计胁迫的命吗?
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