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从1980年开始
名字倒是不错,可怎么听起来像招娣反过来的意思?
淡淡一撇!
便没有再关注刘依妹的身影,夸张的身材,绝对是属于犯规的类型,不知道多少单身汉在惦记。
可也没有听说过刘寡妇与其他人有染,最多就是克夫的名声,还是被陶家人败坏的。
也是一个可怜人。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忙活了半天,又走了三里路,他累的都不想说话。
可看到身后的大哥大嫂,并没有回自己家,而是跟在徐父母的身后,还是让他打起精神。
好奇的望着几人。
昏暗的屋内,一张泛黄的饭桌上,围着四个人,大眼瞪小眼,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娘?”
“有什么事情吗?”
徐冬青笑着跟徐母打招呼,主要是她们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
徐母作为家里面的主心骨,威望还是非常大的,哪怕是大哥,平日里也是没有少说教。
至于徐如强,跟徐父一样,都是耳粑粑,平日里除了干活卖力之外,基本上家里的大事小事都需要徐母的点头。
当然徐母还是颇有远见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将他们四个娃子养大。每个人都有良好的品德。
不偷不抢!
踏踏实实的干活。
原身如果不是经历过重大的打击,也是一把种地的好手,只能说时也命也,天上不可能掉馅饼啊。
大多都是陷阱。
如果不是他贪恋女色,也不会被朱怜云欺骗。
“冬青,听说你跟如强商量去城里火车站卖花生、瓜子,有前途吗?”徐母率先开口。
乡下人,谁不羡慕城里人可以吃商品粮,虽然他们不缺吃喝,可是若是论生活质量,还是跟城里人有很大的差距。
电视机、收音机、自行车….
在城里人看来,不过是稀松平常的物件,可是传导到乡下,谁家有一辆二八大杠,那也是光耀门楣的事情。
谁不得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治家有方。
“嗯。”
“娘,农闲之后,我想要去火车站卖花生、瓜子一类的零食,成本低,挣得也不少。”
哼!
徐父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异想天开的徐冬青,生气道:“你难道不怕被人逮住,当成盲流,给遣送回来,到时候名声可就臭了。”
徐冬青笑着抖抖肩,什么年代了,挣钱才是王道,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谁还在乎名声。
《创世纪》中霍景良说过一句经典的反派语录:在香江做生意,靠的从来都不是多少本钱,而是靠着脑子,外面那么多大厦,十幢有九幢都是骗回来的。
那就看你是做骗人的哪一个,还是被骗的哪一个。
徐冬青没有想过骗人,可是他看见发财的小商机,就这样轻易的错过,那他穿越的意义是什么?
重蹈覆辙!
还是沿着记忆中的路,一辈子当一个社畜。
“机灵点,看见有人追,那就赶紧跑,哪怕是最后被抓住,损失也不过一点花生、瓜子。”
“火车站,人多眼杂,好多人都干着卖零食的工作,他们可以卖,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呢?”
徐冬青说完,徐母满意的点点头,其他人可以做,为什么他们不行,何况农闲之后,可就挣不了十个工分了。
大家不也是在家里面唠嗑。
“我看行。”
徐母拍板,瞬间便引起了徐父的怒目。
“名声不好听。”
“如强,百米赛跑,你跑几分钟。”
徐母看着自家的娃子,从小教训到大,逃跑、上树….分分钟就溜的没有影子,外加他的身材非常的壮硕。
怎么也不至于那么倒霉。
“一分钟不到。”
地里刨食的庄稼人,可能读书不行,可是这身体素质绝对是杠杠的,病秧子都是下地劳作之后。
晚上回家再休息。
“还是冬青的脑子灵活,尤其是冬天之后,大家闲着也是闲着,若是能有一个挣钱的门路。也可以多挣一点。”
徐如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双魁梧有力的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他都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有些疼。
确实是一个好的劳力。
“我看还是需要去找一个许支书,让他最好给哥两开一个证明,到时候哪怕是去县城找活做。也不至于被撵回来。”
徐父抽着烟丝,查言补缺道。
“还是老爹有经验。”徐冬青连忙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徐父不提,他都忘记这一茬了。
去县城里面打工的人,哪一个没有得到村委的同意,一个人偷偷的溜出去,就想要去厂里面打工。
还是洗洗睡吧。
都需要介绍信啊,这还的有关系,许大娘的大儿子,不就是在国营厂上班,那可是小庄村唯二的两个名额,一个给了他儿子,另外一个给了其他的关系户。
拼爹嘛。
马有失蹄的时候。
隔壁村的崔富贵,才是一个懂得钻营的高手,近水楼台先得月,平日里给轧钢厂食堂送蔬菜、老母猪。
加上嘴甜,回来时,一次送肥猪的关头,便得到了副厂长的赏识,直接一步登天,成了食堂的副主任。
可是没有少被周围人羡慕。
“你这瓜娃子。”徐父黝黑的脸上,看不出红润,不过看他的表情,褶子都快能夹住苍蝇了。
他便知道徐父还是希望得到他们的吹捧。
好听的话,谁不乐意听,尤其还是自家的孩子。这也是对他能力的一种认可。
“事情既然说定,那老幺你准备去县城的时候,叫上我,咱哥俩一起去。”徐如强也是一个急性子。
见大家都同意,便也没有反驳,大嫂更是一个妇道人家,平时也喜欢听徐母的叨叨。
这件事便定下来。
看了看墙壁上的闹钟,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平时晚上九点,咋也进被窝了,目送大哥大嫂离开之后。
关上门。
徐冬青便准备回屋睡觉,被徐父叫住。
“老幺,花生瓜子去哪里找啊,我们也不会炒啊。”
抽着烟,神情复杂的徐父,黝黑的手指,磕着烟袋,好奇的询问道,想要成本低,那必须自己做啊。
如果是从供销社买回来,再卖出去,中间商挣差价,哪能挣几个钱,刚才他没有提,也是看到大家都有些瞌睡。
便没有戳破这一层窗户纸。
打了个哈欠,徐冬青指了指后山。
“老爹,后山不是也有一片葵花籽田地吗,外加隔壁大伯的家里,我记得种的是花生吧。”
“花上五块钱,买上一百斤,足够一冬天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