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我曾走过唐宋元明
武清儿很诧异,这句话从一个小孩嘴里说出来,那当然是非常的奇怪。
但方才魏央已经叮嘱过她,所以他看向魏央,用眼神询问该怎么办。
魏央示意她回答。
武清儿这才缓缓到来。
一个很俗套的故事。
在魏央十几岁的时候,下山办事,曾经巧合碰到有流氓想对武清儿动手动脚,然后出手阻止。
两人有了第一次见面,而且魏央也给武清儿留下很好的印象。
前年魏央去一座山上论道,突然下大雨,作为记者的武清儿不慎崴伤脚,还差点跌落下山,又是魏央及时出手相救。
两次救命之恩,加上在山上养伤之时,魏央对她细心照顾。
于是武清儿便提出了交往的建议。
魏央拒绝了。
今年道门聚会,两人再次相遇,然后武清儿主动纠缠,一来二去,大小伙子没把持住。
事后,魏央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没车没房没存款。
然后武清儿说可以让他入赘到她家里,她自己有房有车。
这等好事,魏央当然答应了。
然后,他们就来到了这里。
严哲在武清儿讲述的过程中对她施展了几次心灵沟通。
所言非虚,感情也是真挚的。
听完,严哲笑道:
“哈哈,好,这门婚事我同意了。”
易真闻言赶紧开口阻止说:
“太师祖使不得呀!老朽今年已经66岁了,马上就要退休了,还从哪里找个人来接任啊!”
严哲摆手道:“当年我创建这道观时就说了,不限制世俗恋爱,保证传承即可。
你若是无力抚养,让其余几个观主代为培养就行。”
“可是——”
易真道长还想要说什么,结果被严哲看了一下,就把话噎了回去。
看到自己的师父吃瘪,魏央感觉有些滑稽,然后瞥到了严哲的眼神,顿时也是笑容凝滞住了。
这个看起来只有八岁的太师祖,威严十足!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了。不过,这位姑娘,你想要我家徒孙入赘,是要给聘礼的,不然这老头辛苦养育他二十年,就白养了。他还要重新挑选一个继承人培养,这又要花很多钱,你给少了,这就说不过去了。”
严哲笑吟吟地看着武清儿说道。
魏央闻言赶紧开口说:“我之后每个月会给师父寄来两千的赡养费,每逢节日,也会过来探望,并非是一去不回了。聘礼就不必了吧。”
说到后面,他还有些羞愧。
毕竟一个大小伙子,不仅不能给女方提供房子和车子,结果还要人家出聘礼,有点羞耻的感觉。
“非也非也!你想尽孝,那是你的事情,但她若是要你入赘,这便是必要的流程了。”
严哲摆手说道。
一旁的易真道长也是觉得很有道理,帮腔道:
“对,我不能白养了这小子二十年。老头子我本来还有四年就退休了!”
这时候,武清儿向前迈出了半步说道:
“好,我可以出一份聘礼,二十万怎么样?”
易真听到这个数字之后,掐指开始计算起来,他算得很快,各种吃穿用度算一下,二十年以来,每年平均在魏央身上花掉大概三千块,一共也就是六万,这一波,赚了十四万!
可以!可以!
他都要忍不住笑出来了,马上就要答应,但却是被严哲打断。
“少了,太少了。难道他在你的心里,就是这个价位吗?”
严哲义正言辞地说道,就仿佛,武清儿给出这个价格,就是对魏央的侮辱一样。
武清儿咬了咬牙,开口道:“三十万,我就这点存款!”
“你的存款,不是三十二万六千多吗?”严哲笑呵呵地说,“这样吧,就给32万,给剩下一些给你用来办酒席。”
武清儿张大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八岁小孩,惊愕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存款的?我明明分别放在两张卡和手机钱包里。”
严哲笑着说:“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我只问你,可不可以?”
武清儿看了一眼魏央,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说道:“好!就三十二万!”
“师父,太师祖,这——”
魏央想要说点什么,但这时候易真道长已经把那三十二万看成自己的钱,顿时抢先说道:
“成交!钱转过来,这小子你就带走吧!每个月的赡养费,就不用了,从此,你便与望秋观再无瓜葛,今后好好过日子。”
武清儿倒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让易真道长说出卡号,她拿出手机操作了一下,两分钟后,钱就到账了。
魏央张着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不想让武清儿为自己花那么多钱,但同时,也的确觉得对易真道长非常愧疚,可是,这份愧疚,应该让自己来承担,不能让自己的女朋友来承担啊!
而武清儿在付过款之后,拉着魏央就向外走。
易真道长看着手机上的余额笑得快合不拢嘴了,看得出来,这货是真的爱钱。
“留下两万,剩下的三十万给魏央转过去,让他先不要拿出来,等结婚之后再还给那个女娃。”严哲说道,
易真闻言脸色一僵,苦着脸说道:
“太师祖,两万不够啊,我可就亏大了!”
严哲瞪眼说道:“你亏什么?你当初既然选择养育他,便是已经做好了付出的准备,传承不是为了投资,你还想着回本不成?
一切都是缘法,强求不得。
你只管挑选一个传人,到了岁数,卸任便是,自然会有其它三个观主来帮你抚养那个传人。”
易真抿抿嘴,想起自己这个徒弟,其实他本来也没有想要钱,就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一个传人,临了接班,却是突然没有了,很生气。
现在被严哲这么说了两句,有了领悟,苦笑道:
“太师祖教训的对,是我着相了。”
他随即开始操作,把三十万转给了魏央,打了一段话叮嘱他要好好开始新的生活,按照太师祖的安排去做。
魏央打电话过来,被他拒接了,看向严哲,易真脸上满是轻松和喜悦,手慢慢捋着白胡子。
其实他也想看到这个孩子过得很好。
严哲从座位上跳下来,看向易真说道:
“走吧,拿那两万给我买个好点的手机,再弄两套新衣服,如果还剩下,转给我就好。”
易真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胡子都被下意识地拔掉了两根,惊愕地惨叫道:
“太师祖!你不能一分都不给我留啊!”
严哲认真地看着他说:“我凭本事要的钱,怎么能够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