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我曾走过唐宋元明

青平山。

这里是一座比较僻静的不知名小山,山上原本经营着一家农家乐。

现在转手给了魏央,开了武馆。

婚礼举办的地点就在这里。

严哲和易真道长昨天被请过来,在山下的地方落脚,魏央已经给交代了一下流程。

作为证婚人的严哲并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在最后祝福两人一下就可以了。

虽然这场婚礼很简单,但魏央还是一早起来准备,双方的家长也要见面,严哲他们见到了武清儿的父母。

“叔叔阿姨,这位是我的太师祖,就是我这次专门请来的证婚人。”

魏央把严哲介绍给武清儿的父母,他们当即就是提出了疑问。

关于证婚人的事情,魏央已经提前和武清儿的父母通过气,得知是要请来一位道门的太师祖级的人物,他们当然是没有异议的。

这个名头,足够德高望重了。

可他们哪里知道,所谓的太师祖,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小孩。

武清儿的母亲韩湘开口道:

“魏央,你确定不是开玩笑?你们的婚礼,难道要让这么一个小孩子来见证不成?”

魏央赶紧说道:“这位是本门的太师祖,并非是小孩子,太师祖乃是神仙人物,能够得到他老人家的祝福,是我的荣幸。”

一旁的易真道人也是开口道:“太师祖来参加这个小徒的婚礼,的确是他的幸运。”

韩湘刚要继续说,就被一旁武清儿的父亲武名城拉了一下,听他笑着说道:

“我也曾听闻过四季道观的名头,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每一位传承观主,都是学究天人,人中龙凤。

四季道观传承自宋而始,这位太师祖,不知是哪一辈的人物?”

这话是看向严哲说的。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武名城曾见到过一些鹤发童颜的高人,四季道观的资料他也是最近才主动去查,得到的信息虽然很少,但深挖之下,肯定还有更多的秘辛。

一个传承千年的组织,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易真道人的确是这一代望秋观的观主,连他都对这个小孩这么恭敬,很有可能,这个小孩,并不是真正的小孩。

直觉告诉他,这位可能真的是一位高人。

严哲闻言笑着说:“易真称呼我太师祖,我的辈分什么的,无关紧要。他们两个能够相持一生,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觉得有不妥之处,我可以不参加。”

“不,还请太师祖为我们见证。”

这次说话的是武清儿。

她对严哲第一次见面就能说出她存款的数字的事情,可是记忆犹新。

不管这件事是怎么办到的,这位太师祖绝对不是一般人。

原本她对严哲索要钱财的事情还有些介意,但得知那三十万都还给了魏央,也知道这样做的深意。

她觉得,让太师祖见证,一定是最好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有劳太师祖了。”

武名城最后拍板决定了这件事,止住了想要再说点什么的韩湘。

下午,黄昏时分。

流程终于正式开始了。

宾客落座,新人入场,很快到了证婚人致辞的环节。

严哲已经想到了之前听过的一段话,直接讲出来。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这段话,讲出了最朴素的祝愿,让在座的宾客都不觉得眼前出现的这个小孩子看起来有一种突兀感,反倒是听到心里,觉得有那么一点感动。

当然,婚礼的主角可不是严哲,而是这一对新人。

严哲的证词讲完,两人开始拜天地。

过程很顺利,最后把两人送入洞房,严哲还跟武名城喝上几杯。

武名城还是想要了解更多关于严哲的信息,实在是这个四季道观越是了解的更多,越是让人参不透。

上午见过一面之后,他在中午又去查了一些信息。

不查不知道,一查过后,才发现,四季道观每一任观主,寿命都在一百一十岁以上,无病无灾,健健康康。

几乎每一代都会有一两个观主结婚,从北宋延续下来,不知道累积了多少人脉关系,甚至大明帝国当年的建立也有四季道观的影子。

四季道观,所有人本本分分,恪守传承,从来没有在历史上出现什么丑闻。

这就更加厉害了。

一个能够坚守信仰,传承这么多年的组织,历经多少朝代和战乱仍旧保持不断。

深究之下,太过可怕了。

而这些能够被他搜集到的信息,肯定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隐秘,恐怕也只有历代的观主才知道。

他和严哲攀谈几句,试图确认严哲是不是用了什么法子,把自己变成这十来岁的孩童模样,真实年龄有没有超过一百五十岁。

大明历史上,有准确记载的,寿命最高的一个人活到了一百四十四岁,这个人正是四季道观之中望冬观的一位观主。

他没有能够问几句,来了一个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武叔叔,打扰一下,冒昧地问一句,这位小朋友是?”

武名城看向来人,这是一位远亲的孩子了,名叫‘尚鲤’,因为他也是武清儿的同学兼朋友,所以才被邀请参加这场婚礼的。

“他可不是小朋友,这是魏央的太师祖,你称呼他道长便可。”

武名城说着,又给严哲介绍了一下尚鲤。

严哲忽然开口问道:“你母亲是不是姓徐?”

尚鲤闻言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他来找严哲,就是因为他发现这个人和母亲手里的一副古画上的人有着九分相似,还有那么一点差距,就是眼前的人更加完美,更好看。

毕竟是画作,有些差别也是合理的。

但一个小孩,与一副几百年前的古画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这就不是很合理了。

他可不相信这么巧合的事情。

现在又听到严哲突然问出来这个问题,直觉告诉他,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极大的隐情。

而且,刚才武名城说这人是魏央的太师祖?

“您,认识我母亲?”

他下意识地用上了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