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山
听到容峥的那句‘你来了’,江云卿的心不由的颤了颤,好像他就是同自己说的一般,想到这,江云卿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还未与他认识,怎么会…
“世子哥哥,你千万不要怪罪云卿妹妹,她只是这些日子心情不好,不是故意不答应。”
容与南装作愧疚的看着容峥,不给世子面子就是不给太子面子,那就是得罪整个容国,有她好受的!
“哦?”
容峥微微侧头看向容与南身后的江云卿:“你不愿意吗?”
“云卿资质浅陋,怕是要让世子失望了。”
“是有些失望。”容峥瞧着江云卿笑了笑。
“世子,若…若是您想听曲,我…我可以。”
人群里黄衣女子慢慢走了出来,有些羞涩的不敢抬头看容峥,只低着头等待回应。
“若是你,我便没有兴趣了。”
突然冷下来的语气,让本就心气有些高傲的世家女子瞬间羞愤不已。
“峥儿,不可胡闹。”
太子妃瞧着自己的儿子,这两年像是变了一个人是的,原本有些懦弱的性子倒是变得机灵起来,自己的担忧也少了些,但看着如今有些玩世不恭的模样,不由也叹了口气。
江云卿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容峥,在她的印象里,容峥一直以为是个善良纯真的人,就算在充满斗争的皇宫里生存,也一直存着纯善的心,甚至善良过了头成了懦弱,她从来没见过容峥今天这副样子,玩世不恭却又意气风发,像是要掌握一切一般。
“若皇长孙不嫌弃那云卿就献丑了。”
听着江云卿的回应,容峥即刻命人抱来一把琴,正是前世那把映音。
江云卿想着随遇而安,便起身应下。抬手抚琴,一曲长相思,这是上一世江云卿给容峥弹的第一首曲子,如今也算是全了这一世的相遇。
一曲长相思,难诉相思意。
江云卿的技艺全然不像这十一二岁的孩子,周围的人都被这琴声吸引,连太子妃脸上也满是赞赏之意。
容与南烦躁的看着周围人的反应,心底暗恨给了江云卿出风头的机会。
一曲毕,江云卿的手还抚在琴上,情绪还没有缓过来。
容峥定定地看着江云卿:“云卿真是过谦了,这琴艺怕是整个容国也没几个人了,只是我听着这长相思不仅有相思意还有了几分悔意?”
江云卿起身看着眼前人:“这首长相思道的不是我思慕之人而是我思念之人,我做了错事自然有了悔意。”
听着江云卿的回答,容峥突然笑了起来,明朗的笑容连春色都逊色半分。
“既有悔意,自当回头。”
此刻江云卿看着容峥的眼神眼角有了涩意,前世二人无话不说的熟悉感又回来了。
“好,如此好的琴音不知在座的各位哪个还想要一试?”
众人皆缄口不语,有了这前玉那还有人上赶子去展示。
“我记得襄亲王妃为与南妹妹请了不少名师,不知可有妹妹擅长的也好让我们一饱眼福。”
“我…”
“是不愿意吗?”
玩笑的脸有了些认真,众人也不敢打趣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容与南心里又慌又急,母亲是给她请了许多老师,可她也没在这些方面下过功夫,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琴了,可偏偏江云卿弹的一手好琴,自己如果再展示那不要其她姑娘笑话死
容与南觉得世子是她逼江云卿的话逼迫自己了,不由狠狠瞪了江云卿一眼。
“世子哥哥,与南与妹妹心有灵犀原本也想为世子哥哥献一曲,没想到妹妹抢先了一步,不过今日的主要任务是带着妹妹散心的,如今妹妹看着心情也好多了,两首曲子未免世子哥哥觉得枯燥,不如让其她妹妹展示吧。”
容峥故作了然的点了点头,环顾四周见众人都不由低头,笑道:“既如此,那本王准备的彩头就归云卿了。”
彩头!众人惊讶的看着容峥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了江云卿,那玉佩通灵剔透,莹润光泽,玉头一抹血红色异常醒目,整体形似一只翱翔九天的凰。
在场的女子脸色各异,有羡慕的也有暗自记恨的,却都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己没有江云卿出彩。
只有太子妃与明慧郡主脸色都吃惊的看了看容峥,太子妃知道那玉佩的由来,那是父皇特赐给峥儿的意义重大,如今轻而易举给了江云卿,难道…
明慧郡主吃惊的原因与太子妃相同,姨母告诉过她国主赐给小世子一块玉佩十分漂亮,描述的样子就是江云卿手里那块。
明慧看着江云卿的眼神暗了暗,她算什么东西,能让世子哥哥把这块玉佩给她!
江云卿拿着玉佩也有些恍惚,这玉佩对她来说十分的熟悉,前世容峥登基后,他把这块玉佩给了自己,那时自己已经与苏鹤阳订了亲,玉佩原本是不能收的,但…容峥告诉了自己一个秘密,这秘密也成为自己收下玉佩的原因。
如今他们只是刚刚相见,自己就收到了这没玉佩,脱离前世的轨迹,让江云卿内心十分慌乱。
襄王府
江云卿还在想那玉佩,没有注意到容与南怨恨的目光。
“妹妹真是奇怪,得了这么好的一块玉佩还不开心,是真心不喜欢还是看不上世子哥哥送的东西?”
容向南开口就是一阵奚落,在她眼里江云卿就是做给自己看,自己攀不上的东西她得了也不稀罕。
襄亲王也听说玉佩的事,不过这玉佩是小世子给的,太子太子妃都没有表示,其中的意味还要好好琢磨。
襄亲王看了眼江云卿想着这些日子江云卿必须留在容国,所以这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向南,云卿是你妹妹,是你姑母的亲生女儿,我让你好好照顾妹妹,不是为了块玉佩就给妹妹摆脸色,你母亲是怎么教你的,再这样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院子不许出来。”
襄亲王在家一向是和蔼的样子,突然的转变让容向南无比委屈。
“祖父,您是不疼向南了吗?为了这个外人你竟然要向南禁足?”容向南推开江云卿哭着跑出去了。
江云卿有些委屈的看着襄亲王:“外祖父,您别生气,我知道南姐姐是无心的。”江云卿拍了拍外祖父的背,襄王如今明显的苍老了和江云卿脑海里最后的样子重合了起来,襄亲王府中的人虽是自己亲人,虽对自己目的终究是不纯的,但只要不做过分的事江云卿也会好好守着这份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