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千城
夜阑朝着铁笼子的方向,用刨柴语打开自己最大音量喊道:“你们也快跑吧,不用在为了掩护我们牺牲你们自己啦,你们软骨散的毒已经解了,快跑吧,别管我们啦!”
已经朝夜阑四人包抄过来的刨柴兵,听到夜阑的喊声,立马分出人手去抓那些想浑水摸鱼的奴隶。
正巧,遇到一个已经解毒的奴隶慌乱之间忘记了伪装,刨柴兵可都不是会对奴隶心慈手软的人,既然夜阑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些奴隶一个也不能放过!
眼看刨柴兵马上就要把那群奴隶围起来杀了,奴隶们也感到自己死期将至,开始拼了命四散逃窜。
想要拿住夜阑四人会送命,但是眼前这群到处逃窜的奴隶,一群废物,追着他们砍倒是不错的乐趣。
曹深见此情景眼中竟有不忍之色,赵志和应腾是最了解自己这位老大哥的,什么都好,就是太心软了,由不得曹深反对,两人一左一右加起曹深的胳膊,跟在夜阑后面。
四人冲出海防营的时候,人人面上带血,也不知道是刨柴人的,还是自己的了。
刨柴兵跟在他们后面追了一阵,已经体力不只,见怎么都追不上,又想到其他兄弟现在正在海防营里面玩儿的正是兴起,更不愿意再追他们四人,再说丢了几个奴隶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到已经消失的刨柴追兵,四人总算可以停下来喘口气。
曹深郑重向夜阑行了一个躬身礼,说道:“感谢夜姑娘高义,挽救我们兄弟三人于水火。”
夜阑轻松的说道:“曹大哥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挂怀。”
曹深问道:“夜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夜阑说道:“我朋友还在华浪山上,我现在必须赶过去跟他汇合,三位,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曹深问道:“夜姑娘,你的朋友可是困在花浪寨中?我们三人虽然功夫不及姑娘,但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救出您的朋友胜算应该会更大一点。”
赵治和应腾也和曹深一个想法。
赵治说道:“江湖儿女,见到朋友有难处,正应该拔刀相助。”
应腾也说道:“是啊,夜姑娘,让我们兄弟三人与你一同前往吧,我们都在花浪寨呆过,那里真不是给人呆的地方,我们也想助你帮朋友早脱苦海。”
盛情难却,也是给夜阑瞌睡送枕头,但是有些危险,她必须先给他们说清楚,于是她说道:“海防营都统甘力和他那一百刨柴兵现在应该已经到了花浪寨,这次如果跟我去花浪寨,生死难料,几位想清楚。”
赵志说道:“还有什么好想?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吧,完了,那甘力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事情来。”
夜阑不能再拒绝三人的好意。
夜阑掏钱一人买了一匹马,四人快马加鞭赶往花浪寨。
才到华浪山脚,已经听到花浪寨中杀声震天。
夜阑心叫不好,来晚了,心急如焚。
越接近寨门口,路两边倒下的刨柴兵和花浪寨喽啰越多。
花浪寨大门紧闭。
甘力正指挥他手下的刨柴兵进攻花浪寨。
现在的甘力十分后悔出门没有带上弓箭弩机。
花浪寨两边的箭楼里,石头、锅碗瓢盆,被那群奴隶如雨点般的砸下来。
甘力更后悔,为什么要让那乌北加固花浪寨的寨门!
现在他手下的刨柴兵没有几人的脸上、头上不挂彩的。
这帮**,就是平时给他们吃的太好,手脚都软了,竟然被一些奴隶给用铁锅砸的动都动弹不得。
回去以后得把他们拉出去好好操练了。
箭楼里的奴隶们站在高出,看到了远处的夜阑,大喜。
有人赶紧去汇报给布赫。
“布赫将军,夜夫人回来了!”
布赫正在发愁,等会儿锅子和碗盆都用了,就该仍银锭了。
忽闻奴隶们说夜阑回来了,他起身眺望,果然是夜阑回来了。
他心生一计,马上命令奴隶们开始往下砸银锭。
银锭比石头更具备杀伤力。
直接把专心攻打山寨的刨柴兵砸懵了,十两一个的银锭,从天而降,视财如命的他们怎么能对这些银子视而不见呢。
刨柴兵们已经顾不得攻打寨门了。
甘力也看到了从天而降的银锭,他认为现在山寨里现在肯定已经山穷水尽,毕竟都是一群奴隶,还能翻了天不成,他没有阻止他的手下的**捡拾地上的银锭。
布赫见时机成熟,气沉丹田,对还在远处的夜阑用靺鞨语喊道:“夜阑,快去斩下甘力的狗头!”
就在那些刨柴人还在愣神的功夫,夜阑已经拍马赶到,手起刀落,甘力的狗头落地,五百人都统甘力就这么草率的被人砍下狗头。
都统已死,剩下的兵丁已无心恋战,捡了银子的,都做鸟兽散。
这时,布赫打开寨门,带领这奴隶们从里面杀将出来。
刨柴人散去的更快了。
曹深三人本来已是做好九死一生的准备了,没想到,竟然以这种近似玩笑的方式结束了。
奴隶们开心的把地上散落的银锭重新捡回箱子抬回寨中。
甘力的尸体与路上其他刨柴兵和奴隶贩子的尸体并没有差别,当然都一起被奴隶们丢进山中喂野狗了。
据说当晚山中的野狗都兴奋异常,嚎叫了很久。
曹深几人一进寨门就发现了挂在寨门口绞架上的狗儿几人。
夜阑说道:“几条好狗,怕他们去给主人通风报信,就把他们挂起来了。”
曹深几人听到夜阑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心中毛骨悚然。
曹深语重心长的对夜阑说道:“夜姑娘,你也是侠肝义胆的女侠,这狗儿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你怎么说的如此轻松,你还这么年轻,身上戾气这么重,将来怎么说婆家啊,夜姑娘。”
赵治和应腾知道曹深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上前想帮曹深给夜阑致歉。
夜阑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冷冷的说道:“狗儿从他决心做狗那天起,他就不算是人了,我把他挂起来,也是为了帮他能早日投胎重新做人。”
布赫这是过来了,对夜阑说道:“夜夫人,了不起啊,一刀斩掉那厮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