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小娘不好惹

女客人神色动摇,咬了咬牙,“行,这件我要了。”

林素素大喜,“夫人真是好眼光!这可是咱们店的精品,只此一件,我马上帮您装起来。”

她让伙计带人去结账,自己迎上了下一个客人,是一个小腹略大的中年妇女,“这位姐姐,你要不看看这款?高腰的……”

宁秀娥看了眼店内,一切有条不紊,没有她一样能运转。

这林素素果真是个天生的销售料子,她当初用读心术读了一下她,果然不错!

“这位姑娘,你身上这衣服是在里面买的吗?”一个男声传入她的耳中,她回过神。

“是呀,你进去就有人给你介绍的,各个年龄段的都有。”

宁秀娥抬头看,是一个穿着湖蓝色直襟长衫绸缎料子的男子,袖边镶着玄色云纹,腰间别着枚红色美玉。

非富即贵!

这是她心里第一个念头,“是给家人买吗?”

李连城是从余昆府城来的,看望家里的三姐姐,没想到街上一道靓丽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少女脸上蒙着一块白色的布练,遮住了眼睛,只露出檀色的小嘴,她身上那件绣有大片大片青竹的裙子十分独特,穿着衬出少女格外柔美娇俏,少女纤细高挑,这件竹裙隐隐能突出主人的风骨!

正好三姐姐家有一个小女儿,他可以买上一件作为礼物。

李连城回答道:“想给小姑娘买,大概八九岁。”

宁秀娥眼睛一亮,大客户!

“那公子可是找对地方了!我们锦绣布行还提供私人定制服务,上门量身制作,绝对保证衣服精致舒适,且独一无二”。

李连城惊讶:“你是这锦绣布行的东家?”

“对啊,公子请随我来。”

宁秀娥在前方给他带路。

李连城跟了上去。

上了二楼,就是一个会客厅,一张高高的桌榻放在正中,小伙计从后院端来茶水和糕点。

她让李连城坐下,询问他有什么要求,李连城一一回答。

“这些就行了,我们锦绣布行会先做好样衣给府上送去,到时候有什么不合适再改。”

宁秀娥收好尺寸单子。

李连城四处观察,这锦绣布行应付客人有一套,不仅细心周到,还行为高效。

短短时间他就看着楼下一女人连连卖出去好多件,件件都是不一样的,独一无二看样子不假。

他若有所思,他们家在府城的布庄人可罗雀,远远不及这小县城的一家布行。

看来方法还是可以学学的。

他们只售高档的布料,根本没有想到还可以做成衣,这不是就跟成衣铺子一样了吗?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家小布行生意还会这么好?

他站起来,身高较她高了整整一个头,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好高!

她连连后退,“李公子,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李连城看着她的脑袋挪远,低头一笑,“没了,样衣直接送到县衙后院就行了,报我的名字他们就会让你们进去。

我就先下去了,宁东家你忙~”

他径自下去柜台上付了订金,湖蓝色衣摆如风,随即飘远。

楼上宁秀娥笑嘻嘻的拿出那张单子,“这件衣服做好了足足有八十余两呢,木啊。”

她亲了一口放在怀里,下楼去了。

店里还有客人,她招了招手,叫张大过来,“这是县令夫人小女儿的单子,尺寸要求都在这里了,等店里忙完,把这个给林素素,让她叫人先做一件样衣出来。”

张大接过单子,笑容满面,今天卖出去了好多件,提成颇丰啊。

“遵命!小姐,您想的这个办法太好了,虽然走了很多人,但还是有很多客人被吸引了过来,而且后面愿意买的人更多呢!”

宁秀娥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早着呢,等咱们店的口碑打出去,过几日才是真正的高峰!这几日你们先适应一下,人不够就再招一点,可不能让客人坐冷板凳。”

张大此刻心悦诚服,十分慎重的说道,“是!”

宁秀娥看了一下,也不需要她做什么,还是打道回府吧。

……

石家大厅。

一个精美的茶盏被摔得四分五裂,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

石百富面色铁青,他本来打算安排一波人去锦绣布行捣乱,恶心恶心那女娃。

谁知出身未捷身先死,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伙人,直接把他的打手给打得鼻青脸肿,行动不得。

他记得最近没有得罪什么人,这太安可是他石家的地盘,他竟然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这说明什么,太安还有一股暗藏的势力!

石百富不安极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他从今日起,怕是难以睡个好觉了。

大辑国西南深处,一只白鸽悄然飞走。

苏阜身穿单衣,点点湿气从他身上升腾,他手里拿着一张纸。

他的表情时而无奈,时而宠溺,等看到了最后,他面无表情。

他现在怒火中烧,早该知道老东西不老实的,要不是他早有准备,秀娘岂不是……

该死!

“咚咚~”

苏阜一顿,“请进!”

门被打开,穿着藏青色短裙,环佩玎珰的女子露出脸来,她皮肤麦色,浓眉大眼,一笑就是满口白牙,爽朗极了。

“苏阜!你什么时候回去?”

女子直接开门见山,她早就想出寨子去外边看看,但父亲一直不同意,说外面的人阴险狡诈。

她前些日子去虫谷的时候,意外看到了寨子里竟然有外乡人进来,真是奇了!

他们族的族长可是个食古不化的!那天她居然亲眼看着他对一个老头子毕恭毕敬。

苏阜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他浑身都被黑色包裹着,太神秘了!

晚上她偷偷过去看,才发现是个男人,也没见多只眼睛多个嘴巴,怎么还要把人蒙起来呢?

她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可第二天一大早,那个白胡子就带着那个黑男人和一个中年男人过来找她的父亲了。

父亲大人对白胡子也是毕恭毕敬的,看得她窝火,他们滇南虫谷什么时候需要这么低声下气了?

她扭头就走掉了,眼不见心不烦。

当天晚上她回去的时候,那几个人居然还没走。

她问了父亲才知道黑男人是来治病的,要在他们寨子多待一段时间。

最近就由她给他们送饭送药材,她当场就想拒绝,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伺候过别人呢,但又一想他们是外乡人,是不是能打听到外面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