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郡主是我的命

“毕竟你我兄弟多年,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对我背后捅刀子?”陈少廷问道。

“哈哈哈哈,兄弟多年?你父平南侯,我父陆勇侯,皆是平级,可你知道吗?他们在朝堂上,平南侯多次参我父与契骨族有密切往来,你知不知道这种罪名足够我们九族陪葬!”陆风说着说着咬牙切齿、眼圈发红。

“所以你就反过来污蔑我,然后嫁祸于我父,以至于我全家下狱吗?”陈少廷掐住陆风的脖子疯狂大吼,几乎要将他掐死,幸亏莫护慈及时赶到,制止了陈少廷的行为,并将他们分开。

少卿,莫护慈安抚住了陈少廷的情绪,:“廷哥哥,你先别听陆风的说辞,你想想,依着陆风的脾气和陆勇侯的实力,他们怎么能说什么,皇帝大爷就信什么呢?父王说了,现在朝廷大小事务都是冯岐川一手遮天,皇帝和平南侯和我父王以及清酒先生当年是一同打下的天下,他们的情义岂止是一纸诉状就能告倒的?若不是有奸人添油加醋,或者有了什么不实的铁证,根本不可能让龙城变了天!”陈少廷终于平静了下来,说到:“或许陆风是被人利用了!”

想到这里,陈少廷顾不得慈儿,直接去找郎剑。

“郎剑,从现在开始,你不必再跟着我了!”

“少将军,您要把我赶哪里去啊?”

没等陈少廷说完,郎剑已着急了,怕陈少廷又像以前一样张狂,对待下人没有任何感情。

“郎剑,听我说完,现在你是我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了,我们从战场的火堆里一起爬出来,说是生死兄弟也不为过,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不会不管你,记住了!”

“那您说!”

“我要你跟踪陆风,明天我们班师回朝,我必须回飞狐岭,因为龙城现在到处都在抓捕我,而陆风明天就要回龙城了,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我必须弄清楚父亲是怎么入狱的,我的仇人到底是谁,这样我才能有的放矢!陆风的一举一动你都要记录下来,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现在给你拿一些银两,你回龙城租一处院子,院子一定要偏僻,破败,做任何事不要张扬,也不要自行决定,等我回飞狐岭,我会把洛尘的信鸽放回去,我们只用信鸽传信!”

陈少廷一口气交代完,郎剑看起来十分紧张,忙点头领命。

第二天,大队人马准备班师回朝,陆风骑到马上,给陈少廷一个诡异的笑:“我的好兄弟,但愿你在飞狐岭长命百岁!”说完还用大拇指抿了下嘴角。

陈少廷看着陆风几近变态的表情,几乎要吐出来,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陆风绝尘而去后,陈少廷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那种感觉就像在小浪山那次一样,一个冰冷孤寂的身影,一个即将离去的灵魂。

拜平王带着大部队沿着晏安河继续南下回朝,莫护慈和陈少廷同乘一匹马,两个人悠哉悠哉的看着沿途风景。

“廷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想陆风?”

“他已经不配我去思念,只会让我更恨他,只是不知道父亲母亲在狱中如何了,我……。”

“廷哥哥,你觉得陆风还会再回飞狐岭吗?”

“不会,他知道飞狐岭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肯下的,不过上次我们被黑衣人袭击的时候,我恍惚听到他们说风哥,我觉得陆风还会玩儿阴的,只不过现在我们在明他在暗,我猜不透他会使出怎样的阴招!”

“廷哥哥,不如我们改变策略吧?”

“哦?慈儿你说说,我们应该怎样做?”

只见莫护慈转头趴向陈少廷的耳鬓窃窃私语,众兵士看见都不好意思的将脸别向一旁。还有一些胆大的一直盯住他们看,不过这些人都被戚峰骂的不敢正眼看了。

到了晚间,陈少廷和莫护慈来到拜平王的帐里,陈少廷言辞恳切地说:“王爷,您与我父王一同从战场上拼出来,情同手足,现在他全家入狱,我想您也不愿看到这种情况,我本不应该因为他们再连累您和慈儿,只是,我身为人子,即使是下地狱的事也应该去做,况且你我都知道他们是被冤枉的,我更加不能坐以待毙。只是……”

“孩子,正因为我与你父情同手足,所以我更有责任保护住他唯一的独苗,你现在羽翼未丰,即使回龙城,又能干得了什么呢?”

“王爷,俗话说丑媳妇早晚得见公婆,我纵有不足之处,也应该去历练,如果我一直躲在您的护佑下,那我岂不是永远无法成长么?”

老王爷思忖了一会儿,中午点头同意:“好吧,不过你要带上慈儿!”

“王爷,这正是我想要说的,没想到您都了解!”

“我不是了解你,我是了解我那宝贝女儿,如果我放你走了,又不让她去,她不得吃了我啊?”

二人都仰头大笑。

从王爷的军帐里出来,莫护慈又进帐里和父亲道别,二人骑上马,背上包裹扬长而去,出了王爷,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夜深人静,晏安河周围已有了薄薄的冰碴,从前的哗啦啦流水声也已变得淅淅沥沥,一轮圆圆的月亮挂在天边,好一个干净又晴朗的夜空,王爷对着月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孩子刚离开就已经开始思念了。

翌日清晨,陈少廷和莫护慈找到一家很偏僻的客栈,莫护慈去附近的镇子上买来一包胭脂水粉和一些戏子用品,急匆匆的回到客栈,二人在客栈里一会儿哈哈笑了起来,一会儿嬉嬉闹闹,像极了新婚小夫妻,甜蜜到如胶似漆。

约摸一炷香时间后,从客栈里走出来一个青壮年,身材魁梧,满鬓胡须,头戴一顶白范阳毡大帽,上撒一撮红樱,身穿一领两上领战袍,腰系青色刺绣貔貅搭博,好一个粗壮有靠山的武人模样。

只见青壮年身后跟着一位天然英姿女将,头绾利落丸子发髻,尽露饱满额头和白面如玉面庞,大眼玲珑水汪汪,樱桃红口嫩嘟嘟。身披鹤氅,腰胯霜刀。

这二位便是走入三市六街,豪门富户也都退避三舍,无人敢惹。

两人互相看看各自的装扮,竟都笑的合不拢嘴。

“你看你就像野外的渔夫?”莫护慈说着。

“你像天然玉盘!”陈少廷收起笑容夸赞莫护慈。

“廷哥哥,人家都夸女人像沉鱼落雁什么的,你这说我像玉盘,那硬帮帮的东西,没有感情!”莫护慈有些不高兴了。

“傻慈儿,玉者,玉貌花容,玉洁冰清,温润如玉,你说玉盘好不好?”

莫护慈腼腆一笑,拉着陈少廷说:“廷哥哥,我饿了,我们去投个吃食吧?”

“好啊!”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千门万户,来到一条闹市,有卖肉的,也有卖菜的,再往前走几步,见到一家酒庄面店,一只酒望子,挑出在房檐上,上面写着“瑶液琼浆”。

“好了,廷哥哥,就是这家吧?”

“好!”

二人径直走进去,店诏尖声尖气的大喊一声:“二位客官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