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郡主是我的命

莫护慈将四人打扮成近卫,给陈少廷加了少许胡须,并把脸色调黑,额头上增添少许皱纹,又将一个眼睛和脸庞弄出疤痕,穿上兵士铠甲,让他们走在莫护慈身后,严阵以待,看起来威风凛凛。

莫护慈时不时的向后看两眼,发现陈少廷虽然身形没有大变化,但脸庞已经识别不出了,况且白霁在前排,若有人刻意观察莫护慈的卫士,那么白霁一定是最吸引人的那个了,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陈少廷。

莫护慈担心的跑后面问陈少廷:“廷哥哥,若是有人对我不敬,动起手来,那个白霁能不能护住我?”

“傻丫头,要真这样,我拼了命也要护你周全,放心吧,信任我!”

莫护慈转眼睛打趣到:“当我这一方郡主是吃素的呢!”

一行五人从慈心斋出发,沿着护城河向东,到了十字路口处再从正街向西,直奔丞相府。

燕人给百日小儿过百日宴时,其家人在前两日便准备好彩蛋和红包,彩蛋就是涂了颜色的鸡蛋,而红包里面包的是七粒白米和七片红茶,寓意避除灾祸,祈福安康。

莫护慈还礼一把长命百岁锁,上面镌刻:“螽斯衍庆,麟趾呈祥”,另外还有一串百文铜钱,主家接过贺礼,礼斯询问:“敢问阁下府出何处?”

莫护慈大方回话:“飞狐岭莫护彦长女莫护慈前来贺礼!”

只见那礼斯立即下跪参拜,并迎门呐喊:“飞狐岭郡主到,见礼——”

一时间屋内老老少少全部出来迎接。

“老臣不知郡主驾临寒舍,有失远迎,望郡主恕罪!”丞相冯岐川领头跪地迎接。

“冯丞相有礼了,我也是今天才到龙城,且赶上丞相府如此热闹,便前来观看观看,你们不必拘泥!”

莫护慈搀扶起冯丞相,分别落了坐,冯岐川赶紧吩咐人叫来其儿子前来拜见。

俄顷,一个身穿青色袍服,面黄肌瘦,两眼淤青的青年人过来,跪在莫护慈面前:“冯允横见过郡主,不知郡主大驾光临,望见谅!”

“起来吧允衡哥哥,允衡哥哥近来怎么如此消瘦?是府上苛待了吗?”

莫护慈心直口快,见到什么说什么,这一番毫不掩饰的话说的冯丞相和冯允衡十分惶恐。

陈少廷站在后排,也发现冯允衡怎么变的如此丑陋不堪,像是生了什么重病。

“敢问公主如此远道而来,可有什么要务办理吗?”丞相最先开口探寻。

“哦,我与父王前几日平定契骨族,后来父王接到圣旨即刻返程,我看离着龙城不远了,反正来一次不容易,便是过来看看皇帝陛下,以及……平南侯!”莫护慈解释道。

“是吗?也对,毕竟郡主乃是皇上指婚的平南侯儿媳,理应看看,只是……”冯丞相语速吞吐。

莫护慈心想真是个老狐狸,竟想套话。

“到了龙城方知平南侯出了这么大的事,可是并没有人通知我莫护府上啊,这是什么原因?”

“哦?这个,这个,皇上体念莫护彦王爷军务缠身,断不可为了这些琐事烦扰,毕竟飞狐岭可是我龙城的鼻子和眼睛啊!”

“那么敢问丞相,平南侯所犯何罪呢?”莫护慈步步紧逼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罪,只不过是触犯了皇上的底线了!”冯岐川此话一出,陈少廷便拧紧了眉头。

“丞相可否与本郡主说之一二呢?我也好让皇上把我这婚姻大事略做更改啊!”

“嗯,郡主,平南侯家里藏私契骨人的兵器和战服,而战服里面都是与契骨将军葛阿达的书信往来,这一条,谁也救不了喽!”冯岐川放低声音和莫护慈说。

“那么,陈少廷呢?他又去了哪里?”

莫护慈故意询问。

“据说陈少廷与契骨人征战,故意将常青军引入敌人埋伏圈,死伤惨烈,而他被契骨人救走了。现在陈少廷一天不回来,平南侯就一天洗不了冤屈呀!”

陈少廷气到全身颤抖,手握成拳,最终白霁抓住了他的手,才让他放松下来。

莫护慈点点头同意:“虽然陈少廷是我的未婚夫,可他们自作孽不可活,我莫护族也不能陪着他们送死呀?您说是不?”

“这个,老臣不敢妄加评论。”

话至此,只听得门外礼斯呐喊:“陆勇侯夫妇到,陆公子到——”

莫护慈不禁一慌,手臂碰到了茶杯上,烫红了手,瞬间抽回来,放在嘴里含着。

陈少廷见状本能反应直冲莫护慈,抓住她的手查验烫伤情况。

冯岐川不明情况,被这个卫兵的举动吓了一跳,竟盯着卫兵直直的看。

“混账东西,本公主的手是你能碰的吗?”莫护慈赶紧叫骂。

陈少廷躬身后退,连连皱眉。

“丞相勿见怪,这个卫兵不会说话,但是反应能力比常人高,所以我比较看中他,只是惯的越来越来越不像话了!”莫护慈说着又像陈少廷狠狠的瞪了一眼。

恰在此时,陆勇侯夫妇在前,陆风在后,进了厅门,看看莫护慈上座,赶紧上前拜礼。

“陆知祥见过郡主,不知郡主再此,陆某惶恐!”

“无妨,无妨!”莫护慈打着哈哈。

“陆风见过郡主,恭喜丞相大喜!”

丞相分别给客人落了坐,陆风两眼直看郡主,并一带目光看向郡主身后的人,看了半天,并没说什么。

陈少廷稍微送了口气,看来陆风没有察觉到那就是陈少廷。

“郡主不是回飞狐岭了吗?怎么回龙城了?”陆风慢条斯理的打问。

“本郡主自有安排,不便透露!”

“诶,郡主远道而来,不管是做什么,咱们身为龙城主人都应该欢迎啊!”丞相老道圆其说法。

少卿,冯府管家前来回话:“老爷,官煞开锁吉时已到,宇王爷和王妃已到!”

“好,众位,冯某不便在此相陪,因官煞开锁,我小孙儿认干爹干娘,而宇王爷和王妃愿做亲人,老身万般感激,但今日场景特殊,众位不必与王爷王妃请安,还请各位见谅自便。”

冯丞相走后,陆风一直盯着莫护慈身边的卫兵,莫护慈心里始终没底,不知道他看没看出陈少廷来。

慌张的莫护慈用不停地喝茶来缓解尴尬,可就在此时,院外的孩童们蹴鞠时不小心踢进来一个布球,恰好滚到陆风脚下,陆风用内力轻轻推了球,直冲郡主的脸砸去。

陈少廷因刚才失了脸,这次有陆风在,他更不便露头,便稍有犹豫。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莫护慈身边的白霁腾地而起,双腿拧成铁钻,旋风一般将球踢出门外。

陆风站起来拍拍手,脸上露出邪恶的笑说:“想不到郡主身边高手林立啊,不知这位官爷是什么段位?”

“零段位!”莫护慈并不愿多说一句话,只是心里也默默赞叹“廷哥哥竟能认识这种武林高手,我刚才怎么没发现呢!”

眨眼间已到开席时间,莫护慈最先起身,陆风紧随其后,陈少廷走在最后边不断观察厅内的地形,这冯府气派宽大,要想找些出格证据,着实有些难度。但是这是唯一一次机会,如果这次不能找到他污蔑父亲的证据,那以后就难上加难了,那么父母亲及姐姐们可就出狱无望了,得想个办法进冯岐川的书房才行。陈少廷左思右想着。

恰好赴宴之时,没人注意,陈少廷偷偷的离开了人群,来到了厅后的宅院,看到几个打闹的孩子,陈少廷从袖口掏出一个弹弓,叫过来一个领头的七八岁小男孩。

眨眼间已到开席时间,众人都坐上了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