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郡主是我的命

只见那黑大汉并不予理睬,只顾闷头打铁,旁边的炼铁炉烧的闷儿闷儿直叫。还有一个满脸汗水的少年给铁,给一下,黑大汉打一下,节奏十分紧致。

陈少廷以为他们比较忙,可能顾不上回话,便和莫护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等候。

一刻钟左右,黑大汉停止了敲打,那少年迅速拿来汗巾给他擦汗。

陈少廷再次上前拱手相问:“师傅,可否打一把三十斤的剑?”

黑大汉抬头瞧瞧他,又忙着手中的活,还是不搭理。陈少廷以为黑大汉或许是聋哑人,不如问问那少年:“小后生,您家可打三十斤的剑么?”

“我师傅多重的剑都打得!”少年回答。

“那你的师傅怎么不说话?”

少年只顾嘿嘿一乐,也不再说什么。

莫护慈似乎有些着急,上前呵斥到:“你这怪人,能打便说,我们又不差银子,若是不能打,我们也好找其他高人,不说话是何意?”

“找便是了,来我这闹甚哩!”那黑大汉终于说话了,操着一口乡音说。

陈少廷示意莫护慈不要说了,自己则问:“我们看着师傅能打得重剑,只是不知有何不妥?或许可以说来听听!”

黑大汉停下手中的活:“这位爷,整个龙城只有我这家能打出你要的兵器,别说三十斤的剑,就是八十斤的也能打,不知你要重剑干什么?”

“自然是同干将莫邪一样的宝剑!”

“哼,口气不小,在我这除了公子王孙有能力要这等宝剑,平民百姓还没见有要的呢!”

陈少廷转身看向莫护慈,挤了个电眼,然后快速抽出莫护慈的宝剑,刷刷刷耍起剑法来,同时也引来众人围观。

他将众人驱散,又跑至黑大汉前说到:“黑斯,耍剑的并不是公子王孙的本领,你看我相貌虽然丑陋,可我也是名副其实的剑客。”说着他又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黑大汉犹豫了一会儿,才收起银子回话:“客官放心,三十斤的剑自然打得,本以为是拿来取笑我的,没想到是一位真正地剑客,两日内必定打出,削铜如泥,不输干将莫邪剑!”

“师傅,既然您是龙城最好的铁匠,那请问您贵姓啊?我有一个远房亲戚也在这打铁,多年未见也找不到他,不知师傅您可否告知一二?”陈少廷和黑大汉熟络了,开始话家常。

“龙城内打铁的我都认识,不瞒你说,整个龙城有五家打铁的,有两户是外来的,都在城南,剩下我们三户都是师出同门,分别在城东,城北,城西。我姓邹,还有另外两户一个姓沈,一个姓杨,我师傅今年七十多了,早已干不动了!就我们三个人共同孝敬师傅呢!”黑大汉娓娓道来。

陈少廷看看莫护慈,二人相互摇摇头。

“多谢邹师傅,过两日我们来取剑!”

二人获得打铁匠的消息,拉上马直奔城南。

黑大汉口中这些铁匠没有一个姓李,那肯定就是城南那两户外来的。

到了城南时天色已暮,二人直接打听两户铁匠,都不姓李,无奈只好折返慈心斋。

白霁和郎剑也都没有回来,陈少廷不免有些失落,不过在莫护慈面前依旧保持笑容满满,元气满满。

“廷哥哥,今日早些休息吧,一定会水落石出的!”莫护慈给陈少廷加油打气。

“慈儿,你也休息吧,跟着我跑了一整天,是我拖累你了!”

“说什么呢廷哥哥!明日我们继续!”

翌日,太阳还未出,莫护慈照常出门,找到山下一处僻静的地方,开始甩鞭,陈少廷也像往常一样参禅打坐,静心凝神。

少卿,听到得得马蹄声,是白霁和郎剑回来了,不知他们可带来什么有用信息。陈少廷迅速出门迎接。

“白霁,郎剑,可有什么消息没有?”他迫不及待地问。

“晓晓,快些盛碗水来,连夜返回,渴死了。”白霁吩咐下人道。

二人喝了水稍微缓和下,此时莫护慈也回来了,同看二人狼狈模样。

“弄明白一件事,龙亭山庄的李安正在追杀一个人!”郎剑说道。

“谁?”莫护慈和陈少廷齐问。

“他的侄儿李德成!”白霁回答道。

“这又是什么跟什么?”

“你们这边情况怎样?”白霁问道。

“我们问了城里所有的铁匠,没有一个姓李,叫李铁匠。”陈少廷回答道。

“莫不是跟这姓李的有仇么,怎么都是姓李的?”郎剑抱怨道。

“是有些巧合了!”莫护慈道。

“好了,今日休息一下,明日你们再继续去龙亭山庄探听消息,我们还得继续,目前消息总量太少,没办法推断出什么。”陈少廷吩咐道。

第二天,陈少廷和莫护慈早早过来取剑。

“邹师傅,您说这城里所有铁匠您都知道,可是我们昨天去城南那里找那两个外乡人,都不是我的远房亲戚啊?您还认不认识其他铁匠?”陈少廷又问黑大汉。

“小徒,先把客人的剑拿来!”黑大汉一边吩咐小徒,一边说着:“您这远方亲戚总该有个姓吧?”

陈少廷啪一拍脑门,这么重要的事忘了说了:“我这远方亲戚姓李,人称李铁匠!”

“你说李德成?”黑大汉鄙夷的表情,看的陈少廷及其不自然。

“是……的”他吞吞吐吐的答道。

“啐,你竟有这种远方亲戚,找他做甚呐?”黑大汉有些怒气。

“嗯……嗯……,他可是犯了什么王法了么?”

“是个不成器的淫徒!”

“那他做不做铁匠的?”

陈少廷继续问黑大汉,只见他气鼓鼓的停下手中的活,坐在油黑的木凳上喝了口茶,继续说到:“这个不成器的李德成去年差点把我师傅气背过去!”

“哦?那是怎么回事?”

“说来也怪,这个李德成有个高手叔伯,他不好好练武,偏要来龙城学铁匠,不过他倒是极有天赋,才学半年,技术比我一点不差,只是他不往好学,偏偏看中一个窑姐儿,听说这个窑姐儿在艺春院是头牌,你说那烧钱的腌臜货,是咱穷人能粘惹的吗?”黑大汉看起来十分讨厌这个李德成。

“那他住哪里?您知道吗?”

“那我哪知道,他已经被师傅逐出师门了!”黑大汉嚷嚷着。

陈少廷拿上宝剑,刷刷刷耍了几下,莫护慈扔过去一片废铁,被陈少廷一剑劈成两半。

“果然好剑!邹师傅手艺果然没得说!”陈少廷竖起大拇指,又掏出两锭银子给了黑大汉,拱手拜别。

“慈儿,我必须去一趟艺春院……,现在不知李德成住哪里,昨天郎剑他们说李安正在追杀他,咱们得赶在他被杀之前找到他,不然就断了线索了!”陈少廷对莫护慈说道。

“廷哥哥,你先和我回慈心斋,我打扮打扮,和你一起去!”

陈少廷一脸黑线,不知莫护慈打什么主意,只好跟她一起回去。

莫护慈三下五除二,从自己房里走出来,可吓了陈少廷一跳。

“我的天呐,这是哪里来的英俊小生?”莫护慈完全打扮成男生,俊俏的让人晃眼,恐怕一出门得迷倒一片春心少女。

“俊俏的小弟,恐怕我这丑大哥护不住你呀!”陈少廷打趣着,二人直奔艺春院。

过了闹市街口向东,一处花街柳陌,众多娇艳名妓,一个偌大牌匾上赫然写着艺春院三个大字。

莫护慈抱着陈少廷的胳膊,有些拘泥,又有些害怕。

“敢扮男装,不敢闯女人屋吗?”陈少廷打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