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郡主是我的命

莫护慈扭扭捏捏的不敢进去,陈少廷无可奈何,这时一位腰身柔软的四十岁妇女,着一身翠绿色对襟袍服,一步三扭的走过来:“哟!二位爷里面请啊,来都来了,还羞的甚么?”。

“这位妈妈,您怎么称呼?”陈少廷一本正经的拱手相问。

“这位客官,你妈妈我叫什么不重要,进里面看看,让您舒服才重要!”

那位妈妈说话间,又过来两个勾栏女人,拉拉扯扯的把陈少廷和莫护慈拉了进去。

“你别拉着我,我想找个人!”陈少廷满脸通红,似乎被女人灌了迷魂汤,说话不敢大声,做事没有自信,而莫护慈一边扭捏着,一边看着陈少廷撇嘴。

“诶哟,二位官爷,来了这里,就别客气了,春红、秋月,快下来伺候二位爷!”

“欸……,来了来了!”两位满头插花的女子,扭着腰身一步一挪的走下来。

“我要头牌……”莫护慈装出男人的声音,铿锵有力地大喊。

“哟呵,小哥儿挺秀气,口气挺大啊,怕不是个生瓜蛋子吧?”那位妈妈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就要艺春院的头牌……”莫护慈接着喊道,见妈妈抱着膀,将手帕向众人一挥,哄泱泱的醉男艳女都进了四面八方的房间内,只出来两个老鸨培养的大茶壶打手,身形消瘦,獐头鼠目的模样,走到莫护慈面前。

陈少廷见状将莫护慈一把拎在身后,用阴冷的眸子注视两个大茶壶。莫护慈也非常不服,把陈少廷推一边去,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两锭银子,用更高的声音说:“我就要头牌……”。

只见那老鸨并未拿银子,而是给两个大茶壶使了个眼色,那两个打手径直向莫护慈出拳,结果没等他们打到她,莫护慈已经用脚啪啪各打了一个嘴巴。

“诶哟哟,什么玩意?”两个打手各捂着一面脸问。其中一个大茶壶反应过来后说:“这位客官,怎么用脚丫子打人嘴巴?”

那老鸨子见状悄悄摸摸的跑向后院,召集来十多个打手,陈少廷将人引出楼内,到院里只一顿啪啪,十来个打手全部唉哟倒地。

而屋内的两个打手欲抄家伙,莫护慈直接拦住,啪啪,又是两脚,两人双双再次倒地。

这次他俩纷纷跪地求饶:“小官爷,您不能砸场子啊,这满屋花红柳绿您不要,非要头牌,那头牌可是柳千沫,你们要不起啊!”

“是吗?那你倒是说来听听,我怎么要不起呢?”莫护慈坐在檀木椅上,翘着二郎腿,摆出不好惹的姿态,质问两位打手。

此时陈少廷拎着老鸨子进屋来,让老鸨和两个大茶壶同跪一起。

那老鸨说:“二位官爷,您就是给我一百个银锭子,我也没办法给您头牌,您可龙城打听去,哪个不知我艺春院的柳千沫是陆勇侯的人,白天卖艺,晚上卖身,只陆勇侯一人专属,我纵有千般能耐,也不能得罪官家啊!”

陈少廷和莫护慈相互看看,眉宇之间一丝惊诧和不解。

“那么李德成没来过这里吗?”陈少廷继续问

“哪个李德成?”老鸨似乎不知情。

“我可听说李德成和艺春院的头牌好上了,可有这事?”陈少廷说。

“官爷是说那李铁匠吗?”老鸨问

“对,是他!”

“哎,可别提那个死鬼了,陆姥爷认识千沫之前,那个李铁匠给我送厨房用刀时,看了一眼我们千沫,这一看不要紧啊,天天惦记上了,想着法的来我们这里,我为了让他死心,就报了高价,跟他说我们千沫一晚,非得一百两银子才够。没想到他真痴心,竟连夜打铁赚钱,攒了两个月终于攒够这一百两银子,到底梦想成真了。”老鸨细细讲出来。

“然后呢?”莫护慈追问。

“然后,然后就是陆姥爷来了,要了我的千沫,再也没让千沫接过任何人!哦,对了,有一次陆姥爷说他有公务要走一月有余,还特意嘱咐让千沫可以接李铁匠。也不知怎么回事,那李铁匠竟有了大把大把的银子,还置办了房产,经常把千沫接到家里面去。不过现在又有些时日没接千沫过去了!”

“他的房子在哪里?”陈少廷问

“这个不知道……”

“是找死吗?”莫护慈用脚踩住老鸨的肩膀,狠狠的说!

“啊……,不敢,不敢,我想起来了,好像叫兰馨苑,在城郊外一片柳树林里。”老鸨一口气都招了。

“把柳千沫叫出来!”陈少廷说。

“诶哟,二位爷,可别,这两天陆姥爷经常来,说不定一会就过来了,求求您饶了我们吧!”老鸨跪地作揖磕头,十分诚恳。

“哥,不如我们先放过她们吧,一会果真碰倒陆勇侯,事情就不好办了!”莫护慈建议道。

陈少廷点点头,站起身来轻轻拍打尘土,又回头对老鸨说:“记住,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若要有人传出去,你这艺春院算是走到头了!”

老鸨和两个大茶壶连连点头应声。

二人出了艺春院,快马加鞭赶往兰馨苑,因为昨天郎剑和白霁才说过李安正在追杀李德成,再晚一点恐怕这李德成小命不保了。

出了城门口,挨着护城河往北,一片柳树林时值初冬,柳树林嗡嗡作响,穿过这片林子,一处空地上有一户院落,门匾上写着“兰馨苑”三个字。

陈少廷和莫护慈下马查探,敲了半天的门,并无人来开,陈少廷意欲翻墙进去直接找人,莫护慈则用手轻轻一拥,大门开了,她左右看看,没有任何人烟,便放松警惕,踏门而入。

嗖嗖嗖,一声剑响,直奔莫护慈,还来不及拔剑的她直接被来人锁住脖颈,陈少廷也一个惊诧,看见莫护慈被劫持,有些沉不住气骂道:“你不想活了吗?给我放开她!”

“哈哈哈,是你们找死!”那刺客用力掐住莫护慈的脖子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这里有银子。”陈少廷几乎语无伦次的问着。

“我要你们的命……”,话音刚落,那刺客提起剑直刺莫护慈的胸膛。

“不要……不要……”扑通一声,陈少廷七尺男儿身直直跪地恳求他。

见到陈少廷为了自己如此卑微跪地求饶,莫护慈泪水横流与陈少廷告别:“廷哥哥,下辈子还做你的妻子!”

“钉钉——啪”,不知何方飞来一柄小短剑,快而脆的将刺客的剑一刺两段,陈少廷见状,一个飞身连环踹,刺客被踹退了好几步才用内力逼停自己。

远处一个白衣男子轻身翻滚而来,站在陈少廷身边。

“大恩不言谢,兄弟!”陈少廷撇出一句话,并用凌厉的目光看向刺客。

“没事,先攒着,又欠了我一个人情啊,兄弟”白霁站定在陈少廷身边说。

此时冷风皱起,陈少廷、白霁、莫护慈并排摆出攻击姿势,共同对抗面前的这位高手。

那位高手刚失了剑,又被陈少廷连踢数脚,再打下去恐怕命难保,只能卖个破绽,抽身逃跑。

“白霁,谢谢你,又护了本公主一次!”莫护慈诚心向白霁道谢。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莫护慈又问道。

“我和郎剑查到李安派了龙庭山庄的高手来杀李铁匠,郎剑回慈心斋报信,我找到兰馨苑拦截李安的高手,没想到恰巧碰倒他挟持郡主!”白霁解释道。

“那你找到李铁匠没有?”陈少廷问。

“还没有,看样子李安也没找到呢!这个兰馨苑我想李铁匠是不会回来了,你看满院狼藉,屋内也没有任何细软。”白霁说道。

三人在兰馨苑左右查看着,突然,院中心传来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