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郡主是我的命
几人到了白府落了座,郎剑和白霁就好奇地让他快说。
陈少廷咽了个口水说道:“冯允横就是彻头彻尾的瘾君子,他自己吸毒不算,还妄想让皇上给他和郡主指婚!”
“什么?”众人齐齐站起来,瞪大了眼睛愕然。
他喝了口水压压干痒的嗓子继续说道:“我告诉冯允横郡主的婚约毁了,但他看起来满不在乎,似乎是知道这件事,而我又告诉他陆风给郡主施了蛊毒后,他竟然让我散播郡主的谣言,给莫护王爷施加压力,他再向皇上请旨迎娶慈儿。”
众人戚戚咕咕的插话,白霁又问到:“他不是有夫人吗?而且他的夫人还是奉国公郭傲的独生女,若真娶了郡主要至于何地啊?”
“啐,他想的到美,可能让他娶到吗?”陈少廷愤愤地说。
“老弟,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真的要散播谣言去吗?”
陈少廷摇摇头,若有所思:“不行,这件事不能这么做,如果他指派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那我还能套到什么有用信息呢?冯允横这个人野心挺大,能力不足,像郡主这么大号的人物,他如果真要近身,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得给他指条明路才行!”
白霁和郎剑都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要走。
陈少廷决定重新依靠父亲当年的党羽,要想东山再起,只能剑走偏锋、铤而走险,如果靠着高大人的举荐入朝,未免时间过于长,此时郡主的事已经等不得了,全是高层人物,他们每做一个决定,都够他吃一壶的,甚至都无法当面迎击。
想到这里,陈少廷长舒一口气,对白霁和郎剑说道:“明天散播出去一个消息,就说龙城的火红阁被查封了!然后通知高大人派人跟踪冯允横。”
“嗯?”“几个意思?”白霁问道。
“亏你在龙城长大,不知道火红阁是干什么的吗?那可是一个典型的毒品散播地,表面是一个勾栏院,实际上是龙城内的官家公子们吞云吐雾的天堂,想必冯允横必是其中常客。如果说那里被查封了,那么他势必要过去查看,届时找几个生面孔,弄些劲大的混里面,设法让冯允横购买,一旦被高大人发现,立即逮捕他!”
陈少廷只是说出了其中一个计划,而这个计划还颇为不成熟,目前没有信任的人能够弄到些劲大的烟膏子,暂时先散播这个谣言吧,看后面的发展如何,再做另行打算。
“对了,今晚上你们两个还不能睡,跟我去见一个人!”他继续规划道。
二人共同追问是谁。
陈少廷抿抿嘴唇:“我的姐夫,护国公佑奇,虽然我长姐还未过门,但毕竟有了这门亲事,他不会弃我于不顾。”
二人默契点点头,表示赞同。
二更刚过,陈少廷和白霁以及郎剑换上了黑衣,戴了面罩,呼啦啦的向西面护国公府飞去。
两年前,佑奇已年过不惑,却生活质朴,仍旧独善其身,曾经十五岁那年便和皇上以及平南侯等人上战场厮杀,战功赫赫,甚得皇族喜欢和信赖。
陈少廷本不想叨扰他,也不想因为自家问题坑害了他,但是现在朝纲不稳,冯岐川只手遮天,再也不是当年的朝局了,如果他不振作起来,那么大燕才是摇摇欲坠。
也许是这一段时间的经历让陈少廷有了责任感,也许是第二次生命的起点让他改变了性情,总之,他现在看到的事情还算比较长远,论心胸和格局,都应该为朝廷效力,保一方平安。
此时护国公府内灯光跳跃,远远望去,一个身影正在写着什么,认真的姿态,静谧的空间,都使得这个府邸格外的正派。
三人轻手轻脚飞进窗下,郎剑突然弄出了一阵响动,佑奇立刻发觉有情况,一个箭步飞将出来,油纸窗户呼啦啦被捅破。
但是佑奇哪是这三个人的对手,只三拳两脚便将他制服。
“几位是何人,夜闯我护国公府是何居心?”佑奇一身正气,并没有被当前的架势吓到,也没有任何胆寒之举。
白霁压着佑奇的胳膊,陈少廷绕到前面,轻轻取下面罩:“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少廷?是你吗?”佑奇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出了陈少廷的轮廓,便惊喜问道。
“姐夫,别来无恙啊!”陈少廷说完,示意白霁松开手。
佑奇瞬间端住陈少廷的肩膀,上下左右看了一个遍,这才面露惊喜,拳头轻触了他的肩膀,又说道:“我们快进屋里谈话!”
众人落座后,陈少廷为佑奇纷纷介绍了白霁和郎剑,又讲明了自己是如何吃了败仗,以及如何被郡主搭救等事宜。
佑奇听的一阵心酸,想不到陈少廷吃了这么多的苦,为何不早早过来找他呢。
陈少廷也说了自己的忧虑,不想影响他的仕途,但如今关乎朝廷安危了,才不得不前来夜会他。
“姐夫,现在他们把魔掌伸向了郡主,你知道飞狐岭是龙城的喉咙,那里的安危直接影响大燕的生死存亡,所以郡主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陈少廷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之处。
“少廷,这件事我都知道,前一阵在朝堂上,冯丞相提出毁掉郡主与你的婚约,这有一半的老臣是不同意的,因为就目前来说,大燕并没有合适的人选作为郡主的夫婿,所以这个婚约相当于一道屏障,如果撕毁了,那么觊觎飞狐岭的人势必从婚约入手,到时不管是谁得到了郡主,就相当于控制了整个飞狐岭,如果这个人不受朝廷控制,那么大燕岌岌可危。”
“姐夫,这些反对的老臣们,您可不可以给我写一份名单,我要去一一拜访!”
“这个当然没问题,只是目前圣旨已下,郡主的婚约没有了已成既定事实,再拜访他们也属无意了!”佑奇分析到。
“姐夫,这个我自然是明白的,但是从另外角度来说,反对撕毁婚约的老臣们至少心系大燕,看待事情还是有分寸的不是吗?”
“少廷,你说的对,只是,你已经是死去的人了,如今要以和面貌示人呢?”佑奇问题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少时,陈少廷才抬起头来说道:“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
“我想以太子少师的身份入朝为官,当然,这非常难,但是有一个突破口,那就是八皇子慕容昭,我自有与八皇子玩耍,可以算得上八拜之交,若得他举荐给太子嫡长子为少师,事情就成了一半了。”
“可是少廷,你知道这些对咱们来说都不是难题,只是你的容颜,尤其是皇宫里的人,大部分都认识你啊!”佑奇还是提到了关键点上。
“没关系,我可以做半个假面贴在脸上,等皇太孙都离不开我但又嫌弃我的脸丑陋的时候,那我就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请高人修复我的容颜,到时,即使有几分神似以前的陈少廷,那也是无关紧要的。”
“这是一招勉强能说的过去的险棋啊!”佑奇感叹道。
“兵行险着,目前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不然等冯岐川实施第二步针对郡主的计划时,那就晚了,到了那个时候我是不是陈少廷已经不重要了。”
“行,我帮你!”佑奇终于被陈少廷说服了。
但他也有家常话要和他说:“你长姐我已经去看过了,你放心吧,天牢里上下打点着,没什么问题,现在冯岐川忙着外邦交涉,没有时间和经历去处理他们。所以暂时他们还是很安全的!”佑奇报了平南侯一家的现状。
陈少廷轻轻舒气,将手搭在佑奇的肩膀上:“谢谢你,姐夫!”
“说什么客气话呢,那里毕竟有我日思夜想的人在啊!”佑奇也深情款款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