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郡主是我的命
陈少廷将婵儿轻轻放在床榻上,眼神浮起一丝内疚,慢慢撤出众人视线。老药王即刻为婵儿把脉,扒开眼皮查验情况,众人鸦雀无声等待药王的结果,可过了好一会儿,药王却摇摇头,然后嗖嗖的点了两个穴位,转身对清酒道:请借一步说话!
陈少廷带着焦急和内疚赶忙跟过去听结果。
“清酒,你要做好心里准备,这姑娘恐怕性命不保!”
“怎么会这么严重?那九公针虽毒性大能致人性命,可也不会无药可救啊,枉为你这北匣子的大名啦!”
老药王没好气的坐下,将头别过去,稍微缓和了情绪才一字一帧的说“九公针的毒我能解,可她的毒恐怕不止九公针!我刚刚封住她的风池穴,暂时能防止毒气攻心,但是过了今天,我就没办法了!”
药王说完,陈少廷突然想起来什么,才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说出了实情
“药王,您是我的再造恩师,能救的了我,就一定能救婵儿对吗?她是一个好女孩,是因为我被这个九公针伤到了,她替我吸出了毒血,才成这样的,是我害了她!”
什么?药王蹦了个高,从雕花木凳上蹦了下来“你过来!把手伸过来!”
陈少廷不知所以,只好乖乖听话,伸出手掌,让药王把脉。
莫护慈和清酒都焦急的看向药王,洛白和洛尘以及那个青衣姑子则守在婵儿的床边,所有人都停止了聒噪,但也都心急如焚!
顷之,药王把脉完毕,捋捋胡须,点点头,旋即又皱了眉头,莫户慈最先忍不住“唉呀师傅,快说呀,怎么了么?”
老药王站起身来,对陈少廷躬身一拜说:“好小子,命硬啊!最早中了洋疮之毒,经历削皮挫骨之痛,本以为你会留下后遗症,或许瘫痪痴傻都未可知,可清酒这个老不修给你喝了狼花酒,这个酒虽常人喝有清热解毒的作用,但你喝了却能让你的余毒与你的气同生共死,甚至在关键时刻助你气血运行达到最佳状态,你这几天有没有感觉特别轻松舒爽啊?”
陈少廷激动的连连点头。
药王继续说“你今日手掌中了这个九公针毒,与体内的气融合一体,练就了百毒不侵之躯,以后你再也不用惧怕任何有毒之物了!但是……”
“婵儿怎么样呢?”陈少廷未免太过着急的问,以至于莫户慈看见陈少廷的样子,气的直跺脚。
“婵儿姑娘吸到了你的血,毒性太大过于刚劲,虽有惊而无险,也就是说婵儿现在看似奄奄一息,那是她没有任何内功的缘故,等她躺床上休息两天,身体全部运转开来,自会好起来的!大家放心吧!”
药王分析完毕,清酒猎人哈哈一笑说“如此说来,这陈少爷的血可是宝贵的很啊!”
陈少廷也放松了心情,跟着露出爽朗的笑声。只是莫户慈哼的一声,瞬间跑到陈少廷身前,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个牙印,然后跑出厅门。
陈少廷不知所以,众人却哄堂大笑,清酒捋捋胡须“还不快去追你的未婚妻吗?”
莫护慈出了门,拿着马鞭,跑到胡杨林里疯狂甩鞭,鞭声啪啪响彻山谷,虽是生气,却也是异域美人的灵动王气。
陈少廷抱着膀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尽是宠爱和倾慕,脑袋思忖着“这个未婚妻我要定了!”
莫护慈甩鞭累了才停下来,静静地伤心;陈少廷上前一步:“慈儿不再是当年的慈儿了!”
莫护慈转过身来,露出担心的表情说“廷哥哥也不是当年的廷哥哥了,怎么?我像母夜叉吗?”
“听说我的未婚妻是战场的母夜叉,曾几何时,我多么想独自来飞狐岭会一会我这母夜叉,只可惜……”
“怎么样?”
“当我看到了真实的莫护慈,竟然让我大吃一惊,多谢苍天护佑,她长得如此惊艳绝伦,此生无悔再次遇见你……”
莫护慈伤心的眼神开始变得柔和,其实已经心花怒放,廷哥哥还是喜欢她的!
陈少廷轻轻的拉起她的手,两个人都紧张的像个未经世事的少年,看着眼前这个玉树临风的英俊青年竟是自己的未婚夫,莫护慈不禁心跳加快,脸红的像清晨的朝阳,不知是应该站在这里还是逃跑才好,就那样处电一般,不会动弹。
“慈儿,你还好吗?”陈少廷一句话将莫户慈拉回现实。
“嗯?嗯嗯,没什么……”
莫护慈紧张的挣开了陈少廷的手,径直往前走,也不知要去向何处。
陈少廷也跟上她,走了好长一路,才默默开口说话“慈儿,我的家没了,我不知道以后我们会不会在一起,但现在我有了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我不能眼看着父亲母亲和姐姐们在天牢里受罪,更不想连累到你和拜平王!”
“不,廷哥哥,我要帮你,帮你救出他们,请你别拒绝我们好吗?”
“慈儿,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现在朝局一夜之间变了天,冯岐川只手遮天,皇帝陛下吃那么多丹药,反而越来越糊涂,要不是这次我死里逃生,竟完全看不透当前局势,或许还是以前的纨绔子弟呢,不过……”
“不过什么?”莫护慈认真听着又认真的问着!
“不过就遇不到这么可爱的你了?遇不到你,我就还以为是母夜叉,那样我是不可能娶你的。。。就算是皇上指婚,我也会大闹一场的!”说完,陈少廷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笑容。
不知不觉薄暮已至,陈少廷和莫户慈早已走出了雪孤村,前方不远处就是晏安河至西辽城的边界,陈少廷看着潺潺流水,突然问到莫护慈“请问公主殿下口渴了吗?”
莫护慈腼腆的点点头。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采几株藜藿草,用这种草给你沥水喝!”
“是什么?”
“只管等着就好了”
说完,陈少廷将马儿的缰绳递给莫护慈,一个人三步并作两步扎入不远处的草丛中。
顷刻间,草丛沙沙作响,莫护慈觉察到异样,立即警觉,可对方不是一个人,她拉开架势,等待敌人冒头。
只在同一时刻,陈少廷高兴大喊“找到了,找到了!”,待他抬头看向莫护慈,却发现有一黑衣人正悄无声息的从她背后攻入。
陈少廷话不多说,扔下藜藿草,捡起石子,直接砸向黑衣人。
黑衣人被砸了个踉跄,转身看见是陈少廷,正是他们要找的人,便从莫护慈这里脱身,攻向陈少廷。
莫护慈发现后又飞身连踹这个黑衣人,一时间黑衣人四起,约有十来个,直奔陈少廷和莫护慈。
公主纵有一身好本领,奈何寡不敌众,几个回合下来,莫护慈浑身是伤。最后一个黑衣人看准她虚弱之际,一剑刺去,陈少廷见状向前一扑,剑锋直冲他的右腹扎去。
陈少廷倒下了,众黑衣人见状只掠走陈少廷,留下伤痕累累的莫护慈晕晕沉沉的昏倒下去!
她有气无力地呼喊着陈少廷,可他怎么也听不到,黑衣人是谁呢?怎么一点破绽都没有?
慢慢的,公主没了意识……。
被卷走的陈少廷眼看着莫护慈倒下,自己却无能为力,他被抗在黑衣人的肩膀上,鲜血慢慢地染透了他的白衣。
黑衣人A“他不会死了吧?风哥说是要留活口!”
黑衣人B“那么短的剑锋要不了他的命,放心吧!”
一众黑衣人忽啦啦的跑着跑着,只听得一声振天巨响“嗷呜……”
整个山谷回荡着响声,声音越来越急凑,越来越有规律,众黑衣人吓的列阵弯腰,做出准备攻击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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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怪物声音的分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