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娘子直播施法不像演的

梁冬汗颜。

我说怎么身材比例那么像蚂蟥呢,敢情就是蚂蟥。

这伪娘男搞一身黑干什么,难不成他背地里还是个“侠客”?

想到白天出现的本能怪异感觉,加之唐诗诗对他的“熟悉感”,似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了看身后冰库动静,师姐吸收这么大的冰库元力应该需要花费些时间,暂时不打扰她。

梁冬蹑手蹑脚跟在远处,他打算一探究竟。

伪娘男又绕过一个厂房,仔细观望,终于在一个狭小走道间停下脚步。

“彪哥!”

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晰,但动作神态还是能看见的。

正抽烟的凌大彪一脸嫌弃地弹了弹烟灰。

“铁男,你跟我多久了?”

伪娘男咧嘴一笑,“两年,彪哥……”

“TMD两年了你还没学会规矩啊?!”

见凌大彪将手里烟头扔在脚下碾碎,铁男着急忙慌解释,“今天遇到点事进了局子,这不才耽误了时间。”

“我管你进不进局子,上面把我骂的劈头盖脸,你也甭想自在!”

凌大彪嘟囔着掰了掰手腕,准备狠狠揍他一顿,以泄愤懑。

“啊?别啊,彪哥!”铁男扯着嗓子喊。

远处,梁冬看戏,一会儿懵逼,一会儿憋笑,还一会拍手叫好。

这伪娘男竟然名叫铁男……他爹妈是真懂他,缺啥取啥名字。

也不知道他旁边的壮硕汉子是什么人,跟铁男穿的一样,从头黑到底。

看样子,铁男很忌惮这位汉子。

“嗷。”

“还守不守规矩,迟不迟到啦?”凌大彪上来朝他屁股又是一脚。

“诶呀妈呀,彪哥,不敢啦!”

铁男捂着屁股,感觉已经两坨肉分叉流水了。

“饶命?哼,上面骂我的时候你想过我吗?我错失了墨社点悟的一次机会你能赔给我?CN……”

“铛~”

凌大彪正准备下脚,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声音不大,却相当有穿透力。

这什么声音?

梁冬听着有些犯困,这极具摄心的感染力声音。

“算你走运,一会儿再收拾你,这墨社高层也不知怎么的,今天竟然连开两场……”凌大彪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啰啰嗦嗦的念叨。

这种好事别说凌大彪,铁男也惊喜万分,刚才开花的腚也不疼了,“彪哥,我们今天是不是还能……”

“我TM……先进去再说!”凌大彪看这货就来气,但是想想这次不能再错过了,又赶忙整理了下衣服。

“戴上面罩,检查下是否露面。”

铁男认真点头,其实不用凌大彪嘱咐,他也知道怎么做,这不是他第一次进墨社。

梁冬已经不知道当初跟来是为了什么。

眼下,他们两人戴上黑色面罩,真就从上到下黑到底。

所做的事情越来越神秘,这会儿又穿成这样走进了一间不起眼的铁皮房内。

他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跟上前?

本来只是奇怪伪娘男为啥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的,现在又冒出一个大高个,还都穿成黑炭,准备要干什么……

好奇心害死猫啊……梁冬虽然也懂这道理但架不住好奇心驱使,毅然决然偷偷往那间铁皮房靠近。

“好刺激。”梁冬揪着裤腿,一步一歇,缓慢移动到靠铁皮房的侧面窗户,轻轻抬头。

“参见墨社,参见墨社!”

随着声声低沉整齐的唤声,一道横帘将房内空间一分为二。

帘后有人,看不清状况。

而帘前同梁冬一侧方向,密密麻麻跪满了“黑衣人”,包括铁男和那个壮汉。

“什么鬼?”梁冬皱眉,“自己莫不是撞到了什么邪教组织吧?”

这一声声邪教口号,一套套黑衣行头,还有这跪拜姿势,活生生电影里的邪教场景啊!

墨社……梁冬搜肠刮肚,想破脑袋也没听说过这个组织。

不管了,先看看情况吧。

但接下来的诡异气氛让梁冬摸不着头脑……

没有任何引导词或者侍卫随从,似乎全凭自愿,跪拜一侧的黑衣人们,有条不紊起身的拿出一件件物品,递到帘子另一侧,但不完全打开帘子。

递完就走,帘子的起伏间隙也无法看到另一侧的情况。

上呈的东西五花八门,有一根竹,一盘围棋,一束花,甚至一个破碗……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到底是教会还是跳蚤市场。”梁冬开始鄙夷。

值得注意的是,铁男和那个壮汉并没有单个递送东西,而是和另外一个黑衣人,三人一起递交了一份乐高玩具。

梁冬:……

他现在越来越怀疑这是精神病院大赛,而不是什么邪教组织。

整个递交流程持续了一刻钟,所有人都很守秩序,过程中也很安静。

让躲在暗处观察的梁冬忍不住吐槽,如果现实中都这般,这个世界怕是有点美好。

“墨社!墨社!墨社……”

怎么了,怎么回事?

突如其来的躁动和兴奋感是几个意思?

梁冬盯着跪拜的黑衣人们,虽然黑色面罩挡住了面容,但从那一双出气孔中看见,大家的眼神很期盼帘后。

“17……”没一会儿,帘后传来一声悠长的男低音。

此时,所有的黑衣人齐刷刷的望向一旁的铁男三人组。

从肢体语言来看,铁男早已兴奋的强忍喜悦,旁边的健壮汉子也一样,但也丝毫未动。

只有他们二人前的那个黑衣人站起身,他们才陆续起身。

“墨社英明!墨社英明!”三人姿势虔诚,慢步走到帘子边。

一张人像照片从帘后露出,三人为首的黑衣男伸手接过,深深鞠一躬“保证完成任务!”

“那边的朋友,听这么久,累了吧?”

忽然,帘后发出一声低沉,似是捅了马蜂窝,让哪个跪拜一侧的众人慌神张望。

梁冬完全不敢说话,手心直冒汗,他只要一说话就会暴露,但不说话对方的脚步声一息之间就要走到。

逃是来不及的,但反抗更不可能,敌众我寡,怎么反抗?

怎么办?怎么办??

……

一息片刻,铁皮房门就被踹开。

一帮黑衣人气势汹汹涌出,将周围摸了个遍,却也没有发现梁冬的踪影。

众人也懵了,纷纷转头望向帘子。

“咦……跑得倒挺快。”低沉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