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一只猫孩

记得很久以前，她曾参观过一次画展。里面有几幅画是专门画人眼睛的，据说是某位德国艺术家创作的。那些饰以各色花瓣装饰的眼尾和那些或轻佻、或迷惘、或深情等许许多多的复杂的眼神，就这样定格在那些悠远的画里，定格在她记忆中的深处，再也挥之不去。

小五的眼睛里面跳动着粼粼的火光。她细看下去，才发现他的瞳孔比平常扩大了一圈，使得那双漂亮的眼睛愈发透亮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扩散，那团如墨似的漆蓝层层晕开，极慢地渲染开。

莫名有一种诡异的吸引力。

那种诡异感，和以前在画展见到的那些画重合起来。那些妖异又扭曲的眼睛，令人炫目到眼花缭乱的美和极致到毛骨悚然的阴森一一叠加，和面前人的视线陡然对上了。

“小五。”

她终于出声了，却发现自己的声线异常平稳。

温华：“你去哪里了？”

这个本来揣着手的少年抬起眼斜望向她，声音带点气鼓鼓的闷：“秋怀山。”

“去那里做什么？”

“杀人。”

“……”好的吧，她不问了。

“那下次，你先和我说一声。”

温华挑了挑眉，见小五点点头不再说话以后，也没了声音了。

室内一时静悄悄的，散落着又静又暗的柔，密密麻麻的水波和细纹在空气中微微扭荡，溅起一尾尾看不清的涟漪。

屋里头像挤满了雾。

温华伸手虚虚一抓，感觉到手中若有若无的湿润之后，她更加惊奇了；看来方才的异样并非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她忍不出将目光转向小五。

“你…”话刚说出口，在触及那对毛茸茸的耳朵的一瞬间，便止住了。

虽然她早就猜到小五是只猫妖，耳朵和尾巴什么的应该也少不了。但当他真的用这副模样在自己面前出现的时候，那个画面还是太具有冲击力了，反都反应不过来，对于低血压患者来说，应该是最好的治疗。

“你的表情很不错嘛、”

小五摇了摇尾巴，眯起眼露出一点笑意来，雪白柔软的猫耳衬得他的面孔愈发玉雪可爱了。随即他站起来跨开双腿坐在了温华身上，让那抹似有似无的妖异感更重了。眼底的神色却依然纯洁无瑕，像一块镶着水晶的玉，温华能在里面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倒影。

温华：“你给我下去。”

被美色诱惑，是她的错。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对方很轻很轻的笑了一下，像含着糖的奶酥，笑得很甜。他双手捧起温华的脸，然后慢慢抬高、低头，逐渐拉近两人的距离。眸子里盛满了清浅的光影，密又好看。

等温华回过神来的时候，嘴唇已经被轻轻含住了。

……

他吻得毫无技巧，也毫无方法，只会像奶猫似的含住一点点舔舐。

温华默默地看着他睁大眼睛认真地舔来舔去时，本来激起的异样瞬间啪叽一声的碎了。她面无表情的捏住小五的后领，缓缓拉开。

小五的耳朵抖了抖，看向她的神情是意犹未尽的不耐，嫣红的唇上还沾了些未干的水渍。顿了顿后，他抓住温华的手又凑了上来，转舔舐为轻咬。细长的睫毛根根分明，看起来很像柔软的蒲公英。

她细数他眼睛里的微光，晃了神。

等再次分开的时候，两人之间只剩下暧.昧的喘息声了。两人的目光在鼻息见渐渐交汇，最后对上。

温华：“去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