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塔在上
赵本晤伸手触碰司机,司机当即昏下。施乌接过方向盘踩住油门,驶向紧急停车道。
赵本晤回身向后座,却为归宁伸臂阻挡,她道:“不能用预方案,有什么事我负责。”
预方案,任何承秽者可杀死将为祟鬼的同伴。当然,不少人将其作内斗的法令,杀人不偿命。
“放心,我可是赵本晤。”赵本晤挡开她手腕,向前扶住桃酥头颅。桃酥已昏迷,但似乎有些意识,伸手握住赵本晤手臂。赵本晤道:“不管你听不听得到,放松。我是来帮助你的,千万不要屈服。”
他伸指触及桃酥额头,黑暗再临。黑暗中,野兽沉重呼吸可闻,来源正是桃酥位置。归宁靠近,却被不可见面目的赵本晤阻挡:“不要动,相信我。”
不可见的空间中,兽类的呼吸愈发显然。桃酥那面点燃一点火焰,焰色微微,一只手掌护住火焰。野兽呼吸于焰火现身时急促,几乎可见那野物扑向它。黑暗渐而消退,兽类吼声不断,却与黑暗远去,余一点微弱火光,如火柴上将熄灭的火光。黑暗褪尽,这里仍是suv内部。
桃酥沉睡于车后座,似乎睡正酣。
施乌道:“好了,那么,谁会开车呢?”
众人面面相觑,终是归宁有突破,她的视线移向那人。那人睡正酣,身高又不够。
终是施乌取了司机手机打电话与本部。
…….
梦醒时分。
司机四看,那帮高架桥来的怪人已消失,余下痕迹是他身上一沓红钞与一张纸条: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请原谅我们不辞而别,那个中毒的小孩需要转院治疗,时间紧迫,我们无有时间向你告别。我们不能报答你的帮助,身上只有这些薄礼,请收下。
他点一点,两千块。他开车远去,并不在意那不起眼的小店。他常回想此事,在独身驾驶,行于无人高速时,小孩子已吐在车上,为什么车子无清理痕迹却不见呕吐物?他又为何晕倒?那帮人的来历又是如何?
时间如河水,洗去回忆,有些事情却于此中更显然。疑点显然,他却再见不到那些高架桥的怪人,回忆于心中发酵,予无趣行程一些滋味。他不会忘记,亦不提起。
……
又是日常,时间平淡如静静顿河。施乌仍重复他日常,往返家与本部,不过多一人与他谈天。归宁外出一月,亲自调查扫晴与施乌,却并无疑点。施乌每日观察赵本晤,却不见他痴疯,他于现世闭眼,却再不见萤点,是现世秽业过低缘故。
一日,一周,一月……
施乌与扫晴感情与日俱增,虽然有时扫晴怀疑他是装无情商,比方她邀他看电影时,他总问归宁她们去否,然他们关系仍是稳进。是夜,他们自影院归来,闹市灯火中,她勾住施乌手掌,施乌紧张一抖,她以为施乌要挣脱,却无。
算来,他们交往已一月有余,扫晴夜去他家,此时是晚饭时分。
“扫晴,”施乌在厨房那边问道,“冰沙你要什么口味的,有西瓜、芒果、提子、石榴。”
“西瓜吧。”扫晴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房东先生,你怎么还有酒啊?”
“很久以前朋友送的。我不常喝酒的。”
计上心头,扫晴笑笑。她越与施乌相处,越觉他肉体诱惑人心,但越与他亲近,他越是正经,没有机会。如今白酒在手,灌醉他,岂不能为所欲为?
“房东先生,咱们喝点酒吧。”
“嗯,行吧。”
吃过冰沙,两人联机。游戏时候,施乌才放下正经面具,他于时如此称呼扫晴:“好兄弟,快给个盾。”
扫晴启开酒瓶,与施乌同饮。施乌游戏时刻似乎放浪自我,但他总在扫晴喝酒时喝满一杯,无须提醒。酒液渐消,扫晴抵挡不住酒力,倒头睡下。施乌于她趴下一瞬拿走酒杯,以防她枕臂落桌震倒酒杯。
他关掉游戏,挪扫晴至床,整理桌面,最后,确认扫晴再起不能便……打开游戏。
此时是夜十点,施乌看看时钟,预计自己能玩一个钟,之后得去客房睡觉。——终于不必带这菜逼打了。
约莫十一二分钟,一只足轻轻踏上施乌后背,他身后是床,扫晴睡于上。细微的起身声后,醉意未消的声音:“施乌,我好喜欢你。”
“嗯,我知道了,你睡下吧。”
她隔着椅子抱住施乌,周身重量压于上:“你也理理我啊,为什么整天一副冷漠相,你是不喜欢我,想和我分手吗?”
“没有的事,你喝醉了,我去给你做个醒酒汤。”
“不许动!嗯!让我抱着。”
“好好,”施乌继续游戏,“只许一会儿哦,等会我得去洗澡了。”
“嗯……”
待她似乎抱着他再睡下,施乌解开她手臂,摆正她睡姿,此后便去小火炖汤、洗澡。洗澡出来,扫晴已扶着门框走到走廊处半跪着,见施乌走来便抱住他小腹,头枕他胸:“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施乌搂她腰扶起她,她顺势抱住施乌不肯动弹,施乌只好抱着她回床,待她睡意再临时放下她。
施乌走出房间,看时间已快十一点,明日还有要事,不能再和扫晴纠缠。他去厨房关火盛汤,送去房间,待她醒来时有醒酒汤可饮。正当他取毯子要出去时,扫晴又来,搂住他腰,于他耳畔道:“不要走嘛,陪陪我。”
“已经十一点了,明天还要训练呢,别闹了,我要去睡觉了,那边有醒酒汤,你醒了自己去喝吧。”
“嗯……你喂我嘛。”
“好好,只这一次啊,下不为例。”
施乌扯开她手,看她醉意踉跄的步伐,干脆抱起她:“不会喝酒就少喝点,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嘿嘿,施乌不会卖我的……房东先生最好了。“
“你是醉了还是没醉啊?”
施乌放她到床,她顺势便鸭子坐,两臂撑床,“嘿嘿”笑,见施乌取汤来,道:“吹吹。”
“好好。”
待扫晴喝罢醒酒汤,施乌转身欲走,却为扫晴拽住,他放下碗,道:“又怎么了?”
巨力袭来,事后施乌判断她运用了秽业,当时却反应不及,摔倒于床。扫晴跨坐他腰上,面上是微微的酒晕。仍是无声的微微笑着,她指尖触及喉结,顺胸膛而下,厚重眼睫一闪一闪,蛇眼醉人。
“扫晴?陆扫晴?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放开我。”
“房东先生,我真的好喜欢你,可是,可是为什么你总是不和我说话,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总是不放松……我不许你和别的女人说话,不行,你是我的,嘿嘿。”
“好好,快放开我,我要收拾东西去啊,已经很晚了。”
“你是我的,我要你的身心,你不能走,我不许你走,让我看看你的身子嘛。”
“陆扫晴,陆扫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