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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苗苗

小神侍 玖玖一生 1955 2024-11-14 01:54

  我一出身母亲就去世了。父亲被削去官职,从此以后父亲疯疯癫癫。大我九岁的哥哥一直抚养着我。

  “苗苗,慢点儿跑,小心摔倒。”这是我听哥哥说过的最多的话。

  哥哥是真的好,让我胡闹,到处玩儿,有好吃的他总会第一个给我。

  有一天我去买糖葫芦,听见街上人们说哥哥真好,说哥哥可厉害了。为此我感到很骄傲。

  大概是我五岁的时候,我竟然遇见了仙女姐姐,她口若凝脂,肤白貌美,一看到她我就想要让她和哥哥成亲。哈哈哈。

  起初仙女姐姐落难来到我们布庄,没想到哥哥让她就此安顿下来。

  自从草草姐来了我们辛记布庄后,哥哥更加开心了。他会变着花样给我们煲汤喝。草草姐经常变法术给我看。

  想来也是草草姐帮助了我们很多,她来以后,我们就不会怕哪些地痞流氓还有山贼。因为啊,她会把他们吓跑。

  草草姐喜欢带着我一起唱歌,尤其是在哥哥弹琴的时候,我们三个玩的可开心了。

  可是草草姐似乎有心事,她有时候在我们没有看到的时候会独自一个人难过。但她不知道的是,我一直都知道。虽然我不知道她在伤心些什么。

  一次,我试着问她:“草草姐,为什么有的时候你会不开心呀。”

  她这时候就会摸着我的头,说着一些我不明白的话。她说:“苗苗啊,以后你一定要找个自己喜欢的人,不要像我。”

  当时我并不明白,过了多年后我才感受到她当时的苦楚和无奈。

  我看得出哥哥很喜欢她,哥哥总会想着法子让她开心。而姐姐开心,我就开心,因为她会带着我玩儿。

  草草姐也是很会打理布庄,自从她来以后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甚至有时候宫里都用我们的布料。

  不过就在草草姐来了三年后,草草姐疾病大发。她好像之前就受伤了,不过这次更严重了。

  她不是仙女吗?她怎么会死。哥哥很是担心,我就这样安慰着他。可是仙女终究也是没有了,她就这样消散了,无影无踪。

  哥哥三天没有说话,一下子好像苍老了许多。看着他这个样子我也很难过。草草姐对于我们而言就像亲人一样,甚至可以说她像母亲一样照顾我。

  第四天,我和哥哥一起去为草草姐立碑。哥哥带上了她最爱吃的点心,煲了她最爱的汤。我们在她的坟墓前待了好久好久。

  哥哥让我先走,他直到天黑才回到家。

  这次,我主动为哥哥做饭,我跟着草草姐学了好久,这可是第一次。

  哥哥吃了我做的饭,眼泪就猝不及防的流了下来,我知道他在想念草草姐。

  草草姐多么善良的人,就这样从此消失人世间,我也替她感到不值。

  哥哥从那以后沉默寡言,我多次想要开导他,可是找不到好的说辞。

  又是一年,到了草草姐的祭日,我们去看望她,回来后我真的看不下去哥哥颓废的样子,我红了眼眶对他吼道:“哥哥,你知道草草姐不会想要看到你这个样子,你现在布庄都没有怎么管理,你现在看看成什么样子了。草草姐走之前告诉我说叫我们开心,记住她的那些方法,还要继续煲汤呢。”

  我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情绪,说着说着泪如雨下。

  哥哥似乎是听了进去,他开始整理草草姐生前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柜子里面,他问我她教我的菜。他说他要开一家酒楼。

  后来,我们真的开起了酒楼,哥哥忙碌于酒楼和布庄的事,他也逐渐开心了起来。只是他的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像草草姐年龄般大的女子。

  又是一年,草草姐祭日。

  我和哥哥依旧带着好吃的去看她。这次哥哥非常开心地同她讲述开酒楼的事情,和她说平日里的趣事。

  慢慢的我到了及笄之年,哥哥给我物色了一个好人家。

  那是我儿时的玩伴,萧目。

  他很符合我的心意,家境优渥,也很是照顾我。

  他和哥哥性格很像,很温柔。

  转眼到了我出嫁那天。哥哥像个老父亲一样,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这一天我又开兴,又难过。

  我朱红色的喜服就来自辛记布庄。还有酒楼这些是哥哥一手打下的,他就这样给我作嫁妆。

  他说:“我给你留些嫁妆,以后想家了就去这些地方看看。”

  他这句话让我感觉像是在永别,我好害怕。

  即便有着万般不舍,我还是出嫁了。

  一年后,哥哥去世了。和草草姐在同一天。我把他葬在草草姐旁边。

  又过了几年,坟头都长满了草,我们带着一岁的儿子来看望他们。我默默地在土地上写下了“也草”两个字。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两个字显得格外美丽。

  夕阳西下,我和肖目带着儿子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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