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算你小子聪明，知道保留有利证据，真扯到教廷去也麻烦。”
巴尼抿了口红酒，微醺后说道：“这事，要是没有意外的话，也就这么过去了。”
这终究是个人成就超凡的世界，只要肖伊听话，在没有人能取代肖伊和巴尼之前，教会对肖伊的容忍度还是挺高的。
肖伊脸皮多厚啊，跟个没事人一样：“小时候一问你就揍我，现在你可不一定打得过我了。讲讲？为啥要纹在中指？”
巴尼拿他没办法，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中指，乃最靠近心脏之手指……”
“停停停，这都是我编来骗别人的，说实话！”肖伊叫停。
“哈，其实是我纹的时候，冥冥中有一种感应，觉得只有中指合适。”巴尼吹得神乎其神的。
“合着全是你老的恶趣味啊？”肖伊无语。
被戳穿的巴尼褐色的眼珠里全是尴尬，不过他肯定不认啊！
巴尼嘴硬道：“就不能是天人感应，上帝特许吗？”
“……行，姜还是老的辣！”
肖伊叹服，这借口可比自己编的理由格局大多了！
“对了，老爷子，可不可以再给我搞个杀伤力大点的？这十字架是厉害，就是跟恶魔打的时候破不了人家的防啊。”
“这本只是拿来给你防御用的，谁知道你个莽夫是抡起来就砸啊！”巴尼吐槽。
“主要是那上面的尖尖，用起来就很顺手嘛。”肖伊趴桌子上探头。
“手伸出来我看看。”
肖伊摘下手套，伸出左手。
巴尼戴上金丝眼镜，在灯光下细细打量那道血色印记：“这符文蕴养的不错，已经要升华了。嗯？不对！”
“怎么了？”肖伊有些奇怪。
巴尼眼神凝重：“你看这十字架上，是不是有个金色的人像虚影？”
肖伊得到提示后，细细打量，果真在十字架中央发现了时隐时现的金丝虚影。
要知道这是个神鬼世界，为了避免犯禁，以前的印记可是没有人像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耶稣要在我手上复苏了吧？”肖伊不免也有些紧张。
这自古纹身的力量便是把双刃剑，各类民俗传说中，被纹身图案反噬的例子可不在少数！
“屁！一天竟想好事！”巴尼听得他异想天开的言语，简直想喷他一脸。
“这要是在你手上复苏了，你还不得上天堂弄个天父当当？”
“我们现在不就是神父嘛。”
我勒个去，神父是这个意思吗？巴尼三观俱碎。
“呸呸呸，渎神的是你，跟我可没关系。”巴尼一脸的晦气。
“得了吧，能教出我这样的异端，可见你也不是啥好货。”
巴尼一愣，倒也是这个道理。
巴尼见说不过他，郁闷了一下，又嘀咕道：“老树新枝长叉苗也是有的……”
“打住打住，咱俩这关系搁这见什么外啊，又不是什么外人。”肖伊恨不得把老底都砸他脸上：“您穿大红裤衩偷看年轻姑娘的样子我都见过呢。”
“这可不兴胡说啊！”巴尼拍了一下他，低头生硬道：“说正事。”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肖伊思索片刻，好像是昨天晚上那场仪式后，印记才出现变化。
他便将这个猜测告诉了巴尼。
巴尼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是了，纯洁灵魂的献身，能让你指间的十字架更圣洁，更强大。”
罗曼因着爱，在十字架下奉献自我的灵魂，那场仪式正是一次救赎，一切都完美切合了十字架象征爱与救赎的含义。
肖伊突发奇想：“那这上面的受难人像，到底是罗曼还是耶稣？”
“不管是谁，都说明此图案已经有了灵性，通了神，可以称之为神的奇迹了。你小子，真是运道不错啊。”巴尼感叹道。
“这么说，我倒是受了他的恩惠了。”肖伊抚摸着指间的印记，神色复杂难免。
巴尼看懂了他的心思，无非是觉得这次提升背后的牺牲太过沉重，他不想背负。
便劝慰道：“你救赎他，便有资格领受他留下的礼物。这礼物，也能让你有机会更好的救赎别人。这既是因果，也是造化，顺其自然吧孩子。”
“也只好如此了。”肖伊收拾好心情。
巴尼托着下巴，说道：“至于，你说的关于杀伐的图案，我已经有了腹稿，但所需材料还要筹备，你再等上些时日吧。”
“行啊，这次还是中指？”
巴尼神情恍惚了一阵，道：“食指吧。”
“又是上帝告诉你的？”
“上帝不让我告诉你！”
肖伊面色一囧：“白胡子老头管得还挺宽，这不是离间我们爷孙关系嘛！”
不过他很快恢复过来，谄媚道：“嘿嘿，老爷子，那你能不能看在上帝的份上，救济一下我啊？”
巴尼警惕起来：“我没钱。”
“稍微匀点嘛，主那么看重你，以后大有可为啊！”肖伊才不信呢，这老头子，平时花销那么低，又不像他拖家带口的，胃口还大。
“没钱！白胡子老头可不管发钱。”
卧槽，这老爷子果然不是啥好货。有事主，无事就白胡子老头是吧？肖伊差点气笑了。
“对了，鬼火神父的事你了解吗？”肖伊另辟蹊径。
“什么鬼火神父？”
“这事连戈登都知道，你不知道？”
“人老了，管不住下属也是有可能的。”巴尼叹了口气，作无奈状。
肖伊一拍桌子：“好你个老爷子，你果然知情！”
“我哪句话暴露……不是，我真不知道！”巴尼一脸无辜。
“我可没提这话从哪里传来的，你怎么知道是你下属传的？”肖伊的质问如连珠炮一样，抛出去。
“……额。”巴尼语塞。
“我可是你孙子！”肖伊气抖冷。
“……捡的。”
“！”
肖伊把手一伸，作无赖状：“我不管，拿钱来。我可是你孙子！”
“行吧。”巴尼妥协，抠抠搜搜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钱。
“一百，两百……”
肖伊坐在巴尼的旁边，直接一把薅走：“哎呀，全给我得了。”
“里面可都是我的血汗钱啊！”巴尼手指颤抖。
肖伊眼睛一斜：“神父哪来的血汗钱，摊手的时候流的？”
“咳，也有其他的时候……”
“弥撒的时候流的？还是分圣餐的时候？拉倒吧，当我三岁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