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没有敢直接推门,而是回头看向了我和明亮,我知道老冯的意思,他是打算现在就推门而入,但是我心中的危险感,却是一直都没有消失,虽然没有刚才那道禁秩给我的那种危险强烈,但是这种危险感却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的。
我先示意了一下老冯,让他先不要推门,然后看向明亮问道:“您有没有感觉到,这里还存在着危险感?”
明亮也是紧皱着眉头,听到我的话后,点了点头,开口道:“却是还有危险敢,只不过好像并不是多么强烈。”
我点了点头道:“看现在的这种情况,那道禁秩应该已经认同了我们,那么到底是什么让我们还有危险感呢?”
明亮想了想说道:“要知道,这道禁秩说到底,认同的是我,而不是正玄,禁秩可能仍旧在运转,而正玄不是它认可的人,所以我们仍旧有危险的感觉,或许由我来开门,就不会有问题了。”
明亮的说法,其实我心中并不是很认同,他把禁秩想象的是不是太神奇了点?
禁秩在我的理解中,只是一种阵法的运用,他是不分敌我,没有意识的一种阵法,怎么可能出现明亮说的那种结果。
但是现在我并没有比他说的更合理的解释,所以我虽然不认同,但也没有说其它的话,明亮应该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所以命令拍了拍我的肩膀,开口道:“就算不是刚才我推论的那种结果,其实也无所谓,在这里就属我的道行最高,而且我还有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所以我去推门是最好的选择,就算是有什么意外发生,依照我的道行,也能应付的过来,所以还是让我先探探路吧。”
明亮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走到了门前,向老冯会了挥手,示意他离开,等老冯后退后,明亮皱了皱眉头,直接将右手贴在了门上,这时候我心中的危险感觉并没有丝毫的减少,看来我猜测的还是正确的,那道禁秩真的已经不在阻拦我们了,而危险的感觉也不是因为那道禁秩。
我紧张的注视着明亮,老冯走到我的身边问道:“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那里没有?这次就看明亮道长的道行了。”我皱着眉头说道。
明亮在门前似乎是感应了一会儿,然后腮帮子鼓了鼓,手中捏出一张驱邪符,右手微微一用力,随着咯吱一声刺耳的刺耳的响声,那道门被推来了一条一指多宽的缝隙。
“不好!快退!”
当门缝出现后,我心中的危险感急速的加强,急忙开口喊道,但是一切似乎都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我的话语一出口,明亮的脸色也是瞬间大变,马上想要抽身后退,可是他一步都没有退出去的短短一瞬间,一条快若闪电的红色小蛇,瞬间从那道裂缝中窜了出来,目标直直的直冲明亮的而去。
明亮不愧是道行高深、经验老道的修士,而且还有神念护身,只见就在这须弥瞬间,明亮手中驱邪符无风自动,直接从明亮的手中直直的飞了出来,正好挡在小蛇和明亮只见。
小红蛇的身体在半空中停歇了一下,然后似乎很忌惮那张符箓一样,身体没有丝毫借力的当空一转,之后便是一道红光从我眼前一掠而过。
“啊!”
一声惨叫响起,我的目光瞬间便看到,眉心有着一个小洞的猴子,满脸恐惧、惊慌的躺到了地上,而那条小蛇已经不见了踪影。
“猴子!”我双眼猛地瞪圆,惨叫一身,两步跨到了猴子身边,将猴子上半身抱了起来。
“猴子!”
“猴子!”
“猴子!”
……
明空、明亮、老冯、张嵩、奥尔格勒皆是惨叫一声,直接扑了过来,但是猴子此时那双瞪得滚圆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神采,脸上还挂着恐惧、惊慌的面容,鼻孔中也没有了丝毫的气息。
张嵩紧紧的攥着拳头,双眼满布血丝,然后伸出一只手,缓缓地将猴子的双眼抚上,然后又将猴子惊恐到有些变形的面容抚平,开口低声温和地说道:“猴子啊,哥哥知道你的梦想就是想看看,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仙’这种东西,我们现在已经快找到答案了,可是你却没有坚持到最后,放心吧猴子,你的这一份,哥哥替你活了,后面的路不管多难走,哥哥一定替你走完,看看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他妈的‘仙’这种玩意儿!如果真的被哥哥找到了,哥哥一定把你埋在神仙的仙境圣地中,让你了却这个愿望。”
“嘶嘶、嘶、嘶嘶、嘶嘶……”
糟杂的蛇嘶声炸乱的响起,我默默的和张嵩一起将后置的衣服整理好,然后看着张嵩抱着猴子的尸身走到奥尔格勒面前。
“奥尔格勒,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在这里太危险了,而且猴子的……尸身,也需要人将他带出去,不能再让那帮还从糟蹋了,帮我个忙,现在将猴子带出去,在外面等着我们,谢谢您了。”
说着,张嵩双臂抱着猴子的尸身,深深地向奥尔格勒鞠了一躬,奥尔格勒攥着拳头,等着同样通红的眼睛,看着从门缝中用处的蛇群,目光最主要的盯着的,就是在蛇群最前面的那三条,头上长着红红的像鸡冠子似的肉瘤子的小红蛇,这三条蛇里,绝对有一条,就是刚才杀死猴子的的那条蛇。
奥尔格勒凶狠的看看这那群蛇,最后又转回目光,满眼悲切伤心的看着张嵩手臂上托着的猴子,奥尔格勒很不舍的看了一眼蛇群,然后小心翼翼的从张嵩手中接过猴子,开口道:“别杀的太快,给我留一条小红蛇。”
说完,不等我们回话,便转过身,大步向着大门口走去。
看着奥尔格勒转身走后,张嵩缓缓的转过身,从腰间抽出砍刀,目光仿佛着了火般盯着围着我们的蛇群。
我没有用鱼肠,鱼肠剑虽然锋利,但是却太短,砍杀起来不太爽,难以平息我体内现在翻涌如海的怒火,于是我抽出了从进入雪山从来没有再动用过的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