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阴圣母喘息声的变化,整个现场气氛变了。
气氛变了,女人味浓了,原本不安分的邋遢塔,更加难以安分了。
邋遢塔是邋遢李家祖传,邋遢塔在邋遢李家使用了求世八辈子,还从来没有过塔不听主人咒语的事。
天下事真是诡怪得厉害,从来没有不等于永远不会有,只是暂时没有。
这不,邋遢塔的怪事就被邋遢李这个倒霉的王八蛋碰上了。
邋遢塔怎么了?
一句话,不怎么听话了!
该增大该变小时,要么打折扣执行,要么增减过量。
更要命的是,塔座总想离开邋遢李的头,总向老太娘肌肤亲近。
原本直溜的塔身,居然弯成了山羊角,拼了命的向下弯,也是厚了脸皮想亲近老太娘肌肤的那种。
谁最难?邋遢塔最难,直溜了不好?偏要弯得要折要断要命似的。
谁最难?邋遢李最难,使了吃奶的力要扶正塔身,还要及时平衡因增减不到位造成的力度差。
更难的是,要保证太娘娘的感受不会变差,而且越来越好!
邋遢李邋遢吗?一点儿也不,善解圣母意,天界男神的那种。
邋遢李的头顶蹭秃了、蹭红了,已经快蹭破了。
哪算啥呀?
只要不蹭到老太娘,慢说蹭秃蹭破,蹭红都不行,余下的都不是事儿。
邋遢李的忠心是圣母后山可鉴的,邋遢李的决心是巨大的。但邋遢塔是疯狂的,是邋遢李八辈子祖宗娇生惯养出来的。
塔所展现的戾气和灵气不是邋遢李一代的,而是八辈子祖宗的,塔里残念满满,全是古董,一旦激活,不亚于打开了老虎笼子,而且是一群老虎的那种。
邋遢塔的变态,在慢节奏时还较容易掌握,毕竟邋遢李是太阴星球天王级的人物,法可撼山志可移海,自己的物件自有自己的拿法。
但当快节奏号子调出时,邋遢塔好似脱缰野马、出笼老虎,那个蹦啊、跳啊,狂野无度,百般花样。
邋遢李的脑袋磕得生疼,而且对老太娘造成的重磕轻弹实难控制。
邋遢塔每次磕下,邋遢李都会不由自主的“出儿”长吹一气,接着,老太娘轻呵一声。
连着重磕,连着长吹,连着轻呵。
邋遢塔百般忸怩,千般变化,万般玲珑,真乃仙境一绝。
太白星、千里眼、彩云、追月听得入迷,看得入神,几成了痴男傻女。
听的是老太娘的呢喃之声,看的是老太娘与邋遢李、二愣子的奇妙互动。
太白星一度都忘了调号子,好在邋遢塔已经跳到了节奏里,邋遢李已经吹到了节奏里,太阴圣母已经呻吟到了节奏里。
呻吟就是号子,妙不可言,只是有了太白星的浑厚男高音,气氛更加暧昧。
太阴圣母再也无法保持慢节奏下的相对静止状态,亦忘了矜持,开始蠕动,开始呻吟加蠕动。
蠕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高,呻吟声也越来越奇怪。
邋遢塔的折腾已够邋遢李喝一壶的,现在又是老太娘百般忸怩,搞得邋遢李鼻子扭曲、嘴巴变形,不能自己。
形势越复杂,越要保持定力。
天王邋遢李虽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凭感觉行事,但他以万分专注的神心,尽力保持着相对平稳的状态。
但令太白吃惊的是,邋遢塔创意出的旖旎场面,那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太白星,天界一等一的大人物,与上上帝君平起平坐,何等精明能干。什么宴没有赴过,什么河没有趟过?
太阴大帝、太阴圣母的寿宴,最具规格、最具震撼,但都没有如此荡涤肺腑。
玲珑混元宝塔真不愧第一灵物……
太白的震撼是来自内心的,眼睛不够用,呼吸不够用,一切都要瘫了呆了的一般。
喊着喊着,什么时候竟然忘了调号,只是傻傻地看着。
是看塔在舞,那灵巧、那舞姿、那诗韵……
是看太娘娘蠕动,那光鲜、那颤栗、那无序的韵致……
物之尽美已无物,形之尽美亦无形,面前是什么?只剩下一片美!
太白星看到了邋遢李在吹,听到了邋遢李在吹。
老帝君不是说不能吹吗?
在民间,人苦闷,吹吹牛皮,可以调节情绪。
太阴星球的大人们,拿什么神侃解闷?
老太白这才发现,吹牛是天下最好的、也是最解闷的良药!
吹牛不分星球,要想心情好,吹牛不能少。
吹牛并非人人吹得好,要看运气,要能吹得上好牛皮。
今天的邋遢李,算是福不双降今朝降了!
老太白直羡慕这小子好运气!
这厢吹动,那厢蠕动。
哪是蠕动啊,简直就是大幅度的无序晃动、摆动和抽动。
二楞子的脸被揉成了面团,邋遢李的头成了饼夹肉。
千里眼似发现了异常,轻触一下老太白,急忙绕到后面去观察。
彩云急追过去,扯住千里眼,传音责备道:“看什么呢?一边去!”
太白略一迟疑,亦绕到后面,想看个究竟。
追月急追过去,传音责备道:“看什么呢?请自重,请到侧面站立!”
太白问:“太娘娘是否需要休息休息?”
圣母忽然静了下来。
老太白,还有众人静等口谕。
突然,玉山塌陷,可怜汗流浃背疲于应付的邋遢李,“哗儿”深陷其中。
高压气流如箭,直射口腔,入脑入心入肚,压扁的脑袋迅速涨圆,整个身体成了灌满气的气球。
气压急剧上升,瞬间将邋遢李并邋遢塔弹射出窗,直冲九霄云外。
众人只见一段黑体箭身头顶金黄色的尖塔,呼啸而过,难免一片唏嘘之声。
太白星探头后面,嘴还没闭上,就有一股超强“玉气圣水”惯入,立时把压扁的脸冲回了原型。
那容老太白弄清怎么回事,早被冲上了九霄,撒向凡间去了。
二楞子因在腹下,气流干扰甚少,但被随后奔涌而出的圣尿浇了一身,肩头狗伤立时愈合,整个人也被立时冲出了天界,冲到了一个河滩口的地方。
彩云追月等一干男侍婢女,吓得张口结舌,刚“啊”了声,不知谁应了句:“啊个屁!”便被吹得飘飘零零,四散而飞,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