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新良用力的捋了捋胡子,掸了掸衣领,尽管上面并没有灰尘。小心的踏入了天牢。
他要来看的是张琛的部下木姬和鄢士奎。
这两个张琛曾经的左膀右臂已经被关押了很久。
关押期间,公羊新良对他们用尽了酷刑,逼问张琛的下落。在公羊新良心里,张琛不由他亲手除掉,永远是个隐患。
然而,无论如何逼问,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不知道。
他们没有说谎,他们确实不知道张琛下落,他们甚至以为张琛已经死了。
公羊新良打开牢门,挑了个稍显干净的地方,拿出了一个精心包裹的箱子,箱子打开,是整齐放置的瓶瓶罐罐。
“公羊新良,早听说你比女人还爱干净,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鄢士奎没有好气的说道。
“听说木姬生病了,我今天特意来送药,这些都是皇宫里最好的药。”公羊新良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里面的瓶瓶罐罐。
木姬转过身,露出了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她的烂疮已经蔓延到脸上,这些疮流着脓淌着血,好像一朵朵开在脸上的玫瑰。
患有严重洁癖的公羊新良看到这一幕顿觉浑身汗毛乍起,连连干呕。
公羊新良慌忙掏出洁白的手帕,抹了抹嘴角,过了好一会儿才控制得住,故意不看木姬,解释道:“最近吃坏了东西,总是时不时的想呕吐。”
鄢士奎冷笑一声,背过身去。
公羊新良踱步到木姬身旁,倒出了粉末状的药材,涂抹在木姬的疮口处。
流了几天脓的疮口很快就不流了,木姬先是感到微微的刺痛,随后就是遍及全身的舒服。
公羊新良一边耐心的涂抹着药材,一边细声说道:“不瞒你说,我长这么大,都没给我娘上过药,你还是第一个。”
很快,木姬裸露皮肤处的疮口都被上了药,更多的,还是掩藏在衣服下面的疮口。
公羊新良小心的退掉木姬的衣服,疮口流出的脓和血早已把皮肤和衣服粘连在衣服,公羊新良这么以退,木姬痛的连吸凉气。
少去了衣服阻塞的疮口像是重新焕发了生机的火山,又开始一股股的往外淌红黄色的脓液。
公羊新良恶心的几乎要昏厥,但他还是强忍住了,一点点给木姬上着药。
随着疮口全部被涂上药材,木姬感觉好了许多,在天牢的这段日子,她终于感觉自己像个人。
公羊新良像端详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木姬,随后整整齐齐的收拾好了药瓶。
他拿出一条崭新的手帕,认真的擦了擦脸,尽管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污物。
说道:“不出几日,你的疮口会结痂,结痂时会奇痒无比,但是千万不要抓,谁也不想看到你这张美丽的脸蛋留下伤疤,等到痂全部掉了,你就好了。”
木姬没有回话。
公羊新良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接着说道:“只要你告诉我张琛下落,我保你们立马出狱,并官复原职。”
鄢士奎紧张的看向木姬,他生怕木姬会因为公羊新良给的一点点甜头而动摇了心思。
他是清醒的,他知道,对张琛的消息不作回答是他俩最好的选择,因为一旦让公羊新良知道了,他们便毫无用处,等待他俩的只有死亡。
木姬转过了身,看向公羊新良。
鄢士奎紧张的难以呼吸。
随后,木姬的喉咙蠕动了两下,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准确的落在公羊新良的脸上,“我的嘴里、屁眼里还生着疮呢,等你把这些地方也给上了药了,老娘再考虑!”
公羊新良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随后逃也似的离开这里。、
公羊新良回到住处,冲洗了无数遍,他用力的揉搓着脸,他恨不得换了这张脸皮。
终于,洗脸的水变成了淡淡的红色,他已经把脸搓破了,依旧没有停歇。
“张琛,你的手下还真是忠心,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公羊新良声音低沉,只有他自己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