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玄龄问妾。
一问,三不知!
这基本就是现在的情况了。
李世民在代替房玄龄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他脸上笑的不知多灿烂!
而话说到一半的房玄龄,此刻是愣在原地,满脸的不知所措。
至于苏牧、则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了。
甚至,他连脸上那职业性假笑都隐了下去。
深怕一会儿被人给误会成在笑话贵客什么的,那可就不好解释了。
“咳咳...小郎君,我这兄台在拿我开玩笑呐,你莫要当真,莫要当真哈!”
“开什么玩笑啊?你要是不想纳妾,当初送你侍女的时候,你干嘛不直接拒绝,非要来一句回家询问家妻之意?这不拒绝,不就是想要嘛!”
“我..我那..我这...”
缓过劲儿来的房玄龄,本想着以开玩笑为由,掩饰一下尴尬的。
结果他这才刚开口解释,李世民就毫不客气的在后面又给他追加了这么一下。
这顿时就搞的房玄龄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
当然了,主要是、他其实也的确挺想纳妾的。
毕竟,男人嘛。
可是这事儿要是承认了,似乎又有些不太像那么个事儿。
“咳咳...这位贵人,其实吧。你这纳妾之事,也不是就毫无办法的,当然了,前提是你当真有这个想法的情况下。”
在李世民与房玄龄这两个家伙还在对峙的时候,苏牧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在一旁也跟着响了起来。
他开口打断二人的谈话之后,随后面向房玄龄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其实贵人你这个情况,我倒也有所听闻过类似的,就我大唐朝廷之上,陛下身侧重臣、左仆射、房玄龄!”
“这人你应该不陌生吧?这位左仆射那也是极为惧内之人,而且其妻善妒,曾就陛下赏妾,而其妻以醋充毒,企图以死相逼...”
“呸!这哪个烂舌头的乱嚼舌根子了!这压根就是莫须有之事!这是诽谤,这分明就是诽谤!”
“呃....这位贵人,您这..怎么忽然发这么大的火啊...”
本来还想着简单的举个例子的来的,结果苏牧没想到,自己把房玄龄拿出来举个例,这眼前之人居然发这么大的火。
而因为双目之上帮着黑纱的缘故,苏牧也无法通过表情和神态去判断,自己到底是哪儿说的不对劲儿了。
于是在房玄龄发飙的时候,他也只能赶忙的止住了话风。
“你干什么呐?你看看给人家小先生吓的。还能不能聊了?要不能聊,你就先一边呆着去。”
眼看着房玄龄的忽然爆发,似乎是给这障目的小摊主吓到了之后,李世民顿时声音一沉,皱着眉头看向了房玄龄。
而被李世民这么眼神一扫,房玄龄的气焰顿时就灭了下去。
而他转头看向的确是有些惊疑不定的苏牧时,房玄龄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他和陛下今日来此摊位之前,算是闲暇无事,找点儿事儿消遣一下,平缓一下心情的。
然而对于苏牧来说,这可是关乎到能否填饱肚子,能否活命的事儿。
他们隐瞒身份来此在先,人家苏牧说这些话,却也算是无心之失。
他这忽然的发火,的确是有些欺负人的嫌疑在里面了。
“咳咳...抱歉抱歉,小先生,方才某有些失态了。那个...左仆射与我家中有恩,这忽然听到有关左仆射之事...一时间有些情绪难控,望小先生体谅!”
房玄龄说罢之后,也知道光是这么一句道歉,貌似也的确有些干巴了点儿。
于是,他再次伸手到衣袖之中,从中取出了一块较大的碎银,随后很是郑重的放入苏牧面前的木箱之中。
“小先生,还望莫要见怪!”
投下赏钱之后,房玄龄还再次对着苏牧微微拱了拱手。
而此刻苏牧也缓过气来了。
本来对方这忽然的抽疯,也的确是吓了他一跳来的。
但是就听刚才那一声悦耳的响声,看样子对方赔礼的诚意还是很足的。
既如此,他若是再死揪着不放,这不是显得他小气了不是!
“贵人无需如此,方才也是某失言了。贵人能如此看重恩情,也是性情中人、某甚是钦佩!”
“呃..我们还是继续说贵人纳妾之事的吧。”
“额...其实也可以不提此事的。”
本来说相互赔礼和解之后,房玄龄心也算是落地了的。
结果苏牧似乎是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再次提起纳妾之事的时候,房玄龄感觉自己那刚落地的心,立马就又给提起来了。
“哎~贵人何出此言啊!若是有问题,我们自然是要解决问题啊!如果有困难,那也许去克服困难不是。”
“纳妾就好比做人、怎可知难而退啊?”
此刻的苏牧,在听到房玄龄那有些勉强的言辞的时候,他还以为对方是因为之前突然发火的事儿,现在有些不好意思提这事儿了。
于是,本着顾客就是上帝宗旨、苏牧直接就给房玄龄灌起了鸡汤。
有困难,咱就克服困难之后、上。
若是没有困难...那咱制造困难,也要上!
而一旁的李世民此刻也是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原则,在苏牧这话说完之后,直接就在边上拍手叫好了起来。
“你看看,人家小先生说的多好啊!‘纳妾就好比做人、怎可知难而退啊?’”
“小先生,你且说说,这纳妾之事,当如何也!”
李世民这一开口,就算是房玄龄再想拒绝,此刻也都只能闭嘴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祈祷苏牧不会出什么馊主意出来,然后凑巧的、陛下还认可了他的馊主意。
而且,恰巧的陛下还死抓着这事儿不放。
不然...他可就算是惨了。
“其实这事儿吧,说起来也简单。令夫人善妒,彪悍。甚至不惜以死相逼!这其实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令夫人对你的一种爱。”
“而这种夫妻之爱,必须是相互的,也就是说,令夫人在爱着你的同时,也坚信你是爱她的。不舍不愿看她真出事儿。”
“这一点、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原本还有些提心吊胆的房玄龄,在听到苏牧的这一番推测的时候,他眼神顿时就亮了起来。
苏牧刚说完,他就赶忙的附和了起来。
“是,极是也!我与家中糟糠之妻,那是相敬如宾啊。小先生说的简直太对了。”
“其实啊,这纳妾之事,也非是势在必行不是。若是为难,不如...”
“嗯?不如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