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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琅琊公主杨乔

回到隋朝去作死 三九二十八 5072 2024-11-15 07:22

  龙麟阁与谢映登、昌去疾二人骑在马上,晃悠着朝右武卫行去。

  路上,谢映登问了龙麟阁今日发生的事,龙麟阁也不隐瞒,将这些事情都一一说给二人。

  昌去疾听说杨玄感是国公,担忧道:“龙大哥,要不我们还是走吧。去金城,或者别的地方,总之不要作这个将军了!反正我们的仇也报了。”

  经历过几近族灭的惨事,十八岁的昌去疾胆气像是没有以往那般足了,又或许他是开始懂得趋吉避害了。

  谢映登思索着说道:“现在怕是想走都走不了,陛下已经下令,要昌大哥作龙大哥的亲卫统领。话说回来,我倒觉得陛下今日的种种举动,并非是针对龙大哥。还有……”

  他四下里看了看,低声道:“其实早有传言,说陛下对弘农杨氏颇为忌惮!龙大哥私自作主,杀了降俘,终究有违大隋律法!虽然那位裴矩大人临机应变,但此事无论如何,都有损陛下的颜面……今天陛下行大朝会,高高提起,最后却轻轻放下……”

  龙麟阁接口道:“你小子真是聪明!我当时也觉得奇怪,陛下就算不杀我,‘冠军侯’的封爵与右武卫大将军的军职总是要罢免的……而且陛下当时一直不让杨玄感说话……如今想来,可能陛下真是有心回护我!可是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杨玄感,堂堂国公,又是礼部尚书,为什么这样费尽心机地要设计陷害于我?我打得是宇文家的人,又没有惹到他!”

  谢映登皱眉道:“龙大哥是武将,又是陛下刚刚策封的侯爵。那位杨大人,不可能看不出陛下对龙大哥的器重!他与龙大哥文武殊途,礼部也与右武卫无甚关联……”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话,随着坐骑晃动的身子也蓦得一僵,瞪大眼睛看向龙麟阁。

  龙麟阁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也是瞪大眼睛看向谢映登!

  昌去疾没他俩那般心思,他俩方才的话其实也没听懂多少。这时看他俩突然对视着不说话,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这……应该不会吧?”谢映登声音压得很低。

  龙麟阁面色沉峻:“如果真是这样,那陛下肯定也应该有所察觉了!所以今日陛下才会不追究杀俘一事!而且听陛下方才的话中之意,一定是昨天已经知道了杨玄感与杀俘一事无关!”

  谢映登的声音俞发紧张:“今日天还未亮时,那位独孤大人便带了三百精骑将我们围在了山河堡。进堡与我们说话的,是我大隋右屯卫大将军之子麦孟才!当时他说,陛下只是召我们回来问些事情……我明白了!陛下只是想要证实一下龙大哥你的来历!若是陛下真对龙大哥有了疑心,只须借此事将龙大哥夺爵罢职便是。之所以将我与昌大哥他们‘请’来,一是为了告诫龙大哥,彰显陛下的威仪;二是想要继续重用龙大哥……”

  “麦孟才!”龙麟阁阴沉着脸,问昌去疾:“青萝呢?”

  昌去疾虽然还是没听懂他们的庆,但也知道要出大事了。

  他听龙麟阁问起薛青萝,挠着头说道:“应该还在大营。那位独孤大人很通情达理,陪着我们将青萝送回薛大哥那里,才带着我与谢家兄弟去了皇上的行辕。”

  “不行!你们呆在这里太危险!我们赶紧回营,黑脸小子,谢兄弟,你们带了青萝马上走!先去金城,带上那些孩子……不能去金城!也不能去关中!总之要找个安全地方,先躲起来!”龙麟阁沉声道。

  先前他与薛举说起杨玄感时,还开玩笑,说杨玄感是不是嫉妒自己的功劳。薛举却说不可能,一个侯爵而已,哪能入得楚国公的眼……

  现在看来,杨玄感的确是嫉妒自己!只是杨玄感真正嫉妒自己的不是爵位,而是右武卫大将军的兵权!

  冯孝慈曾经隐晦地说过,自己的前任——李景,也是遭人陷害,才会被杨广夺官为民……

  一个国公,又是礼部尚书,却想要掌握兵权!即使是龙麟阁这样的后世之人,也能猜到杨玄感想做什么。

  知道了杨玄感的目的,杨广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自然也就很容易便能猜到了。

  自己既然与杨玄感结了仇怨,正好被杨广拿来对付杨玄感!而且自己之前从未与大隋朝堂有过牵连,甚至不算是大隋子民!

  想到这里,龙麟阁只恨自己小时候没有好好研究过历史。对于隋朝,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少。

  如果自己知道李渊现在何处就好了……至少可以让昌去疾他们直接去投靠李家!

  还未到右武卫大营,龙麟阁三人便碰到了薛举!

  “龙大将军!你们怎么回来了?我家族妹呢?”薛举看见只有他们三人,愣了一下,问道。

  “你说什么?她不是在大营么?”龙麟阁一听,心中更急了。

  薛举看他一脸急色,赶忙道:“方才有位独孤大人,说奉了陛下旨意,要族妹去见皇上……”

  龙麟阁不等他说完,拨转马头向杨广的行辕飞奔而去:“你们回营等着!哪都别去!谢兄弟收拾好东西!”

  薛举一头雾水:“出什么事了?”

  他已经知道了陛下不再追究右武卫杀俘一事,所以才能骑了马出营,来此处接龙麟阁一行人。

  谢映登顾不上和他交待,只说:“薛大哥,我们先回营!”

  昌去疾也意识到些什么,脸色难看起来,也顾不得等薛举他们,便朝着右武卫大营疾驰。

  龙麟阁的大帐中,放着昌家祖传的虎吞龙舌枪。

  上次昌去疾险些害死他的薛青萝,这回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他都不许薛青萝有事!

  宇文士及与宇文述谈完事情,便回到自己与南阳公主的大帐。

  一进帐中,发现自己的妻妹杨乔也在,赶紧作揖行礼。

  杨乔与南阳公主杨瑶同为皇后所生,只是年岁要小的多。

  自南阳公主出嫁以后,这位小公主便成了宫中杨广与皇后惟一的嫡女,荣宠冠绝天家,便是杨广的诸皇子,小公主的三位哥哥,甚至她的太子哥哥,也都比不上小公主受杨广的宠爱。

  萧皇后乃南梁皇室之女,而南梁皇室萧氏起于兰陵。

  但因为兰陵为先皇之女杨阿五的封地,杨广便将这个小公主的封地封在了离兰陵不远的琅琊郡,称琅琊公主。

  琅琊公主一向与南阳公主姐妹情深,只是南阳公主嫁于宇文士及之后,小公主便与姐姐很少见面了。

  此次杨广西巡,小公主便缠着杨广,要随他出巡。

  杨广对琅琊公主很是宠溺,知道小女儿是想姐姐了,便答应下来。还特意下令南阳公主与宇文驸马也伴驾出巡,让这两个小姐妹得以相见。

  这些天因为战事已平,小公主时常跑来宇文士及这边,找南阳公主叙话谈心。

  南阳公主比小公主年长几岁,她幼年时,杨广尚未登基,还在“卧薪尝胆”,作态自苦。杨广为了能得到自己父皇与母后的信赖,对子女的管束很是严厉,因此杨瑶自小便养成了端庄贤淑的品性。

  小公主则不同,自懂事起,杨广便已登基为大隋皇帝。因此比之姐姐南阳公主,她多了几分活泼稚纯,尤其是在久未见面的姐姐面前。

  她看姐姐的驸马回来了,先是自姐姐怀中钻出,吐吐小舌头,这才敛了敛衣饰,给宇文士及还礼。

  宇文士及先问候过妻子,然后笑道:“两位公主大人平日里诸多不便,久不见面,我便先去龙大将军营里,也好让你们姐妹多说些贴心话。”

  杨瑶听了,脸上一红,笑道:“多谢夫君体恤。”

  杨乔却疾道:“姐夫等等!”说完拉着姐姐衣袖,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杨瑶听了,瞠她一眼,微笑着对宇文士及说道:“夫君若无要事,不如陪妾叙叙话。妾这些天总呆在房中,倒是有些烦闷了。”

  宇文士及哪会看不出妻子的心思?

  他呵呵一笑,看着杨乔说道:“怕是小公主觉得烦闷吧?也是,小公主平日里呆在宫中,难得出行一次。此番随陛下出巡,又总是呆在行辕或是你姐姐这边……”

  杨乔给他一个白眼,红唇轻翘,说道:“哪有?本公主能见上姐姐,已经很是快乐!哪有觉得烦闷?”

  小公主初时见了宇文士及还有些羞涩,这几天下来见这位姐夫也很宠溺自己,说话也很是有趣,在他面前便也不那么拘礼,时常还会使些小性子,指使宇文士及给自己找些好玩的东西。

  尤其是自己爱妻自见到小公主以来,心情举止与以往的“端端正正”渐有不同,有时候甚至会露出少女的娇憨之态,向他撒娇。

  他爱极了妻子现在的样子,毕竟杨瑶也才十九岁!

  因此,宇文士及爱屋及乌,对妻妹杨乔的“呼来喝去”也不以为意。

  此时,他见小公主不愿承认,还想再逗逗她,但看着杨瑶眼中也有些期待,便坐下来笑道:“今日倒还真有一件有趣的事!”

  “快说快说!”小公主顾不得再装样子,两个乌黑明亮的眼中露出欣喜之色。

  杨瑶轻轻拍了一下妹妹,示意小妹注意仪态,眼中却也满是好奇。

  “方才是谁说得不觉烦闷来着?”宇文士及故意问杨瑶。

  “哼!就是本公主!怎么样?”杨乔知道姐姐疼爱自己,才不会怕她,更不会怕宇文士及!

  “小妹!不许这样无礼!”杨瑶在妹妹晶莹玉润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又看向自家爱郎,“夫君,你快说嘛,妾也想听听!”

  宇文士及见妻子又向他撒娇了,心中一暖,笑道:“便是我方才说起的龙大将军了!今日大朝会,陛下命他作赋。他推说自己是个武夫,不会作赋,却作了一首小诗……”

  “可是那个在父皇面前捉了吐谷浑可汗的龙麟阁?他不是没读过书的么?还会作诗吗?哦!”小公主拉长声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定是他在许多大人面前出丑了,是也不是?哼!就这事情,哪里有趣了!”

  宇文士及无奈地看着打断自己说话的小公主。

  杨瑶看看自己夫君,将一杯茶塞进小公主手中,笑道:“小妹赶紧喝些水!听你姐夫把故事讲完!”

  宇文士及对妻子笑笑,继续说道:“小公主却是猜错了。那龙麟阁不但没有出丑,而且真得念了一首诗。虽说平仄有些不甚规整,诗意却是极好,倒也称得上是一首佳作!”

  杨瑶知道自己夫君也是才华横溢之士。当初皇祖父便是因自己夫君的才学,方将自己婚配于他。

  这时候听宇文士及如此夸一个府卫大将军所作诗,好奇道:“夫君可还记得那首诗么?”

  小公主也不知是听姐姐的话,还是真的有些口渴,抿了两口姐姐递给自己的茶,娇哼道:“肯定不记得了!姐夫笨笨的……”

  “小妹!”杨瑶瞪了一眼小公主。

  小公主看姐姐的神情,像是真有些愠色,便委屈地吸吸鼻子:“姐姐不疼我了,我要回父皇那里!再也不来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小公主却只是稳稳坐着,哪有要起身的样子。

  宇文士及笑道:“小公主可要想好了,若是走了,便听不到那首诗了!我可是只念一次的!”

  “要念便念!本公主正好有些累了,再歇一会儿,本公主便要回行辕!”小公主轻声嘟喃,两只白嫩的小手搁在案几上,用葱白的手指转着空空的茶杯,细长的无名指还不安分地轻轻敲着杯身。

  宇文士及不再看她,眼睛转向爱妻南阳公主,目光温柔。

  杨瑶也感觉到了宇文士及眼神里的爱怜和缠绵,一抹羞红自如玉般的俏脸上绽开,两个玲珑耳垂也绯红起来,映着耳下的两滴白玉珠也带了几分娇意。

  她不知道夫君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尤其是自己小妹还坐在一旁。

  宇文士及不仅目带怜爱,声音也如出一辙的温柔:“一曲长钩映玉梳,谁家璎珞结流苏?十五少年常佩服,从此牡丹不是花。”

  杨瑶心神一晃,含羞带怯的双眸带着宇文士及的倒影,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那年,自己十四岁,有一个英俊的少年郎,正好十五岁。

  那个翩翩少年骑在一匹白马上,脸带笑意,温润如玉。

  自己站在一处小桥旁,也是这般心情!

  小公主杨乔听完那首诗,眼睛也矇眬起来,心中有些暖暖,也有些慌乱。

  她“不安”地看向疼爱她的姐姐,姐姐比自己大四岁。女儿家的本心告诉自己,应该向姐姐求助!

  却发现,一向端庄的姐姐,如今似水一般。

  姐姐的眼中,姐姐的发上,甚至姐姐按在衣襟上的指尖,都流淌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小公主芳心初动,她尚不知晓,那种温柔,叫作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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