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女流之辈确定能做得了这里的主?”
萧玉儿肯定的点了点头:“请各位放心,我虽然是女子,但这里的负责人是我,我可以做主。”
几个老百姓顿时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几人对视一眼,立刻冲着萧玉儿开始嚷嚷。
“那这么说你也是官府的人喽?”
“我们都是附近村子里的平民,吃了你们的官盐变成了这副鬼样子,这件事你说什么都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对,反正我们变成这样也活不久了,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跟你拼了,大不了也是死而已,没什么好怕的,让大家也看看你们朝廷的嘴脸。”
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平常的老百姓看到这些官兵怕是跑都来不及,而这些人显然有恃无恐,压根没有把萧玉儿和周围的官员放在眼中。
可能是有其他的原因,也可能是由他们自己所说,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就不怕了。
“各位,请你们先冷静一下。”
“你们的瘿疾,大概率是因为饮用的水源出了问题,怎么能怪到朝廷的身上?”
“我们这盐,除你们之外也有不少人吃,为何不见其他人患病?”
事实上这些平民他们算是瞎猫碰着死耗子了,他们把患病的事怪罪到了盐的身上,本来就只是想借着此事与萧玉儿为难而已,他们也并不知道真实的病因。
可实际上这些平民变成这样,还真的跟盐里面缺了碘有一定的关系,当然了,这些平民并不知晓。
萧玉儿头脑清晰,第一时间进行了反驳。
一旁的官员也纷纷附和。
“对,你们这些刁民我看就是来没事找事的,盐井,食之令人瘿疾,河瀑之水,食之令人瘿疾,瘿疾的爆发到现在朝廷中的太医都没有一个定论,哪里轮得到你们在这这里胡言乱语?”
“就是就是,你们自个患了瘿疾,居然敢怪在我们朝廷的官盐身上,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再敢在这里聚众闹事,休怪我们不客气。”
有萧玉儿在这里,官员们逐渐有了底气,虽说法不责众,但也要分人不是?
萧玉儿,那可是皇帝亲自派来看着这里的,收拾几个刁民还不是轻轻松松?
正当两边的人即将展开一番唇枪舌战的时候,盐矿外,一队人马迅速赶到。
“什么人?这里是朝廷盐铁重地,速速离开!”
“哼,本官乃户部侍郎,前来此处巡查,还不放行?”
盐矿驻守的士兵,照例拦住了这群人,而这伙人马为首的官员,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了一块印章,递给了这些士兵们。
士兵们看完个个面色一紧,朝着这人行了一个礼,然后就放行了,户部侍郎,这可是朝廷最中枢的官员之一,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入了盐矿,这队人马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盐矿深处,在这里碰到了对峙的百姓和萧玉儿这一伙人。
“好热闹啊,这里应该是朝廷的盐矿重地吧?居然有这么多外人在?这里的负责人何在,你是怎么管理的?”
隔着老远,这位户部侍郎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脸上一副高傲的样子。
萧玉儿和身旁的官员下意识的转过了头,那位跟在萧玉儿身旁的盐场负责人,更是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盐铁重地,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吧?”
有萧玉儿在身旁站着,这个官员的胆气也高了不少,说话自然不留颜面。
“哈哈哈,区区一个芝麻大小的官儿,也敢在本官面前趾高气昂,实在是可笑,听好了,本官乃是户部侍郎,叶飞花,你又算什么东西?”
一听到户部侍郎四个字,那位官员腿一软,差点没跌倒在地上。
“原……原来是叶飞花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
“参见大人!!”
一时间,萧玉儿身边的一种官员纷纷低头行礼,只有萧玉儿依旧保持着漠然的神色,一动不动。
一个侍郎而已,在这些小官面前那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但在萧玉儿面前也就那么回事,小小的侍郎算得了什么。
“都起来吧。”
“本官今天可不是来看你们拍马屁的,先告诉我,这里聚集这么多百姓是怎么回事?”
叶飞花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开口质问。
萧玉儿身旁的官员露出了犹豫之色,在得到了萧玉儿的眼神示意之后,他这才清了清嗓子,慢慢站了出来。
“咳咳,大人,是这样的,这些刁民……”
那位官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叶飞花听完之后自然是勃然大怒,等着怒火却不是冲着那些百姓发泄的,而是冲着萧玉儿和这里的一众一官员。
“大胆!”
“你们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了,居然把有毒的盐卖给这些百姓,败坏我们朝廷的名声,更是害这些百姓患上了瘿疾,实在是天理不容。”
“来人,把这些贼子全部都给我抓起来。”
叶飞花一声令下,他身后跟随而来的士兵立刻把萧玉儿他们包围了起来。
萧玉儿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只是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并没有阻止。
而他旁边负责烟矿的那位官员却是急了。
“大人你搞错了,搞错了呀,这瘿疾之事,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定论,有名医说是因为水源问题,也有名医说是因为中毒了,可不论何种说法,全然没有把瘿疾怪到盐的头上的道理,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虽然卑微,但也不会任人欺凌,如果大人要把这罪名强加到我们头上,我们只能请陛下做主。”
平日里这些官员哪里敢放出这样的豪言,就凭他们的地位,想见到皇帝根本就不可能。
不过现在有萧玉儿在,只要萧玉儿肯为他们出头的话,在皇帝面前直接提起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