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周山河正带着一班衙役巡街。

　　突然停住脚步。

　　“总捕头，怎么停下了？！难道你有什么发现？！”

　　身后的衙役捕快们，也全都停下。

　　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

　　“你们刚才有没有闻到什么味？！”

　　周山河皱了皱眉。

　　抬起头。

　　打量着四周。

　　寻找着发出味道的位置。

　　“什么味道？！”

　　“没什么味道啊！”

　　“总捕头，您了是不是饿了？！要不咱们先去吃点东西，等会儿在巡逻？！”

　　一班衙役们全都摇头。

　　“不对！一定有什么！”

　　周山河上前两步，辨别了一下方向。

　　循着味追了上去。

　　一路来到一处偏僻的宅子门前。

　　宅子大门紧闭。

　　看不出宅子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总捕头，您这是在做什么？！”

　　衙役们追在后面。

　　跑的气喘吁吁。

　　上气不接下气。

　　看着四周全是百姓宅子。

　　众人满是不解。

　　“百事通，城中这处宅子是谁家的？！”

　　周山河扭过头。

　　看向人群中一名精瘦的衙役。

　　此人名叫徐来贵。

　　因为脑子好使。

　　记住的事情多。

　　便有了个百事通的外号。

　　“总捕头，这处宅子原先是一户姓柘人家的宅子，后来一家老小搬去郡城，这处宅子就空闲下来。”

　　徐来贵侃侃而谈。

　　将宅子的来历说的明明白白。

　　“那就是说，这宅子里应该没人？！”

　　周山河盯着面前的院子。

　　“没人！那户人家本来是想卖，但是因为是祖宅，所以又不舍得，最后决定继续留着，将来有空闲再回来看看。”

　　徐来贵点点头。

　　“万福，万寿，你们俩赶紧去县衙召集弟兄们！越快越好！”

　　周山河脸色一沉。

　　冲着身旁的两名衙役吩咐道。

　　“总捕头，您这是……”

　　万福，万寿俩兄弟愣了一下。

　　不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来不及解释了！赶紧按照本捕头的话做！”

　　周山河催促道。

　　“是！”

　　万福，万寿俩兄弟应了一声。

　　朝着县衙赶去。

　　“总捕头，您召集弟兄们做什么？！难道是要把这宅子围起来？！”

　　剩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明白总捕头这是玩的哪一处。

　　“你们再仔细闻闻！”

　　周山河压低声音。

　　后退几步。

　　退回阴影处。

　　徐来贵几人伸长脖子。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是膻味！有一股膻味！”

　　徐来贵眼前一亮。

　　终于闻到了总捕头说的。

　　“眼下越来越冷，大户人家宰羊杀牛都是常有的事，也许这只是那户人家宰杀牛羊吧？！”

　　其他衙役们也闻到了空气中的膻味。

　　不过却没当回事。

　　毕竟北境之地的冬季格外漫长。

　　每到天寒地冻的时候。

　　一些家里条件不错的人家。

　　就会买些牛羊回来宰杀。

　　补补身子之类的。

　　所以多少有些膻味也是正常。

　　“你们忘了，这宅子里已经有几年的时间没人住了！怎么可能会有羊膻味？！而且……”

　　周山河神情变得格外专注。

　　“这么浓的膻味，可不是杀一两只牛羊就能有的味！”

　　“这户人家虽然没人住，但也许是旁边人家散发过来的也不一定，而且也许是因为去年没吃过瘾，又或者今年有什么喜事，所以就多宰了几只也不一定。”

　　衙役们继续按照自己的看法分析道。

　　“蠢货！这么浓的膻味，只有从小吃到大的人才有可能！”

　　周山河见几个手下迟迟说不到重点。

　　忍不住直接把话挑明。

　　“什么人家，能从小吃到大？！”

　　“这人家看样子从老一辈就很有银子！不然怎么可能从小就开始吃。”

　　“等一下，总捕头，您的意思这些人他们是……？！”

　　徐来贵脸色突然一变。

　　“嗯！现在只希望是本捕头判断错了！不然……”

　　周山河缓缓点了点头。

　　不自觉回想起之前在边疆的时候。

　　曾经遭遇过一群胡族之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敢相信胡族之人是多么凶残。

　　生喝牛羊牲畜的鲜血也就算了。

　　不同部落之间。

　　甚至还会爆发战斗。

　　他曾经亲眼看到过。

　　一个小部落一夜之间，被大部落屠戮殆尽。

　　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当时那个大部落的酋长。

　　当着众人的面。

　　将小部落的一名婴儿扔进锅中。

　　活生生烫死。

　　虽然当时他有心想要去救。

　　但已经来不及。

　　只能眼睁睁看着。

　　“总捕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