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甄士隐礼送时飞,假雨村拜谒祭酒
第二日,假雨村迷迷糊糊中醒来,昨日和甄士隐喝的太猛。饶是后世饱受56度白酒摧残的假雨村还是力有不支。说真的,这甄士隐真是对假雨村另眼相待,原著中也证实了甄士隐的眼光,毕竟假雨村最后考中了进士,只不过后面假雨村的做法却辜负了甄士隐的一片真心以待,若是现在的假雨村,日后甄英莲果真如原著那般。
假雨村定会搭救,无它,既能报答甄士隐的知遇之恩,又能提升自己的名望(试问,一个不惜搭上自己的前程也要救助恩人之女的人,在士林的名声必定不会差)。
假雨村醒来洗漱一番,醒了醒酒,便着手将张大户的字帖写完,好尽早附近赶考,毕竟有了甄士隐的资助,进京赶考的费用不需要自己花太大的心思了,进京后跟着荐书,还有免费的食宿。
忽的下午,假雨村刚把张大户的字帖送完回到葫芦庙,甄士隐就找上门来了,还带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儿呢。
十八日下午,甄士隐便登门过来了,看到甄士隐身后那熟悉的人儿,假雨村不由的心里一紧,所来之人还能是谁,正式娇杏。
“甄兄登门,有失远迎,万望赎罪”,看到真甄士隐进入,假雨村连忙起身告罪道,不忘看了娇杏一眼。
“雨村兄客气了”,甄士隐笑道,“想着明日雨村兄就要出发进京,参与明年的春闱,特来此先提前跟雨村兄说一声。”
看了一下娇杏后,又说道:“近日突然想起京中另一好友曾托我寻找一江南女子来做他府中小姐的丫鬟,娇杏正当合适,也有意前去,加上兄也要进京,正好路上可以照顾雨村兄起居。”
卧槽,甄兄,你这操作可以啊!怕不是被你看出了猫腻,你不明说送于我,却拿朋友说事儿,甄兄,你可以直接说的,我承受的住的哟,假雨村立马了然。嘴上却说道:“娇杏姑娘可是贵妇人身边的丫鬟,贸然离开不太好吧!”
听到这话,娇杏身子微不查的抖了一下,甄士隐却说道:“无妨,府中丫鬟还是有几个的,拙荆那边自有安排!”
“那既然甄兄有安排,兄弟自当帮兄长做好这嘱托”,假雨村躬身道,还微不查的看了娇杏一眼。
“那就有劳雨村兄了”
二人谈完此事后,甄士隐即遣娇杏回去收拾行李,好明早出发,自己在和假雨村唠了会儿之后也回去,约好明早来相送。
这甄士隐真的是太看重自己了吧,送钱送衣服还送女人,虽然拖口说是帮京中朋友物色,一个“照顾”很微妙。想必是自己和娇杏之间的二三事被他看出猫腻来了,有顾及假雨村颜面,特意这样说的,假雨村觉得这甄士隐太会来事儿了吧!
秉着“上门不要,大逆不道”的原则,假雨村又不是什么抹不开面的人,当然笑纳了,红袖添香试问那个文人不喜欢。假雨村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自己独身在这个世界,前途未卜,日后发迹有可以报答的地方,自然会多加回报的。特别是,经过自己的提醒如果香菱还是命运轨迹没变被拐卖的话,自己还是要帮忙寻找,遇上的话也要想办法救出来才是。想罢,便抓紧时间收拾手尾。
次日清晨,假雨村刚收拾好行李,跟庙里相好的小和尚打完招呼准备离去,假雨村相信和这个小和尚会再次相遇的,刚出来准备跟甄士隐辞别,巧的是就遇到甄士隐和娇杏出来了,互道了问候。假雨村本想去车行赁辆马车。不想甄士隐竟已经安排了,不禁让他心中又感慨,管鲍之谊油然而生。一行人先跟着马车漫步行至城门外,杨柳依依。
“雨村兄,此去京中大比,士隐在家中静候你的佳音,他日再遇,我们再把酒言欢,”转向娇杏道,“此去京城,定要照顾好雨村贤弟,莫要疏忽。”娇杏连忙承命。
“雨村谢过兄长多日来的照顾,此去大比借兄长吉言,他日再遇定当与兄长在秉烛夜谈、不醉不归。”说完,假雨村由衷的深深的向甄士隐鞠了一躬。
依依不舍的道别后,假雨村和娇杏便坐上马车一路向西而去,待马车完全消失在视野里,甄士隐便同仆人回去了。
话说假雨村同娇杏乘马车共同赴京,一路上二人刚开始多有不适应,好在这假雨村前世虽然未有婚配,但也不是初哥,上学时那也是颇为风流,也是战狼海皇般的人物。甄士隐的“盛情难却”,装模作样一下之后自当笑纳,这娇杏尚是瓜熟蒂未落之身,假雨村稍作惊讶之下,好在自己前世经验丰足,免得彼破瓜之殇过甚。
莫不是念在对方尚是初阵,假雨村少不了要施展起阿威十八式,不过来日方长,在此暂且不提。那一寐之后,二人渐入佳境,娇杏自是用心服侍起来。假雨村自知道轻重,颜如玉虽妙,那也是在书中。大比在即,自当举业为重,便抓紧时间备考。
不月余,便抵达神京。二人着路引将城关文吏阅检,无误方进城,先择一寺庙将娇杏安顿下。盘算着根据甄士隐上面的荐书去拜访所荐同窗,姓李,名守中,当年和甄士隐同在书院进学,早于甄士隐中举,后又进京参与春闱,高中二甲十六名,人不喜争斗,善治学,现如今已经为从四品国子监祭酒。
假雨村总感觉这名字有些熟悉,好像红楼梦中有出场过,主要是《红楼梦》描写的是宁荣二国府的宅内生活,出场的官员不多,以至于印象不深刻。实在想不起来之后便所幸不做多想,便出门去寻书肆制了拜贴,买了些文人的礼物,这一通下来花掉五两银子,肉疼得假雨村心里直骂娘,他娘的,这京城物价和服务费是真的贵啊!便去拜访,假雨村虽有功名,但是无官身,加上可能要住在人家府上。幸好今日李守中休沐在家,不一会儿,门子便来引假雨村入内。李守中家是类似于四合院,但是比之稍大一些,引假雨村来到会客房。不一会儿,假雨村便听到脚步声传来,忙起身整理,便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来了。
“贤弟便是士隐兄所说的假雨村嘛,”对方拱手道。
“后学正是,”假雨村忙拱手道,“幸赖甄兄推荐,适蒙进京参加春闱,特来叨扰。”两人客气了一下便就坐攀谈起来了,前世的见是和前身的学识,交谈之间让李守中对假雨村大感相见恨晚,加上假雨村生的雄壮,腰圆背厚、面阔口方、剑眉星目,给李守中的印象就更好了。了解到假雨村进京还寄宿在寺庙中,便遣仆役将西厢房整理打扫,让贾雨村明日就搬进来居住。假雨村推辞了一下,便答应了。
第二日假雨村入住贾府,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身为“通房”的娇杏暂且先住在偏房和李府其他丫鬟住在一起。这几日假雨村多在房中复习经义时文,自己写了几篇拿给李守中帮忙评阅,毕竟对方是进士出身更兼国子监祭酒。假雨村的底子还是不错的,几篇文章,李守中看过之后点出其中的几点不足之后,整理很不错,考中的希望比较大。
二人再探讨了一些问题,突然家中仆人来报,夫人和小姐访亲回来了。虽然家中女眷不好外客相见,但是想着这几日相处假雨村表现得很知礼守节,加上假雨村还得住一些日子,变引来相识。只是这一见,颇是让假雨村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