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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诸多疑问浮出水面

  望着董公子眉头紧锁的样子,瑶姬心里乐开了花……其实,早在这位英雄登场的时候,瑶姬已经识破了他们的戏码。

  用阁主的话来说,这些所谓的纨绔子弟,用的套路太过粗浅了……

  不外乎是英雄救美,再道出自己是什么高官贵人后代的身份,让一些女人产生能攀高枝的幻想。当这些女人心防松懈后,这些贵公子就能借机揩油,顺理成章地哄骗女人,再用些酒水麻痹来她们。

  再往后,是男女之间,才能做的那种的事情。

  至于事后,这些少爷们的话还算不算数……那就不好说了。

  ……

  “姑娘,如果你执迷不悟的话……我是不能帮你的”,董少华选择迂回前进的方式,用自己的拒绝来诱导瑶姬向他求助。

  可瑶姬陡然一抹眼泪,哭到:“既如此……那瑶姬只能再去求求曹大人了,曹大人一定有办法能救我们阁主的!你不想救,那就不用你救了!”

  “哎……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董少华慌张地想要解释。

  可瑶姬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捂着脸,陡然起身掀开车帘道:“停车,我要自己去找曹大人!”

  看着瑶姬想要下车,董少华慌张地赶紧扯住瑶姬的披风,急忙道:“瑶姬姑娘!我帮你!我帮你,行不行?起码,让我送你到曹尚书侍郎府上如何?”

  “你不是不想帮我吗?”,瑶姬泪眼婆娑地问道。

  董少华陡然有些愧疚起来……说实话,当日在逍遥阁的时候,他已经一眼迷上了自高处飘落的瑶姬。今日的巧合,让他甚至萌生与瑶姬能有进一步关系的幻想……可当瑶姬如此梨花带雨的望着他,董少华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轻佻了?

  “瑶姬姑娘……我先带你去曹侍郎府上吧。他如果不帮忙的话,我到时再与你一起想办法……”,董少华极为认真的言道。

  瑶姬望着董少华如此认真的样子,抹着眼泪轻声言道:“好,那小女子就多谢董公子的美意!”

  董少华稍微有些规矩起来……但没多久,这位董公子又开始用花言巧语来哄骗瑶姬了,开始吹嘘自己在太学受到老师的信任,以及同僚们的欣赏,并扬言自己太学出来以后,一定会做最有前途的大官。

  在那些自夸自擂之下,瑶姬竟然少有地生出笑意来……

  这让董公子信心大增,觉得自己今日定有机会能拿下这逍遥阁-【瑶姬落凡天】的女主角。

  可时光飞逝,转眼马车便到尚书侍郎的府上……

  “瑶姬姑娘,这里就是曹月侍郎的府上”,董少华掀开车帘,郑重地向瑶姬言道。

  瑶姬缓缓地走出车门,望着不远处府门牌匾上的曹字,感觉相当的意外……这位董公子竟然如此的老实,当真把自己带到曹月的府上了?

  “这里……当真是曹月侍郎的府上吗?”,瑶姬怯生生地问道。

  那董少华拍着胸脯打包票,自信地言道:“瑶姬姑娘,你就算不信我董少华,可总要信我父亲董重的面子吧?这里原先是车骑将军曹节的府邸,曹节临终前将这栋宅子赠给了曹月,也就成了曹月的府邸……我也跟着父亲前些年,过年时经常来拜访这里”。

  “那就没错了”,瑶姬如此言道。

  在董少华的搀扶下,瑶姬缓缓地走下了马车……芳香扑鼻之下,董少华的心又开始荡漾起来,他已经开始幻想绝望之下的瑶姬,对于他的任何要求都可以满足,在他的手指下任人宰割。

  ……

  “什么人?来曹府做什么?”,负责看门的管家斥声问道。

  那董少华怒道:“什么人?我乃卫尉卿董重家的三公子!近日来见你们侍郎大人,有要事相商!快去喊你们大人来!”

  “董重家的三公子?”,那看门的管家,打量着董少华的上下,并不觉得这位三公子真是董重家的少爷……但他也不敢轻易怠慢了董少华,可若真是真主的话,怕是会给自家姥爷得罪董重的关系。

  “行了,我先去禀告我家大人……你们暂且在外面候着!”

  那看门的管家转身回报去了。

  气得董少华原地跺脚不已,指着曹府的牌匾怒道:“就是个巴结曹节得势的小人物!竟然敢如此嚣张跋扈的怠慢我!等我日后有了前程,一定要狠狠地参他们老爷一笔!”

  “这里……就是曹十二的府上吗?”,瑶姬望着曹府的牌匾,似有些走神。

  闻言,董少华有些诧异地问道:“曹十二?”。

  “……”

  瑶姬并没有回答,她像是终于感受到冬日的凉意般,不由得便裹紧了披风……这个动作,反而衬得她的曼妙身材显露无异,让董少华很快便忘掉瑶姬刚才的“曹十二”言语。

  大概不到一刻钟,看门的管家又大步走了出来,对着董少华和瑶姬言道:“我家老爷偶感风寒,不宜出门迎客,让我来请董公子入府一叙”。

  董少华望着看门管家,正对自己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轻声言道:“区区一个尚书侍郎,竟然敢如此待我!迟早,我会让他连本带利地还回来!我要让他到时候向我跪地求饶!”

  “……”

  瑶姬望着董少华发狠的表情,微皱的眉头缓缓散开了……她竟然主动地牵住董少华的手,靠在董少华的肩膀上,说道:“董公子,带我一起去见曹大人吧!”

  感受着瑶姬身体的问题,董公子刚才被轻视的恼怒,陡然变成了一种高亢且充满希望的兴奋感。

  他反手紧牵住瑶姬的手,郑重地言道:“好!我一定会让曹月帮你的忙!”

  在那看门管家的引路下,董少华光明正大地领着瑶姬,步入了曹府。

  ……

  由于刘子瑜涉及太平道的事情,导致曹月也受到些牵连,虽不像刘伯真的大鸿胪府戒备深严,却也是明令禁止他外出了。

  今日,当董家三公子到访时,曹月也不多想就让他们进来了。

  曹府很是深严且庄重。

  曹月豢养的打手和护卫众多,从进门开始董少华和瑶姬便一直被人盯着,根本不给他们有任何做手脚的机会。

  走过漫长的廊道后,终于来到曹府的迎客厅上……那曹月头上裹着白布,声音沙哑哎呦哎呦的喊着。

  “董少华,拜见曹侍郎”

  黑衣长袍的董少华躬身行礼,身后跟着披着黑色披风的瑶姬,这像是郎情妾意般的登对。

  “怎么,是你父亲董重让你来的?”

  曹月捂着额头,没抬眼去看董少华,沙哑地言语道:“昨日,你叔叔我出门被冻着了……头疼的厉害,实在没办法出门迎你”。

  “曹叔,您客气了……其实,今天我是带其他人来的。”

  董少华也不墨迹,赶紧让开身侧的瑶姬,言道:“此女名为……”

  “瑶姬……她来这里做什么?”,曹月眉头紧皱,直接认出董少华身边的女人。

  此女自成名以来,被黄老板亲自点名的女姬,他说不上心那是假的。但,这瑶姬通过董少华来见他……这就有点奇怪了。

  瑶姬款款地走出,泪眼婆娑地躬身对曹月言道:“瑶姬儿,是为了阁主刘子瑜而来……请尚书大人设法搭救我家阁主,瑶姬愿意舍身相报”。

  舍身相报?

  董少华心头激动,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曹月答应下来,一定要设法搅乱这件事情。

  “我区区一个尚书侍郎还被勒令在家思过,怎么能保你家的阁主?”,曹月冷声言道。

  瑶姬缓缓抬头,郑重地对曹月言道:“阁主临走前,让我给您留了一句话……曹十二,还记得当年的章家吗?”

  “?什么章家?”,曹月愣住了。

  随后,曹月像是猛然回想起什么似得,瞪大了眼睛,怒道:“你是说!那章家的余孽,找到了?”

  “正是”,瑶姬郑重的言道。

  ……

  当瑶姬去往曹月府邸的时候。

  监牢之内,刘子瑜盘腿坐在地上,目光沉着地望着来人……来者显然身份比较神秘,为首者是位壮硕且面容白净的男人。

  在这个男人的身后,还有些穿着暗红色衣服的小黄门。

  “道家打坐的姿态,你小子还懂些道家炼气的法门不成?”,那男人笑着问道。

  刘子瑜收起打坐的姿态,起身与来者对视着,开口问道:“可是要带我出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已经不算是刘府的大公子了……自然,此间的诏狱也就不再留我”。

  那白净男人笑了笑,言道:“你确实是个伶俐的主……刘伯真确实是把你的身世全说了,也彻底的撇清了与你的关系。但他想要保住大鸿胪卿的官位,怕是不成了……陛下正打算将他贬到蜀南去,这怕是一去你们父子将这辈子都不见了”。

  “蜀南?那也算是个不错的地方……”,刘子瑜想到了,以蜀地而建国的蜀汉皇帝刘备。

  现如今的刘备,怕是才刚刚跟着公孙瓒开混……

  到时候,张角揭竿而起,刘备也跟着公孙瓒四处征战,靠着军功和关系愣是混了一个小官。可惜,官毕竟还是太小了,容不下刘备和他兄弟们的野心和能耐,此后刘备又跟着何进开混,领着自家兄弟们去了高唐待了两年,再兜兜转转继续跟着公孙瓒开混。

  说起来,自己如今的起步,比起日后的刘豫州来说,已经算是很了不得了。

  “你还能笑得出来?不晓得自己快人头落地了吗?”,那来客如此言道。

  刘子瑜笑了笑,说道:“世人皆有死时,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若是死了,估计史书也能有我一笔吧?”

  “就算有留名,怕也是个丑闻了……遗臭万年的名声,你难道也想要吗?”,那人笑问。

  刘子瑜言道:“与其被世人遗忘而言,我甘愿自己遗臭万年……我想来觉得,人最害怕的一件事并不是死亡,而是被世人所遗忘,被爱的人所遗忘,被自己的儿女们遗忘……被忘掉,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行了,别扯了……如你所愿,该给你腾个地方了”。

  那人命人打开刘子瑜的牢门,自己亲自进入牢房内,为这位逍遥阁的阁主,佩戴上一副极为沉重的镣铐,下方并用铁链栓了起来……如此待遇,怕是只有被无车分尸的马元义有过了。

  如此看来,刘子瑜是洗不脱太平道乱党的罪名了。

  刘子瑜回头看了看牢门,这两日的待遇已经比他想象当中的好过不少了……可能这里是招待公卿和公卿之子的内庭诏狱,故而条件要比上次他去的诏狱好很多了。

  “看什么?多看两眼你也回不去了”,那男人笑着言道。

  刘子瑜转头过来,向那男人问道:“敢问大人名号?”

  “告你也无妨……吾乃蹇硕,是陛下册封的谒者仆射,能带你出狱算是你小子的福分了”,蹇硕笑着言道。

  “蹇硕?原来是你?”,刘子瑜有些惊奇地望着蹇硕。

  那目光让蹇硕有些不舒服,似乎刘子瑜一眼就看出他是个宦官……正巧,此番刘子瑜出狱还要罩着脑袋,便当即扯着黑布套在刘子瑜的脑袋上。

  “看我作甚?难不成还想让我放你出宫不成?”,蹇硕不客气地拉走刘子瑜,让手下人搀扶着蒙面的刘子瑜离开了。

  渐渐平静的诏狱中。

  有狱吏言道:“总算是走了……这位爷看着不显山也不露水,为何待这的时候,我总感觉要很是慎重”。

  “废话”,有狱吏直接言道:“能跟太尉公下棋的人,能是一般人吗?若是他出不去还好,万一要是出去了官复原职,咱们敢慢待他的话,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这种瘟神,早走早省心……”

  “也是,总算是走了”。

  诏狱的狱吏们,望着刘子瑜缓缓的离开,个个皆松了一口气。

  ……

  幽深的宫道,禁卫们每隔数十年站立着。不时有负责宫中警戒的巡视人员,但有身份可疑之人,会受到各种盘问。

  头罩黑布的刘子瑜,在蹇硕的引领下缓缓走去北宫的一处隐秘宫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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