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大军整装出发,直奔阿坝州。
而八千巴郡大军,则在嬴恒一声令下后返回巴蜀,到巴家运送成吨的粮食,一同送往蜀郡成都。
“君上,您这还真是不让人闲着啊!”
“一有机会,这是又搬粮食又拿钱的,都不需要问问舒儿答不答应吗?”
看着分配开,已经全部走完的军队,巴舒儿来到城头上,望着空荡荡的塞城,对嬴恒苦笑道。
“呵呵,相传巴家有吃不完的粮仓,都满出来了,我为巴家分担一部分,舒儿不该感谢我吗?”
嬴恒咧嘴一笑,无耻道。
“瞧公子这话说的,谁家还嫌弃粮食多啊?”
“罢了,本想和公子一同前去成都,现在看来,我还得回去准备一下!”
“这八千人啊,再准备一些车马,带走一两万石粮食不在话下。我不回去,他们怕是很难拿到粮食咯!”
巴舒儿白了嬴恒一眼,满脸无语。
“如此,就有劳舒儿了!”
嬴恒拱手一揖,脸上笑容更甚。
送走巴舒儿,已是午时,嬴恒的启程队伍也已经准备好,随着嬴恒回归,一声令下,径直赶往成都。
而此时,蜀阳君府内,惠岩昨晚天不亮就已经回来,这一大早就带着斗笠,臭不要脸的缠着阿瑶。
“公主,这两国交战可不是小事啊,滇国真能独自面对缅国?”
“公主,您毕竟是为了蜀地得罪的缅国,若是可以,我相信君上定会助公主一臂之力,敢问这缅国国境如何,局势如何?”
“公主……”
从一大早,惠岩就跟在阿瑶身边,滔滔不绝,各种问话。
可惜,自始至终,人家压根就没搭理他的想法。
“哎呀公主这是作甚,来来来,在下帮公主!”
阿瑶秀眉紧蹙,明显被缠得有些烦了,提着一把剪刀在院子中剪着花花草草。
见状,惠岩赶忙应了上来。
“滚啊,听不见是吧?”
然而不等他从阿瑶手中接过见到,却迎面而来一个小拳头。
拳头不打,却速度奇快,瞬间砸在他的鼻梁骨伤。
惠岩只觉鼻梁骨一阵剧痛,眼前一黑,眼泪瞬间就滚滚而落,与鼻血一同长趟。
“哦……”
惠岩一声惨叫,整个人直接蹲了下去,强烈的痛苦,差点没让他倒在地上。
“你这人烦不烦啊?就你们这些小鱼小虾,还想来套我话,真以为我愚蠢吗?”
“有什么事让嬴恒来跟我说,派一些猫猫狗狗的过来,他嬴恒瞧不起谁呢?”
“他要不想见我,我走就是了。”
看着痛苦的惠岩,阿瑶一声怒斥,毫无心疼,说话间一脚将惠岩踹到一旁,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立刻派人告诉嬴恒,我再等他三天,他要不来见我,那就一辈子别来了!”
“真以为我求着他呢?”
在关门之前,她回头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这才将房门狠狠关上。
“哎哟……我的娘哎……”
“粗鲁,太粗鲁了!”
“果然,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半晌后,惠岩的疼痛这才慢慢缓解,站起身来,掀开斗笠,擦了一把鼻血眼泪,弄得满脸都是,止不住破口大骂。
就算他平时再怎么注重言辞,此刻也是真的忍受不了。
只是辩士的嘴再厉害,终究比较文明,不如市井之徒,骂起人来,似乎也没那般刺耳。
一番不愤的发泄,惠岩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连续对付两个女人,连续两次都失败了。
离开时,他眼中带着深深的落寞,大有损了名家的脸,无言面见祖宗的架势。
深夜,嬴恒也回到了府上,时间已晚,只来得及随便洗漱,便上床歇息。
次日一早,嬴恒便召见了惠岩。
在见到嬴恒第一眼的瞬间,惠岩直接哭了。
“什么,又让人给打了?”
“我说先生,你还没婆姨吧?”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找自己倾述委屈的惠岩,嬴恒一脸古怪。
前面派这家伙去找卫妤,挨了一顿揍。前天让这家伙来套阿瑶的话,结果又挨揍,这家伙如此不讨女人喜欢的吗?
好歹是一个辩士,就如此不懂得哄女人?
“君上,您打听这个作甚?”
“臣下的确还没婆姨,这不没权没势,不敢考虑成家立业嘛!”
惠岩一怔,他这里在哭诉委屈呢,这君上的关注点上哪儿去了?
“看得出来,看得出来!”
“就你这不讨女人喜欢的,也难怪快四十岁了还找不到婆姨!”
“我说先生,你好歹是靠嘴吃饭的,这女人最吃的就是口头上这一套,你竟然屡次受挫!”
“你这祖传的辩才不行啊,你不应该连诸侯都能轻松拿下嘛,怎么连两个女人都搞不定?”
“我有点怀疑你的能耐啊!”
嬴恒点头,看似不满,又难掩笑容道。
“君上,这些女人不讲道理啊!”
惠岩满脸委屈,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都没活头了。丢这么大的脸,还得让主子嘲笑。
“哈哈哈,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你们这些辩士讲道理似的!”
“你们不是最会颠倒是非吗?跟女人还讲道理?”
“来来来,准备一下,看我怎么降服这女人!”
“今天我就让她服服帖帖的你信不信?”
嬴恒哈哈一笑,打趣道。
“君上,别说臣顶撞您,臣还真不信!”
“看得出来,那阿瑶公主对君上恨不待见,甚至很气愤。除非君上来硬的,不然臣觉得,怕是连好好说话都难!”
惠岩撇了撇嘴,他昨天可是献殷勤了大半天,一点成果没有。
要这种女人也容易搞定,天下还有不容易搞定的人吗?
“瞧着!”
“来啊,去请阿瑶公主过来,说我要见他!”
嬴恒自信一笑,直接下令。
外面侍卫应了一声,立即离去。
差不多一刻钟后,侍卫走回来,却不见阿瑶的身影。
见状,惠岩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嘴角却不由自主撇了撇。
他就说那女人不可能听话嘛,昨天说的话充满了对君上的不爽,除非君上不讲道理的把人抓过来,否则想让人乖乖听话,哪有这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