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遣散门臣
秋日将至,朱厚熜登基三月有余。
又到了丰收的季节,北方的小麦,南方的稻谷,又要开始收割。
朱厚熜治理大明,短时间内,大明不再每况愈下,而是愈发兴盛。他感受到做帝王的威仪,万人之上,金口玉言。
在大明,皇权至上,帝国的命运也掌握在他一人手中,轻而易举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大明不再江河日下,通过朱厚熜的一系列政策,帝国焕发出生机活力。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百官们对朱厚熜的明了言听计从内阁也谨小慎微,奉公守法。
这段时间,他们认识到了皇帝的智慧,无一不为之敬重。
处江湖之远,皇帝的睿智更是有口皆碑,士农工商,无一不为之千恩万谢。
商业改革刚刚打开序幕,来日方长,待到改革成效显著,朱厚熜认定大明的商业将会有一个质的飞跃,国力也会愈加强大。
这段时间,通过朱厚熜的努力,暴君系统的等级也在慢慢提升,最简单有效的就是打仗。
打仗,打败敌人,获取积分的速度越快。
另外,变法改革,得到百姓的爱戴等都是获取积分的方式,只不过速度比较慢。
宣政殿内。
朱厚熜正坐在龙椅上,俯瞰底下躬着身子的百官。
百官之中,有好官也有奸臣。
他若想将皇位坐稳,少不了要和他们打交道,必须提拔有能力的亲信,这样朝政就能够牢牢的掌握在他手中。
朱厚熜正色道:“初秋已至,朕以为鞑靼必趁机有小动作,需得加强防范。怕是会有小人从中阻挠,生出祸端。朕只愿各位爱卿虚怀若谷,朝政从来没有小事,若有再犯必定重罚。”
朱厚熜的话语余音绕梁,如雷贯耳,百官只觉心头一颤。
一时间,朝堂上静了下来,朝臣们闭口不作声,低眉顺眼。
朱厚熜从龙椅上起来,走了下去百官连忙躬身垂手。
“朝堂上,贪官还未根除,朕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将钱财归还户部,朕会网开一面,但是若屡教不改,别怪朕严加惩治!”
百官齐齐跪下喊到:“陛下英明!”
朱厚熜将身上的龙袍一挥,他的手高高举起,然后重重甩下。
“朕要你们尽的是辅佐之意,而不是现在这般阿谀奉承。你们当中,有人贪污的钱财比上次的官员更甚,还诱人,至今不肯收手!”
百官:“臣等不敢!臣等”
大殿内。
霎时,鸦雀无声。
百官搞不懂皇上的心思,纷纷闭上嘴巴。
“有朕在,大明就绝不允许买官卖的乱象,不容你们玩忽职守,鱼肉百姓更是其罪当诛。要不然,朕会告诉你们什么叫规矩什么叫体统。”
朱厚熜威风凛凛的转过身去,快步向前走回龙椅。
文武百官是依次分列而站的,他们之中已有不少人听到皇帝的话以后,有的没稳住摔倒了,有的羞愧满面,耳朵根都红了。
朱厚熜俯视著文武百官,随即对卫文低声耳语了几句,卫文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高声宣旨道:“陛下有旨,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
朱厚熜在卫文及几个近侍太监的簇拥下离开了宣政殿。
朱厚熜此前的一番话,百官记忆犹新,现在只想赶快逃离皇宫。
或许是皇帝的话起了作用,有人瘫软在地;有人直冒冷汗,正拿自己宽大的衣襟擦拭这额头。他们到现在还是胆战心惊。
过了一会,百官整理好服饰,躬身离开了大殿。
杨一清和王守仁正准备坐轿子回府邸,这时卫文拦住了他们,正色道:“二位大人,皇上命奴才退朝后将二位带到养心殿觐见。”
这段时间,内阁徐阶奉召丈量天下良田,为此后削藩做准备。
现在内阁的主事人也就是杨一清和王守仁,他们听到卫文的话,心下一惊。
皇帝少年老成,他们都无法猜测出他的想法,忙不迭的跟着卫文去养心殿。
“微臣参见皇上。”
“爱卿平身,小李子赐座。”
朱厚熜身侧的小李子随即抬过了两条凳子。
杨一清,王守仁惊慌失措:“微臣不敢。”
朱厚熜却只是面露微笑道:“有何不可?二位是辅佐朕的重臣,在朕面前不必如此约束自己。坐吧。”
听到皇帝的话,杨一清和王守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坐下了。
皇上今天召见他们,也不知所为何事,心中忐忑不安。
皇帝今日在朝堂上立下威严,百官无不臣服。
在他们看来,皇帝已不似先帝那般,而是雷厉风行,手掌乾坤的君主。
只是,他们能感受到皇上没有什么情绪,面上竟然还看出几分喜悦。
“二位爱卿,近日一切顺利?”朱厚熜面带笑容道。
顿时,皇上对他们一声关心,令他们二人皆感到手足无措起来,只觉得皇帝是不是有求于他们。
只是,在他们看来,皇帝的心思是不能按常人所推断的。
二人竟又鬼使神差的对视起来。
“回陛下,微臣一切顺利。”杨一清躬身一拜道。
“杨首辅一切顺利,那么朕也就放心了。”朱厚熜淡淡道。
随即,他拿出一份卷轴递给了卫文,正色道:
“杨首辅,这份奏折你拿下去看看,徐次辅近日都在为朕办这件事!”
首辅杨一清从卫文手中接过这份奏折,奏折上赫然写着几行字:杨一清一族的家财。
杨一清只看了一眼,大惊失色。
“陛下,陛……下,徐次辅所奏皆是臣堂弟的良田,臣一概不知,皇上!”
族宅是高门大屋,共五十余间房,良田千亩……
只是,杨一清家室贫寒,科考及第被朝堂点为进士,又何来这么多的良田?
朱厚熜知道,杨一清家族中是有人从商赚了不少钱,只是他这赚钱的门路和杨一清有没有关系就尚未可知。
杨一清站了起来就再也没落坐,奏折上的几行字,看的他冷汗直流。
反腐行动结束不久,皇上最是忌讳贪污腐化,现在若是不解释清楚,那他称得上是顶风作案,怕是头顶的乌纱帽要不保,恐搭上性命。
“杨爱卿为国为民,朕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必紧张!”
杨一清坐立不安心中念到:“内阁前首辅杨廷和即便是回乡丁忧也逃不过抄家的命!现在,臣又怎么能坦然自若。”
朱厚熜拿出另外一份奏折喊到:“王守仁!”
王守仁对着朱厚熜躬身行礼道:“微臣在。”
“朕欣赏你的心学,颇具圣贤之道。你也没有让朕失望,坚守本心,不象是那些硕鼠,惹人厌烦。”
随即,朱厚熜话锋一转:“只是要做好身为臣子的本分,汝之心学门生不可多,以后你的想法也有待推敲,并不是能够普遍运用的真理,希望你明白朕的良苦用心。”
王守仁早就清楚皇家会如何对待他的心学,只是被朱厚熜点明出来,顿感无力。
皇权至上,唯有皇家的思想,才有资格统治百姓,任何阻碍皇权的学术都会为之不容。
而他作为皇帝的臣民,广收门生,传播心学,欲意何为?
“微臣不敢,臣……给臣一点时间将这些门生通通遣散,以后臣全心全意追随陛下。微臣考虑不周,望陛下严惩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