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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就在此时,射真从后面一跃而出,一个上钩,重重地砸在了陈长柯的小腹之上。

  陈长柯吃了这一击,竟然稳稳的立在原地,脸上还露出一丝笑容:“好,好,好,有点本事。”

  这一幕看得陈先生目瞪口呆,他很清楚自己的力量有多大,这一拳打出去,南京城没有几个人能挡得住,而却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货是个怪物吗?

  不过,他的惊讶,也只是持续了一瞬,很快,他便收敛了情绪,再次对陈长柯发动攻击。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将陈长柯击败,最差也要将其双腿踢开,免得自己等人被挂在门外出丑。

  可是这一次,事情并没有按照他的计划发展下去,陈长柯的一掌,就到了他的面门前。

  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柄重锤砸中,完全呆住了。

  接着,他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一般,被甩了起来。

  就在此时,他身后的霍巽,也趁机抄起一张实木椅,猛地往陈长柯后脑勺上一拍。想要出其不意,击败陈长柯。

  对于陈长柯这样的人来说,他早已达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气流,他都能感应到,更何况是这样的狂风,他要是还感应不到,那才是真正的白痴。

  于是,就在那长椅快要碰到他脑袋的时候,陈长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一把抓着长椅,猛地一拉,就将那长椅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记重重的拳头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与陈长柯硬碰硬的一击,顿时让他浑身无力,跌倒在地。

  可还没等他落地,就被陈长柯一把抓住,往射真那边一扔。

  他又抽出时间,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小口,才说:“不错,但也就这样了。”

  “陈帅,这就是你们的实力吗?他们哪里比得上你,扔进我们的军队中,有的是人可以打得过他们。”曹变蛟趁机拍马屁道。

  看得出来,跟牛旭相处的这几天,他是真的学会了很多东西。

  陈长柯淡淡一笑:“挂在他们身上,今晚就没必要放下了。”

  曹变蛟说道:“好叻!”

  此时,李远正从客栈之中,来到了客栈之中。

  陈长柯见李远孤身一人返回,扈峰不知所踪,怀中还捧着一张纸卷,就知道扈峰是被他交给黄彦士了。

  在胡风的馈赠下,陈长柯知道,南京的事情,十有八九已经告一段落,而且,时间还会提前好几天。

  曹变蛟和侯铸两人,将射真两人拉了出来。

  至于牛旭和贺山君,他们还沉浸在震撼当中,难以置信的看着陈长柯。

  “干嘛?怎么了?莫非你们也要试试本座的手段不成?”陈长柯笑眯眯地望着两人。

  “不不不,我没事。我要回家了。”

  说完,他就出了门。

  贺山君看到这一幕,连道:“我也好了,我也在外面等着吧。”

  其他人不清楚射宸和射振的实力,但贺山君却很清楚,他曾经见过这两人,在一条巷子里,干翻了十几个人,然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去了一间客栈,痛饮了一夜。

  可如今,这二人却连陈长柯的一招都接不住,被拍了一记后,就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醒来。

  这样的狠角色,贺山君是绝对不会去招惹的。更何况,还有一个更可怕的李远。

  两人刚要出门,陈长柯就说道:“今日就剩这一日了,过完这一日,就让两位好好休息,之后我会派人带两位去做苦力,具体什么时候可以不定,但绝不会亏待两位。毕竟,你以前做过的事情,都是罪无可赦的,希望你能对别人好一点。”

  “我答应你,只要你让我做事,我就一定会做事,绝对不会做任何恶事。”牛旭连声道。

  “还有我,从今往后,我都是两情相悦的,其他勉强为之的,我都不会碰。”贺山君连道。

  陈长柯一听,终于知道此人对守寡的喜好,恐怕终生难以改变,当下鼓励了一句:“金不换,浪子悔过,走。”

  此时,陈长柯对他们二人的高度赞赏,让他们感动的都快哭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很清楚,这是他们被挂在门外的最后一天。

  打发了二人,陈长柯对李远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李远将自己在黄彦士那里所见,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又将这个大字,递给了陈长柯,又递给了陈长柯。

  陈长柯哈哈大笑:“看来他们已经按捺不住了,要想对抗南京人,就必须要南京人亲自出手,我们闹了这么久,也没能抵过那黄炎石的一声招呼,他就让人封锁了城门,你看那些人,都急坏了。”

  “黄彦士能做到这一步,全靠陈帅你一声令下,毕竟陈帅你才是最好的。”李远由衷的夸奖了一声。

  陈长柯指了点李远,嘿嘿一笑,“你这小子,何时学会了跟那个曹变蛟似的溜须拍马?”

  李远挠了挠头,讪讪一笑,“怎么会呢,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说的是真的吗?李远,你该不会是对我夫君有非分之想吧?”陈长柯旁边,突然多了一个穿着女子服饰的女子。

  李远连忙低下头,不想与大玉儿对视,“不是不是。”

  “好啦,你可不要打趣人家,这些日子,你不在家里学习绣花,什么时候有时间跑到这里来了?”陈长柯看到这一幕,开口说道。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大雨儿突发奇想,不再练剑,而是开始练针线活,整日闷在屋子里,今天却莫名其妙的跑了出来。

  “整天呆在房间里,也挺无聊的,再说了,我也不喜欢战斗,所以就出去散散心了。”此时,他看到陈长柯手中的纸条,连忙凑了过来,打开来。

  但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国字旗”,却是索然无味,将其重新塞回陈长柯手中。

  大玉儿抱怨道:“真是的,那么好的一张纸,竟然只有一个字,真是暴殄天物。”

  陈长柯看着下方的署名,说道:“不要小看这两个字,说不定就是他临终前留下的遗言,你好好保管,将来的价值,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怎么卖?这么一张破烂的长条,怎么可能值十万两银子?”大玉儿反驳道。

  陈长柯微微一笑:“起拍价就是十几万两银子,如果让其他人知晓此字的来龙去脉,那就更贵了。”

  陈长柯并未明说,这两个字,是黄彦士数十年文人气节,一片赤子之心。

  对他来说,这张纸就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哪怕是一百万,他都愿意。

  钱丢了还能再挣,但这个名字丢了,那就是永远的遗憾了。

  大雨儿听着陈长柯的话,也是一愣,只是一个词而已,居然要花那么多钱?简直匪夷所思!

  一把抓住陈长柯,说道:“如果书法能有这样的收入,那我还学习什么绣花,来来来,你赶紧教我书法,我将来就是用书法来挣钱的。”

  于是,陈长柯只能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给大玉儿讲解,这个“贵”不在于这个“贵”,而在于这个“贵”的背后所蕴含的价值,还有这个“贵”的价值。

  然而无论陈长柯说什么,大玉儿就是不肯,一心只想着如何在这里赚一笔。

  一天无事可做,两个人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陈长柯还给大玉儿上了一堂书法课,可是陈长柯的老师水平实在太差了,而他的弟子却比他还要差。

  他的字迹歪歪扭扭,就像是一条蠕动的虫子,丑陋到了极点。

  到后来,大玉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就不管了,专心的写起书来。

  而那两名修士,在被挂了两个多小时后,也是悠悠转醒。

  射巽有些奇怪的盯着射震,“大哥,为什么你脸上这么红肿?而且,为什么我全身都在疼?”

  “对,这是怎么回事?”射震也是一头雾水。

  他像是失去了自己的身份,失去了自己的位置,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时,一旁的牛旭冷笑一声:“现在还不知道吗?你得罪了那个小少爷,却连他一招都没撑过,被他一拳一脚的揍了一顿,该不会是被他揍的失去了记忆吧?”

  在牛旭的提醒下,他们终于想起了当时的情况。

  这一刻,两人都是满脸的尴尬。

  “我认输。”

  有了射旭和射振两人的闹剧,那些被关在牢房里的囚犯们,也都老实了不少。

  对于陈长柯的华而不实,他已经不会轻视,反而从另一个角度对他们进行了威慑力。

  当天中午,客栈里来了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汉子。

  他首先说的就是这件事。

  “我来见陈大夫。”

  很明显,这件事情不是一般的案子,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想到,在这个客栈之中,最有权势的人竟然是一个姓陈的。

  李远便让他在这里等着,然后叫了他一声。

  陈长柯下车后,看着眼前这位儒雅的中年男子,他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打了好几个补丁,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很久很久的粗布衣衫。

  陈长柯淡淡道:“你是?”

  “应青豫。”

  陈长柯隐隐觉得这三个字有些熟悉,但却怎么也记不住。

  就在这个时候,应青豫道:“在下乃是南京大司农府的右侍郎,之前大人去大司农府查阅典籍,曾经远远地看到过在下,大人不认识在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哦?”陈长柯一听对方自我介绍,就知道对方多半与京察脱不了干系,于是耐心地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他早有心理准备,看着陈长柯沉默不语,继续说道:“今日,我是来求陈先生道歉的。”

  “是吗?你犯了什么错?”陈长柯淡淡道。

  “以修建堤坝为借口,墨了朝廷的钱粮,为自己谋取利益。”应青豫又道。

  陈长柯闻言,恍然大悟。

  这分明就是一个贪官污吏,迫于巨大的压力,想要投案自首。

  见他一副痛心疾首,懊悔不已的表情,陈长柯便知这小子是害怕了,否则也不会跑到自己面前请罪。

  于是就开口问道:“你到底贪污了多少钱?”

  “13421两,753两。”应青豫道,随即取出一份帐册,交给陈长柯:“这些年来,我贪污了多少钱,都在这里。”

  陈长柯闻言,惊讶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贪污的钱财,全部都记下来?你这样做,就不怕被人知道了,把你给拆穿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你都是在找死。”

  陈长柯一边说着,一边随意的打开了帐目,里面的记载很是清晰,他从买石头的时候,拿走了三十两银子,而且还用了一些劣质的东西。

  对于陈长柯而言,这点钱还真不算什么。

  靠着这些丹药,他就能大发一笔。

  但是南京的工部,却是一大笔银子,更何况应青豫只是一个左丞相,却可以墨如此之多的银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这些银子而遭殃。

  正如应青豫所言,自己的确是有错在先。

  “你可曾想过,会有什么下场?”陈长柯将那本书重新盖好,神色凝重地问道。

  应青豫神色平静,仿佛早有心理准备,道:“我明白,我必死无疑,但还请你看在我自愿认错的份上,不想连累你的家人,这件事情,我一力承担。”

  “你明知道会有这种后果,明知道会牵扯到你的九族,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这可不是你所为,是不是要更加的自我约束一些。”陈长柯淡淡的说道。

  要知道,大明王朝的官员们,对腐败的打击是非常大的,因为朱元璋的家境并不好,所以他的生活一直都是被那些贪官污吏所压迫的。

  因此当他登上皇位后,首先要做的便是治理。

  甚至连贪官的皮肉都被扒了下来,连俸禄都被削减到了极致,到了后来,皇帝对自己手下的贪官已经很难容忍了。

  久而久之,那些当官的,就不再贪墨了,也不再染指国库,而是从那些有钱人的手中,得到了一些好处,这就成了一种变相的腐败。

  但应青豫却敢动用自己的资金,这就有些过分了。

  更关键的是,对方不仅收受贿赂,而且还将其收受贿赂的金额,全部都写的明明白白,甚至连具体收受贿赂的金额,都可以说的一清二楚,不得不说,这个应青豫的确是个怪胎。

  说到这里,应青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伤的神色,继续道:“我从小家境贫困,我之所以能上学,完全是因为我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卖掉了,我的母亲为了让我考上大学,吃了很多苦,所以她才会早早的起床,熬着一口大锅,想要多买一些面条。

  后来我中了举人,升职加薪,成了大官,本以为可以让母亲过上更好的生活,却没有想到,这点银子,根本不足以维持我们的生活。

  后来,我母亲得了一种奇怪的疾病,奄奄一息,我却没有足够的诊金给她治疗。为了给我的娘娘治病,我不得不从官府里拿出了一笔钱来,本以为等娘娘好了,就能还上,可谁知道,我再也拿不出更多的钱来。

  而且,随着家里的开销越来越大,我一次一次的贪污,甚至到了最后,我也是这么干的。

  “我觉得,我迟早会有这样的一天,所以,我宁愿在死亡之前,享受一下,这样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凄惨了。”

  此言一出,陈长柯顿时陷入了沉思。

  他很清楚,贫困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沉重打击,当年他只是一个孤儿,和别人打了个赌,却没能凑够一元,所以才会对朋友言而无信,为此,他失去了自己的骄傲,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哪怕是后来有了这笔钱,也没有人接受他。贫寒的生活,让他没有了精神上的骄傲,长久以来,他都被一种自卑和压迫感所困扰,在这样的生活中,他很难保持理智。

  更何况,应青豫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直到他的母亲生病,他才打破了这个规矩。

  但是,人一旦失去了自己的原则,那么,就会慢慢的失去自己的原则。

  就像是他,渐渐的,他都不认识自己了。

  陈长柯对他的遭遇,也有几分同病相怜,可既然做了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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