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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然而,令他大失所望的是,新宁城的守卫们,凭借着强大的反抗精神,以及如同外挂一般的诡异手法,硬生生的扛住了对方最凶猛的进攻,一波接一波。

  到了九月五日,这场激战以惨败收场,安楠人对新的宁城,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此时阮福源的想法已经转变,他已经决定,在小龙岗建立据点,并不是一个暂时的踏脚石,而是一种补偿。

  他需要增强防御力量,让自己在小龙岗的据点,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事基地,这样他就可以在这里建立自己的基业了。

  对于阮福源而言,他也是无可奈何。

  所以,战斗还没有结束,但是靠近小龙岗的阮福源营地,却是一片繁忙,仿佛在备战。

  在这个破败的小镇中心,有着一栋木屋。

  此时,阮福源已经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在喝茶。而在他的旁边,则是一只青铜香炉,正散发着淡淡的青烟。

  而在阮福源的面前,则是一名穿着麻衣,戴着月之帽的男子。

  此人名叫荒木右卫门,乃是东瀛一位剑术宗师的徒弟,与他的师兄发生冲突后,他负气离开,来到了安楠,在安楠创立了唯心一刀派,后来他与阮福源交好,展现出了自己的实力,这才和阮福源成为了一家人。

  而阮福源也从那以后,一直在秘密的扶持荒木右卫门,将唯心一刀流传播到了安楠,这也导致了其门下的一些人加入了对大明的征战。

  “阮主,不知道郑家人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一旁的荒木右卫门突然说道。

  阮福源闻言微微一笑,缓缓地说道:“他们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又有什么关系呢?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稳定小龙岗。上次围剿这条龙,我们损失惨重,却始终无法将其击杀,现在有了郑家的帮助,我们便可以将力量转移到左江南部,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很满意的事情。

  荒木右卫门沉吟了一下,用安楠话回答道:“我总感觉大明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年我们东瀛和他们交手的时候,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如今大明内忧外患,却能安然无恙,必然有其过人之处,所以,阮主,你要多加注意。”

  “大人!紧急消息!”

  阮福源刚想开口,一道焦急的声音便从外面传了进来。

  阮福源微微一皱眉,道:“请进吧。”

  此言一出,外面之人连忙推开房门,快步走了进来,对着阮福源单膝跪下,抱拳道:“源国公大人,罗阳情况紧急,还请大人出手相助。”

  阮福源一听,顿时一惊:“什么情况?大明的军队不是缩头乌合之众,也不是胆小怕事,他们根本不会来新宁,更不会有人来罗阳攻击我们。”

  那使者闻言,连忙说道:“今日一早,我们就得到了镇远、结安、结伦、都结四个地方接连失守的情报,只是我们还没来得及通知,就已经被敌人包围,损失惨重,这才赶了回来,想要禀告大人。”

  “啥?北方四州全军覆没?到底是谁这么王八蛋,他们不要命了啊!”阮福源额头上的血管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如果仅仅是罗阳被攻击,那也就罢了,就算是损失一个罗阳,那也是可以承受的。

  只是阮福源怎么也没有料到,太平府以北的四州竟然会失守,还没有来得及将消息传出去,四州就被攻破了。

  要知道,他们好不容易攻下四州之地,不知牺牲了多少士兵,如今这座城却被攻破,就连留守的士兵,恐怕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让阮福源如何能够接受!

  原本大好的局面,被陈长柯一战,所有人都集中到了新宁,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破绽,一旦大明国发动反攻,阮福源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这样的话,即便是掌控了整个江州,恐怕也会损失惨重。

  “而且,我们在他们的大本营之中,找到了一个叫范雄的永康将军,这个时候,永康应该也是沦落到了敌人的手中。”

  阮福源闻言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吧好吧!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我明白了。侍卫!”

  守在外面的护卫一听阮福源之言,连忙冲了进去,对着阮福源半跪行礼:“属下在。”

  “传令下去,撤兵回洛阳市!”

  “是!”众人齐声应道。

  下一瞬间,所有正在干活的安楠人都停止了手中的活计,将自己的军用物资装进了大车之中,向着洛洋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

  凭借着他们的凝聚力和效率,阮福源的军队很快就撤退到了小龙岗。

  当郑松派出的使者赶到时,只见一片建筑已经完成了大半,但却没有一个人在其中。

  后来,他骑着马匹在小龙岗周围转了一转,也没有发现阮福源的踪迹,便急急忙忙的赶回新宁,将这件事情禀报给了郑梉。

  新宁城内,陈长柯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平静生活,身上的伤早已痊愈,甚至还积累了一身肥肉。

  此时,他正在和一群赤身果体的孩童在南边的一角斗蛐蛐。

  竹子做成的蟋蟀锅中,两个蟋蟀,此时正激烈的厮杀在一起。

  有一头蟋蟀,一条腿已经被啃掉,还在和另一头蟋蟀搏斗。

  但这只蟋蟀的体型和敏捷都要远远超过他,所以即使打了几个回合,那只受伤的蟋蟀也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的。

  “俞将军,加油!禹将军,你太厉害了!”陈长柯大声道。

  很快,那头蟋蟀也不反抗了。

  就在此时,陈长柯抬头,傲然望着这些赤身果体的孩童,说:“如何?谁要向我的高统帅发起挑战?我就说嘛,打蟋蟀谁也打不过谁。”

  “你不要太嚣张,以大欺小,有何不可,我们新宁可是有不少斗蛐蛐的好手,不说其他,就说你这个大伯,也不是他能打得过的。”一个孩童怒喝一声。

  陈长柯却是不当意,往地面一躺,摆出一幅吊儿郎当的架势,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希望徐将军能解决掉你这群小兔崽子。”

  “你,你这个混蛋!”那个孩童被陈长柯一句话,气得面红耳赤,却不知如何训斥。

  就在此时,丁千户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陈帅,我们刚刚得到一个情报,程荣林大人,他已经拿下永康,并且向罗阳发起了进攻。”

  陈长柯闻言,立刻翻身而起,一巴掌拍在屁|股上:“何为攻陈救赵,何为攻陈救赵!阮福源那个老头,恐怕也不会再留在小龙岗了。告诉他们,我们要做点什么。”

  “是,陈帅!”丁营长说完,就蹒跚而去。

  就在此时,陈长柯吩咐亲兵去叫沈誉。

  虽然镇南旅明面上是陈长柯所管,可实际上大部分事情,还是沈誉和曹变蛟在处理。

  所以陈长柯并没有亲自参加镇南旅的工作,而是和沈誉说了几句话。

  片刻之后,沈誉来到了陈长柯身边。

  “陈帅,不知有何贵干?”沈誉一见陈长柯,便开口询问。

  沈誉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了几分,没有了往日的青涩。

  “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时的情景么?”陈长柯笑眯眯地看着对方,对方的进步很大。

  虽然镇南旅只是辅助部队,但是他们的出色表现,让他们成为守护新宁必不可少的一支部队。

  闻言,沈誉面露为难之色,“陈帅,这件事能不能别说了,当年我脱困而出,升职加薪,一时高兴,对陈帅你做了那样的事,你让我怎么想,我都不会这么想的。”

  陈长柯哈哈一笑道:“老夫只是感叹你如今的改变,并无其他想法。”

  沈誉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脸无辜的笑了起来。

  陈长柯突然开口道:“行了,你们不要再嘲笑我了,赶紧安排人手,将南城城门口的所有巨石都给我清理掉,现在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刻。”

  要知道,原本已经被破坏的南门,现在被拆除了,所有的石块都被拆除了,可以让人随意进出。

  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

  但沈誉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答应下来,然后急忙退了出去,吩咐镇南旅人处理此事。

  一时间,数百名镇南旅的人也纷纷参与到了这场拆毁城墙的行动当中,仿佛他们之前在左江开凿河流石头一般。

  因为岩石都是用泥土堆积而成,所以只用了铁锹和铁锹,就可以将岩石给挖出来。

  所以拆迁很容易就完成了。

  守卫在城门口的郑梉注意到了一些黑影,注意到了一些动静。

  不过很快,他就用望远镜发现,原本挡在外面的巨石,已经被人搬走了,并且正在一块一块的搬运回来。

  他们想干什么?

  “兄弟,兄弟!看见了吗?是不是他们开的门?难道他们要臣服于我们?”郑楷兴奋的冲着郑梉喊道。

  经过一场惨重的失败之后,这个安楠的想法就变得很清晰了。

  既然硬碰硬很难,那就做好智取的准备!

  先把敌人困在这里,把他们的物资消耗光,这是一条路,再把敌人引出来,也是一条路。

  很显然,这个计划是行不通的,大明帝国的子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兴致,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你以为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吗?

  不过,郑梉也不确定能不能行。

  毕竟,这座城市里的人口和食物,他都不知道有多少。

  所以,他只能先把新宁城围起来,然后再慢慢消耗。

  这是一次物尽其用的战争,安楠人的损耗比起新宁城来,无疑要大得多。

  但即便如此,他也要撑着。

  如今,城门毫无预兆地大开,又听了郑楷哥哥的话,郑梉心中不免产生了一丝疑惑,莫非,事实真是如此?

  “可能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郑梉小心的低语了一句。

  “怎么可能?他们敢开城门,我们就能杀进去!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老弟,咱们可要抓紧时间了!”郑楷一脸紧张地说。

  郑松的三个孩子,性情各异,长子郑梉与次子郑椿,更是互相看不顺眼,又因郑椿的霸道脾气,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

  三弟郑楷生聪明果决,性情随和,和两位大哥相处的还算融洽。

  所以,进攻新宁的任务交给了郑梉后,大营就交给了郑椿,而郑梉和郑楷则负责监督。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被他们轰炸过吗?要说武器,大明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强国。

  至于西班芽,他们对我们的帮助很大,但他们对我们也很警惕,他们送给我们的大炮都是有缺陷的。万一我们贸然前进,被他们发现了,那可如何是好?”郑梉皱眉问道。

  郑楷被郑梉这么一说,顿时愣住了,他迟疑了一下,说道:“可是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对方要是真投降了,迟早会有人来,打不打得过都一样。既然对方想要算计我们,那我们为什么要去找他们?

  三哥,你可曾留意过这城里的平民,他们根本就不怕。难道你就不认为这其中有古怪?

  而且,真要开战,也要等阮福源那边派人过来,我们已经等了好几天了,也不差这几个时辰。”郑梉淡淡的道。

  自从被郑松派去指挥这一战之后,郑梉就显得沉稳了很多。

  一旦他抛开了对未来的担忧,那么他在行动之前,就会更加的谨慎,也更加的不会犯错。

  郑楷闻言,便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果然跟郑梉说的一模一样,都是郑梉自己说的。

  等他把望远镜收起来,才发现那个“孬”字已经被贴在了墙上。

  当时他还将这两个字的含义告诉了郑松,可谁能想到,他又在这里见到了这两个字。

  听到“孬”两个字,郑楷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城墙上,和那些大明人打上一架。

  “兄弟!你受得了?这要是让老二和老爹知道了,还不知道要说什么?郑楷对郑梉梗住了自己的肩膀,对身边的人说道。

  就在此时,郑梉看到有数名武将朝着自己这边走来,似乎是想要挑战自己。

  “王爷,现在大明的人都打开了他们的大门,我们何时才能动手为我们的族人报仇?”吴札第一个赶到,急切地说道。

  和他预料的一样。

  郑梉扭头对着那些虎视眈眈的武将们说道:“诸位,可有吴札这么想?”

  “嗯嗯!”这些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就是,王爷,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是不是该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了?”另一个将军也附和道。

  当年进攻新宁,他冲在最前面,结果手下死伤惨重,险些被革职,要不是有郑梉撑腰,他这个小小的统领早就被革职了。

  但身为军统,郑梉很明白一旦战败,会有怎样的后果!所以他不可能凭着一腔热血,贸然下达进攻的命令。

  再说了,他也知道陈长柯不是一个单纯的人,否则也不会将新的宁城管理的如此严密。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郑梉也不得不自叹不如,论起布下阵法,陈长柯要胜过自己的老爹郑松。

  要不是郑松在这个节骨眼上,对郑梉敞开了心扉,说不定郑梉早就和陈长柯谈好了。

  “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后,若是没有任何动静,我就允许你进攻。”郑梉突然开口道。

  此言一出,郑楷几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只有郑梉明白,他只是随口一说,如果这个时候贸然进攻新宁城,那将会面临极大的危险。

  这样的后果,郑梉担不起。

  而此时,吴札、郑楷三人也都已经回去指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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