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说我是你的夫君，而你则是我的娘子？”
月华神女步步紧逼，秦夜忽的灵机一动，反问。
神女一愣，杀气腾腾的表情突然就顿住了，就像一只充了一半气的皮球，不过没有泄就是了。
“我.....”
秦夜道：“你刚才说了你是我的夫人，是我的娘子.....对吧？”
“嗯，我说了，不过只是我一时口快而已。”
神女的声音是如此的干涩，似乎还带着一点嘴硬。
不知不觉，她似乎不反感秦夜叫她娘子，而她似乎也不反感称呼秦夜为夫君。
有时候习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既然娘子真的抓到了我在外偷女人，我秦夜自愿受罚，认了，可是司徒小姐，你觉得......我们真的算一对儿夫妻吗，还是说我们一对儿抱团取暖的苦命人？”
秦夜似乎重新抓住了主动，回问道。
“......”
月华神女瞪大了眼，她有几分慌神。
秦夜说的没错啊，他们两个确实只是形婚而已，秦夜贪图她的美色，占她的便宜。
而她司徒镜也只是利用秦夜完成月华宫核心功法的红尘炼心而已。
大家各取所需，怎么搞得跟真的一样。
她的心真的乱了。
她这样咄咄逼人，去质问秦夜和其他女人相好，她算什么。
自作多情而已。
那惊了世人的容颜变色，婀娜身姿止不住的颤抖。
她美眸迷离，呢喃道：“这就是《清虚素月心经》要的红尘炼心.....”
要想炼心，必须得有心，心有所属，她似乎有所领悟。
秦夜看见了司徒镜不停变幻的神色，他也有些后悔说出这番话。
这姑娘记仇得很，要是后面报复他怎么办？
“司徒小姐。”
“.....”
“娘子，夫人？”
“嗯?”
秦夜试探性地问了两声，第二声终于得到了回答。
月华神女迷离入神的眸子清醒过来。
只是她这次神色无比的认真，那双璀璨而美丽的眸子直视着秦夜那双乌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们定了亲，拜过堂，就算没有进行那最后一步，我们也是夫妻不是吗？”
“.......”
这下子轮到秦夜愣住了，她好像说的很有道理啊。
就像前世那个世界，男女两个领过结婚证，就算没有一起上过床，你敢说别人不是夫妻吗？
也许这也是一种情趣。
见秦夜沉默，美丽的神女继续说道，甚至她手端了起来，玲珑腰肢挺直，颇有一派豪门大妇的气概。
“既然我们还算夫妻，你的事情我自然有权过问，说吧，是哪家的女子，如果是良家女子，我可以让媒人去游说，帮夫君纳个妾。”
话尾，一个妾字说得格外重。
秦夜这下子真懵了，
帮我纳妾什么鬼？
你突然一个大夫人做派又是怎的回事。
怎么突然发生了这种转折，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司徒镜吗？
“这女人想套我的话？”
秦夜第一时间是疑惑的，然后怀疑。
他不清楚眼前这个美丽的腹黑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司徒镜见秦夜陷入沉思的两难境地，朱唇带起一抹好看的好意。
别说，秦夜还真猜对了一半。
月华神女确实有着试探昨夜是哪个女子和秦夜春宵一度的打算。
“怎么，你秦大少爷做完事不敢当，可惜那女子对你一片痴情，竟然连个名分都没有。”
“夫人真是大度呢。”
秦夜知道对方在使用激将法，可是真有点无可奈何。
可是方才东方叩玉提到过关于他求亲的事情，秦夜也是放在心上。
对于把月华神女这样一个冰冷的女人变为自己娘子什么的，他是没抱多大期望，前世在游戏里个攻略都已经绞尽脑汁了，他不想再受第二次罪。
索性自然而然，不过能娶得星瑶公主为妻，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现在，他名义上的妻子似乎并不乐意让出自己的位置。
还妄言帮他纳妾！
要是司徒大小姐知道与他春风一度的女人是当今大玄太后干女儿，会不会当场自闭，再也不提纳妾这回事。
神女正色道：“不是大度，而是为了那位女子考虑，喜欢上你这个冤家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秦夜嘴角一抽，还在嘴硬是吧，就是在套我的话。
秦夜只能如此说：“此事兹事体大，莫要言纳妾之事。”
只是秦夜越是这样掩盖，司徒镜那女人特有的好奇心就是越是旺盛。
“怎么，不敢说，还是不想说，我就不信了，你能把皇宫的女子弄到榻上去！”
“.....”
行吧，第一时间先排除正确的答案，然后在错误中寻找。
秦夜微微颔首：“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潜媒人上门提亲，不过不是现在。”
司徒镜愣愣神：“时机成熟？你终究还是要散了这门婚事？”
“你我心里都有答案不是吗，夫人一看就是非是凡尘中人，迟早要到天上去，我等凡夫俗子就这些追求，你走后，本公子总不能为你守活寡吧。”
“你都知道了？红药告诉你的？”
“非也，那晚一战，夫人施展月华宫绝学二十四桥明月夜，而江湖传言，月华宫的当代神女入了凡尘历练，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推测出来夫人的身份吧。”
司徒镜恍然：“原来如此。”
她瞧着秦夜眼睛，眸子微颤，忽的笑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一定会回去吗，你秦公子就没有想过把我留在这凡尘之中？”
“月华宫历代神女都是太上忘情，为夫我又哪来的信心打动夫人那颗冰冷的心呢？”
秦夜又说：“听说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话？”
“不做无法实现的梦！”
月华神女：“......”
她沉默一会儿，补充道：“未必如此，至少现在，我还是想尝试喜欢上夫君你的。”
秦夜笑了笑：“原来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
之前他可是说过，如果司徒镜不真正做他娘子的话，就要休了她。
神女面无表情，语气有些幽怨似的：“当然记得，我司徒镜答应之事从来都不会违背，不像某人。”
秦夜打趣道：“怎么还埋怨上我了呢，你不会真的想嫁给我吧？”
“呵呵，你要是让我对你有感觉，我把这世俗的身子给你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