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花荣的安排(75章被审核了)
花荣急吼吼的跑来,见两人湿漉漉地回来,先是一愣,继而看见妹妹鬓发散乱,外袍上还沾着芦苇叶,顿时跳脚:
“西门哥哥你干甚去了?莫不是欺负我妹妹?”
西门庆瞪他一眼:“胡扯什么!挽娥不小心落了水,我救她上来的。”
花荣这才注意到妹妹衣裳湿透,忙不迭要去拿干衣服,被西门庆拦住:“先让挽娥回房换衣裳,有什么事稍后再议。”
说着转头对花挽娥道:“快去换了湿衣,别冻着。”
花挽娥红着脸点头,低头看见西门庆半透的衣衫。忽然想起方才在湖里,他胸前那片结实的筋肉,还有那羞人的...…
“快走啊妹子!”
花荣推了她一把,花挽娥这才惊醒,提着裙摆往闺房跑。
路过屏风时,听见厅里传来西门庆的声音:“花兄弟,方才的话休要再提。你妹妹的亲事,须得寻个正经人家,从长计议,莫要听别人瞎撮合。”
回到闺房,丫鬟早已备好热水。
花挽娥褪下湿衣,一头青丝顺势滑落,披散在光洁的肩头,屏风映出少女初具规模的曼妙身姿。
望着镜中自己泛红的脸颊,花挽娥忽然想起水中西门庆紧搂着她的腰,还有那足以撑起她的夸张支点。
她指尖轻轻抚过腰间,仿佛还留着他掌心的余温。
花挽娥想起西门庆说把她当妹妹,心里既失落又带着些隐秘的欢喜,
毕竟他救自己时这么拼命,抱她抱的这么用力。
还有那羞人的东西。
花挽娥俏脸一红,猛的用双手捂住脸。
不能再想啦!太那个了!
……
西门庆揪着花荣耳朵往书房走:“你且把方才那糊涂心思给我收一收!”
“疼疼疼!”花荣歪着脖子直叫唤,“哥哥有话好说!”
西门庆指着太师椅让花荣坐下:“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岂能擅自做主?再者说——”
“可选夫婿就是得寻好人家啊!”花荣揉着耳朵打断道,“哥哥是何等人物,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
“那也不行!”
西门庆面露气恼,“我家中已有妻妾,你舍得让亲妹子做小?”
花荣突然笑得贼兮兮凑过来:“若是大娘子……”
“想都别想!”西门庆差点呛着,“月娘与我情深意重,操持家务打理生意,你想做甚?”
花荣抠着椅子扶手不吭声。
西门庆见他油盐不进,甩袖道:“罢了!往后挽娥的亲事我替你把关,省得你这莽汉乱点鸳鸯谱!”
花荣眼睛一亮:“当真?”
“自然当真!”西门庆懒得和这夯货再多费口舌,
回头自己多盯着点便是,有他在,总不能还让花挽娥被哪个老登哄了去吧?
花荣嘴上应着“全凭哥哥做主”,眼珠子却滴溜溜转。
他早打定主意要撮合妹妹和西门庆,这会儿不过虚与委蛇罢了。
花荣哼着小调往妹子闺房去。
到了门前,屈指敲了敲木门,
“挽娥,收拾完没?”
“就来!”里头传来窸窣声。
门闩一落,花挽娥散着鸦青长发探出头:“哥哥怎的突然……”
话没说完就被花荣挤进屋。
花荣一屁股坐在绣墩上:“方才西门哥哥跟俺掰扯半天,对你婚事关心的打紧。”
他故意叹口气,“要我说啊……”
“哥哥莫要再提!”花挽娥攥着梳子背过身,铜镜里映出绯红耳尖,“白日里闹得还不够难堪?”
“你当俺看不出来?”花荣突然凑近,“前些日子给西门哥哥送金创药,今日又煮醒酒汤,方才还盯着他湿衣裳发呆……”
“哪有!”花挽娥急得跺脚,“我、我是见他衣裳透水不雅观……”
花荣翘起二郎腿:“西门哥哥虽说有家室,可听闻那大娘子最是和善。这男人嘛……”
“哥哥越说越离谱!”
花挽娥把梳子往妆台一摔,“我便是嫁个贩夫走卒,也好过去给人做小!”
话虽说得硬气,眼前却浮现西门庆刚才湿衣贴身的模样。
那猿背蜂腰的身段,比戏文里的白马将军赵子龙还要英挺三分。
花荣突然猛一拍案:“好!明日就回绝西门哥哥,把你说给青州城东街王掌柜的二小子!那后生白白净净,今年刚中童生……”
“不要!”
花挽娥脱口而出,对上兄长促狭眼神才知中计,羞得扯过锦被蒙住头,“哥哥净会欺负人!”
锦被里传出闷声:“他、他今日说只当我是妹妹……”
花荣扒着被角偷乐:“傻丫头!他要真没心思,追你作甚?救你作甚?你当五品官很闲?”
被窝突然不动了。
“听哥的,”花荣压低声音,“西门哥哥这样的豪杰,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你若有意,哥拼着这张老脸也给你挣个平妻的名分!”
锦被猛地掀开,花挽娥顶着乱发坐起来:“谁要你挣!我、我才不……”
她话到一半却泄了气。
白日里被西门庆搂过的腰肢隐隐发烫,水中那羞人的触感又涌上来。
她攥着被角细若蚊吟:“他……他当真有意?”
花荣拍着胸脯保证:“哥亲眼瞧见他追你时那着急样!还能有假?”
他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刚刚西门哥哥那衣裳湿成那样,那物件……啧啧……等你日后和他成了亲就知道了……”
花挽娥“啊”地一声尖叫,抓起妆台上的木梳就往哥哥身上扔:“你再胡说!再胡说我告诉嫂嫂去!”
花荣笑着躲过木梳,反倒说得更来劲了:
“怕什么!西门哥哥虽说已有娘子,但你嫁过去便是平妻,论身份不比那吴月娘低多少。再说了,”
他拍了拍大腿,“咱清风寨偏安一隅,你跟着哥能有什么出路?嫁去西门家,吃香的喝辣的,连咱老娘的坟头都能重修三回!”
花挽娥听得满脸通红:“哥你再提这事,我……我便去告诉西门哥哥,说你编排他!”
话虽硬气,声音却细的跟蚊子似的。
花荣见妹妹急了,忙收了玩笑,换上一副兄长的口吻:
“哥这是为你打算。你也不小了,该懂些人事。西门哥哥虽风流些,但对咱兄妹俩是真心实意的好。
今儿在厅里,他宁可自己落个尴尬,也要护着你名声,这般心意,上哪儿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