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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把我当日本人整?

我西门庆只想搞纯爱啊 口沛 2929 2025-04-17 14:58

  他往日校场比箭时都不曾有这般心悸,自己这结拜哥哥翻手为云的手段,竟比刀斧更教人胆寒。

  “好哥哥...…”他听见自己嗓音发颤,却不是怕的,倒似饮了美酒般醺然。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压不住胸膛里翻涌的骄矜,这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枭雄,偏是他换过帖子的手足。

  当真不愧是“赛孟德!”,

  花荣平日在军中全凭自己拳脚打拼,如今却有了这般遮奢人物作依仗,心中只觉畅快爽利。

  有如此豪杰作兄长,还何须对官场这些蝇营狗苟卑躬屈膝!

  西门庆靴尖碾着刘高指节,听得骨节咯咯作响,面上却带三分笑:

  “刘知寨说笑呢,蔡太师最是宽厚,前日还来信说要保举几个青州才俊。”

  刘高疼得冷汗涔涔,忽觉指骨一松,忙不迭叩首:“下官愿为太师鞍前马后!”

  钱没了可以再挣,

  如果尊严没了……可以挣得更多!

  刘知寨一向深谙此道。

  柳蘅芜下意识咬住下唇,芙蓉面上还印着红痕,眼尾却泛起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亮色。

  金步摇垂珠扫过颈间淤青,倒似有人拿着羽毛在心尖轻轻搔过。

  她看着西门庆漫不经心踩着刘高手掌,突然想起那日清风山下,这登徒子戏弄她时,也是这般懒洋洋的神气。

  见到往日高高在上的刘高刘知寨在这登徒子的脚下哀嚎如败犬,柳蘅芜一时兴奋的双肩颤动,

  丹凤眼里满满是这登徒子的浪荡身姿。

  西门庆掸了掸袍角,余光瞥见柳蘅芜正扶着屏风发抖。

  玉石耳坠在烛火中飘摇,倒比白日里更添凄艳。

  娇蛮贵妇瑟瑟发抖的反差模样倒是让人忍不住心疼……

  花荣突然大步上前,银甲相撞如金戈:“刘大人既知错,明日便把三百石军粮连着阵亡将士的抚恤金送来。”

  刘高连声称是,带着南寨军汉灰溜溜退走时,官袍下摆还沾着方才呕出的秽物。

  花荣只觉心头酣畅,比在烈日炙烤的午后痛饮一坛陈年冰酿还要痛快百倍!

  ……

  二更梆子响过,西门庆正倚在客房榻上想着柳蘅芜瑟瑟发抖的样子。

  美人恩重难消受啊,西门庆一阵烦躁。

  窗棂忽被叩响三声,武松虎眼一瞪,拎进来个裹着黑斗篷的人。

  “小人特来谢罪。”刘高摘了兜帽,油脸上还留着靴底印子。

  他从袖中摸出个锦盒,里头躺着对玉镯,“这是贱内陪嫁......”

  西门庆似笑非笑:“刘知寨这是唱哪出?”

  刘高膝行两步,突然压低声音:“白日里见大人对贱内……”

  他绿豆眼左右飘忽,“若大人不弃,今夜便叫她在西厢房伺候。”

  好家伙,

  这剧情我怎么好像看过……

  这是把我当日本人整啊!

  他见西门庆不语,又急急道:“这妇人自嫁过来便刁蛮任性,早该休弃。能伺候大人,是她的造化!”

  窗外忽有裙裾窸窣声。

  西门庆抬眼望去,见纸窗上印着道纤影,金步摇的流苏正簌簌发抖。

  坏了,

  不曾想这柳小娘子正好这时候过来偷听。

  我要是答应刘高这厮被她听见,那我成什么人了!

  这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啊!

  这刘知寨,当真可恶!

  西门庆面露凝重。

  刘高眼珠乱转,突然想起什么:

  “大人明鉴!那妇人还是完璧!下官......下官身有隐疾......”说着竟要解裤带,“您看这......”

  “滚!”

  香炉擦着刘高耳畔飞过,在粉墙上砸出个凹坑。

  武松把他扔出院子时,这厮还在嘶喊:“大人若改了主意,随时吩咐......”

  西门庆推开窗,见墙角果然蜷着个瑟瑟发抖的人影。

  柳蘅芜抱着臂膀抬头,妆花了满脸,倒像雨打的海棠。

  “都听见了?”西门庆问道。

  柳蘅芜美目失神,忽然吃吃笑起来,笑得金簪都滑落在地。

  她指着自己心口:“三年前他用八抬大轿迎我过门,洞房夜才知道他的隐疾……”

  “我只道他身体不行,心里有我”

  夏夜蝉鸣,衬得她嗓音愈发凄清:“今日方知,我不过是他仕途上的摆件。”

  “白日里立给北寨看,夜里卖与大人瞧。”

  西门庆有心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柳蘅芜泪眼朦胧,抬头却见男人倚在窗棂边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心头气恼,突然抓起地上碎石掷去:“登徒子看够笑话了?”

  碎石撞在窗框溅起火星,西门庆翻腕接住飞溅的碎片,

  这妇人竟把玉石耳坠摔了个粉碎。

  “可惜了上好的于阗玉。”

  西门庆跃窗而下,“夫人拿自家嫁妆撒气,倒是便宜了这方青石板。”

  “横竖是腌臢物件!”

  柳衡芜丹凤眼斜挑,金步摇缠进凌乱鬓发,倒显出三分刁蛮的艳色。

  她忽地抬脚碾碎最后半截玉坠,脯子随着动作狂乱摆动:“就像你们这些男人,看着光鲜,内里尽是…..”

  好好好,又成了你们男人了!

  西门庆内心无奈,但也没办法,人家受了这么多委屈,骂还不让骂两句了?

  骂吧骂吧,

  西门庆下意识按着上辈子安慰兄弟的手段打算拍拍她的后背,

  当手掌突然抚上妇人的薄背,

  柳蘅芜被吓得一惊,不由得扬手甩出一巴掌。

  结结实实打在西门庆脸上。

  西门庆突然意识到:

  糟糕了。

  这可是古代啊,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

  平时装装浪荡子也就罢了,现在这个情况还装可就是真出生了。

  主要是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西门庆抹了把火辣辣的左脸,反手解下披风,

  看着含泪的丹凤眼真诚说道:“抱歉。”

  见她愣着不动,干脆抖开缎面裹住她单薄肩头,“放心,这料子比刘知寨的脸皮厚实。”

  柳蘅芜揪着披风的手指关节发白,忽见男人转身要走。

  “去哪?”

  声音里带着生怕被丢弃的惶然。

  “找点烧酒敷脸。”西门庆指着红肿的掌印苦笑,“明日还要见花荣兄弟,总不能说被野猫挠了。”

  柳蘅芜咬唇盯着他背影,忽然抬脚踢飞颗石子。

  石子撞上男人后腰瞬间,西门庆凌空反手接住,背对她挥了挥手。

  “我就当夫人原谅我了。”

  “你!”

  柳蘅芜气得去扯披风系带,却摸到内衬暗袋里硬物。

  掏出来竟是个油纸包,里头蜜渍梅子泛着琥珀光泽,正是她今日在清风寨集市多瞥过两眼的零嘴儿。

  漂亮丹凤眼微微翘起,

  这个登徒子,好像还怪会讨姑娘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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