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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嘴硬心软,玩傲娇是吧?(求追读~)

我西门庆只想搞纯爱啊 口沛 2595 2025-04-17 14:58

  佛堂的檀香在雨幕中忽明忽暗,

  吴月娘跪坐在蒲团上,素白纱衣被穿堂风吹得紧贴腰身,勾勒出蜜桃般丰润的曲线。

  她俯身添香时,裙裾在蒲团上压出海棠花似的褶皱,偏生腰肢又挺得笔直,倒像是菩萨跟前的玉净瓶成了精。

  案上《妙法莲华经》的纸页哗啦啦翻动,有些吵人。

  她伸手按住经书,腕上玉镯子磕在桌沿,发出清脆的响。

  “大娘子,爷的轿子到二门了。”小玉提着灯笼碎步跑来。

  吴月娘望着观音慈悲的眉眼,不小心捻断三根线香。

  她的指尖微颤,香灰扑簌簌落在铜炉里。

  她已经做好了面对西门庆回来发现被骗后冷若冰霜或者怒火中烧的准备了。

  脚步声穿过雨帘逼近,她却不紧不慢将断香插进香灰。

  西门庆刚一跨进门槛,目光就被纱衣下若隐若现、惊心动魄的弧度吸引。

  吴月娘起身时罗裙如水漾开,腰臀曲线在摇曳烛光里愈发勾人。

  偏偏她白玉般的面庞还凝着三分佛性,这韵味比屏风上的敦煌飞天更摄人心魄。

  西门庆喉间发紧,解大氅的扣子竟错扣了两回。

  吴月娘平素的端庄,更显出今晚的勾人。

  记忆里西门庆嫌这大家闺秀太过板正,不懂情趣,所以整体对她冷眼相待。

  但如今才知道,都是刻板印象!

  方才那腰臀比,简直堪称违规。

  不愧是我的理想型!

  “月娘!”西门庆挟着水汽撞进佛堂,皂靴踏在地板上,“太医怎么说?心口还疼么?”

  吴月娘背对着他合十叩拜,后颈在烛光下凝着白玉般的光泽,偏生腰窝处纱衣起皱,泄露了整晚跪坐的痕迹:

  “官人回来得倒快,醉仙楼的酒可还烫口?”

  话一出口就毁青了肠子,她本该端着当家主母的气度,偏这话酸的像是陈年醋精,倒显得她有多在意似的。

  西门庆解大氅的手顿了顿。

  月娘一向端庄,怎的今日话里却像是掺着冰碴子。

  抬眼望去,但见供桌上摆着碗凉透的素面,青瓷碟里码着四块桃花酥,

  都是他晨起随口说想吃的。

  “原是惦记这个。”他故意伸手去拈点心,却被象牙箸“啪”地敲中手背。

  “官人且净手。”吴月娘终于转身,鬓间玉簪映得眉眼愈发清冷,“佛门清净地,莫沾了脂粉气。”

  她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软肉,借着疼劲才没去看他胸口衣襟,

  若当真厮混,定会粘上粉头的胭脂粉。

  烛火爆了个火花,

  她悚然惊觉自己竟然在查验夫君,与话本里写的那些争宠姨娘何异?心中羞愤化作喉间硬块,吐不出又咽不下。

  西门庆讪笑着缩手,瞥见她中衣领口微皱,分明是匆忙更衣时未理周全,那蒲团压痕倒是深得很。

  这傻丫头,怕是在佛堂枯坐一晚了。

  “好月娘。”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蹭到她耳垂,“你闻闻可有一丝酒气?”

  温热的呼吸惊飞了吴月娘鬓边碎发,她急退两步,面上泛起一丝红晕,后腰撞上供桌。

  供果骨碌碌滚落,被西门庆凌空接住个黄澄澄的枇杷。

  “当心。”他指尖转着枇杷,“为夫今日可是滴酒未沾。”

  吴月娘攥紧念珠,珊瑚珠子硌得掌心发疼。她自然闻见这人身上只有雨水的清冽,

  可昔日勾栏粉头的呜咽犹在耳畔,以往西门庆不也是这般对她说的吗?

  她忽然恨极了自己这幅模样。自己明明是正头娘子,反倒像是深闺怨妇般盯着夫君行踪。

  “官人行事何须与妾身交代。”她垂眸绕过湘竹屏风,“西厢已备好热水,您...…”

  话音戛然而止。

  西门庆掌心里卧着枚羊脂玉鸳鸯。

  玉料莹润,雕工精巧,鸳鸯交颈栩栩如生,羽翼纹理用错金法嵌着银丝,在烛光下泛着柔光。

  “原想七夕再给你。”

  西门庆轻轻执起她左手,把玉坠放在掌心:

  “怕你嫌首饰俗气,特意让人寻吐蕃商人带的雪域籽玉,据说已在佛前供奉了三年。”

  可不正是孙天化送的那枚。

  至于说佛前供奉么……不都说了是据说么!

  西门老爷追求理想型的一点小技巧罢了。

  可别小瞧了他追求纯爱的决心啊!

  窗外惊雷炸响,吴月娘指尖微蜷。

  这玉坠触手生温,像捧了团快融化的新雪。

  “当啷!”

  吴月娘一时不察,原本就大了一圈的玉镯顿时从她腕间滑落,在地上碎成两截。

  两人一怔,这镯子是成婚时西门庆亲手给她戴的,虽不合手,她却当宝贝似的日夜佩戴。

  “碎碎平安。”西门庆赶忙俯身拾起镯子,“下回给夫人买个合手的。”

  吴月娘倏然抬眼,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西门庆忽然打了个喷嚏,锦袍还滴着水,显得狼狈又有点滑稽。

  “小玉!”吴月娘下意识脱口而出,“取爷的寝衣来!”

  话一出口她就懊恼,自己怎的如此沉不住气。

  却见西门庆眉眼含笑,哪里有半点得了风寒的模样。

  她这才惊觉两人已经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睫毛,羞得退后半步。

  “大娘子。”小玉捧着衣物在屏风外探头,“后厨的姜汤滚了三遍,您看...”

  “倒掉。”

  吴月娘背过身整理经卷,故作冷淡:“官人壮得像头牛,哪需这些。”

  “别呀。”西门庆大咧咧往椅子上一歪,“为夫冷得很,劳烦娘子盛碗姜汤来。”

  他故意说的缠绵,逗逗这端庄夫人。

  吴月娘耳尖泛红,正要呵斥,忽见那人从怀中掏出个油亮亮的牛皮纸包。

  “喏,马行街老字号的茯苓夹饼。”他眉梢得意地挑。

  “听说某位吴夫人平时最爱这一口。”

  西门庆攥着油纸包的手指上还沾着门环上的铜锈,

  方才在那间铺子外跺脚等了半天,硬是把打烊的店门又敲开了。

  店家:为我发声!!!

  吴月娘望着这落汤鸡得意的模样,不禁嫣然一笑,哪里还有半分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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