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杰明的警告声卡在喉咙里的瞬间，走在最前方的猎犬泰坦突然发出金属骨骼扭曲的哀鸣。

　　这台三层楼高的战争机器腹部装甲板轰然凹陷，伪装成平民的纳粹分子从烂泥堆里跃起，肩扛式铁拳喷吐的火舌距离泰坦仅有五米。

　　泰坦的胸腔首先迸裂，合金铸造的肋骨如脆弱的枯枝般寸寸折断，迸射出的熔融金属如火山喷发的岩浆，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

　　驾驶舱下方的装甲板在添加了白磷的金属射流的冲击下不堪一击，如黄油般被轻易穿透，内部线路瞬间被高温点燃，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蓝色的电弧与红色的火焰交织，仿佛在进行一场死亡的舞蹈。

　　这头钢铁巨兽的头部重重砸向地面，探照灯在撞击中爆裂，玻璃碎片如锋利的匕首般飞溅，和后面的泰坦、运输车、甚至是地面的烂泥、相互撞击，发出刺耳的声响。

　　柏豪透过宏目镜看到，泰坦驾驶员的紧急逃生舱正在弹出，却被一枚精准射来的穿甲弹直接命中。

　　爆炸的火光中，逃生舱化作漫天金属雨，而猎犬泰坦的光学传感器已经彻底碎裂，仅剩的肩载自动炮在机械中枢的混乱指令下胡乱扫射。

　　“无差别射击！”

　　本杰明的命令如冰锥刺入骨髓，六具钢铁猎犬应声而动。

　　Rex的光学传感器红光爆闪，伺服电机驱动的后腿猛蹬地面，机身倾斜成三十度锐角向前弹射，硕大的体积已经像是弓箭一样射了出去。

　　当那个戴着钢盔的身影进入铁牙猎犬二十米射程时，喉管里的战术扬声器突然爆发出机械合成的咆哮，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互相碾压。

　　最多不超过十七岁的青年纳粹，甚至没来得及扣动腰间冲锋枪的扳机。

　　手掌上还沾着刚才装填火箭弹时留下的机油，铁牙的前爪就已经在他瞳孔里急速放大，对旋转着的锯齿颚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

　　这些经过了机械改造的铁牙猎犬的跳跃轨迹，精准得如同精密计算的弹道，合金爪刃先一步撕裂他笔挺的党卫军军服，在腹部划出三道深可见骨的血槽，随后整个身躯带着八百公斤的冲击力撞向他的胸膛。

　　钛合金锯齿咬合的瞬间，空气被挤压出尖锐的哨音。

　　钢盔滚落在地，露出那张尚未褪去婴儿肥的脸，左眼还保持着惊恐的圆睁状态，右眼却已经被飞溅的脑浆糊住。

　　铁牙猎犬的颚部齿轮还在空转，将那颗头颅碾成红白相间的糊状物体，动脉血顺着锯齿间的沟槽喷出，其他五只猎犬紧随其后，机械尾椎互相摩擦，像是狼群一样，配合默契的将剩余的敌人标记为了待宰的羔羊!

　　这是一小伙伪装成逃兵的纳粹。

　　除了铁拳火箭筒还有冲锋枪以外，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

　　可他们，并不是这一场埋伏的高潮。

　　他们最多只能算是一条引线。

　　伴随着浓郁的鲜血喷洒。

　　伪装成难民的人群在硝烟中突然集体抽搐，最先倒地的老妇人手滚进火坑，手中焦黑的面包还冒着丝丝热气。

　　她的脊椎像被无形的手拧动，驼着的背诡异地绷直，肩胛骨在薄布衣料下凸起成嶙峋的锐角，指节发出连串爆响后骤然延长，指甲裂开渗出黑血。

　　在柏豪的神识中，另一个少女的眼球突然蒙上白翳，怀中襁褓里的“婴儿“突然露出金属关节，塑料假脸从中间裂开，露出藏在里面的微型炸弹。

　　这些难民，竟然都是活尸！

　　或者说，这一刻她们都成为了活尸。

　　当第一个活尸发出齿轮摩擦般的嘶吼时，更多难民开始原地扭曲，皮肤像融化的蜡般剥落，露出底下布满缝合线的灰绿色肌肉组织。

　　“嗒嗒嗒......”

　　猎犬泰坦的轰鸣声盖过了活尸们的嘶吼，三层楼高的钢铁巨物突然单膝跪地，液压关节喷出的蒸汽在地面烫出焦痕，肩甲上的六联装的速射炮开始旋转，炮口校准的红光扫过每一个扭曲的躯体。

　　柏豪却要更快一步，他将扳机扣到极限，神识让他拥有独特的弹道预判网格。

　　20mm穿甲弹在枪管中爆燃的瞬间，他甚至能“看“见子弹旋转的膛线纹路——第一发就掀飞来一个活尸胸腔，第二发精准射入假婴儿的炸弹核心，在它扑向装甲车前引爆成火球。

　　第三发穿过一个奔跑的“母亲”的头颅但却仍在惯性下前冲两步，直到柏豪补射的第四发打碎了她的脊椎连接处。

　　当子弹击穿了那个已经朝着活尸转变的婴儿眉心时，通讯频道里好像有什么干呕的声音，但柏豪的呼吸却始终平稳，手指继续扣动扳机，让每发子弹都沿着预判的死亡轨迹，精准钉入每个威胁目标的弱点。

　　猎犬泰坦的脚掌狠狠的落下，碾碎了试图攀爬装甲的活尸，手中大号的霰弹枪突然启动，两道炽热的火光在密集的尸群中犁出通道，汽化的血肉在金属躯体上留下焦黑印记。

　　这头钢铁巨兽展现出违背体积的灵敏，当三具自爆活尸扑来时，它突然侧身旋转，肩甲上的反步兵榴弹发射器同时开火，爆炸气浪将尸块掀上半空，而脚掌竟精确避开了燃烧的油罐车残骸。

　　“哈哈！杂碎，去死吧！”

　　胡安的嘶吼震得驾驶舱共振，他猛拉操纵杆，猎犬泰坦的机械足掌踩碎三具活尸的胸腔，液压关节喷出的热油将扑来的自爆者瞬间点燃。

　　这头钢铁巨兽在树林和烂泥间辗转腾挪，液压爪卷着泥浆甩上二十米高的树干，加农霰弹的每一次扫射都在地面犁出冒着青烟的深沟，汽化的血肉如雨点般砸在观察窗上，将外界染成猩红的地狱滤镜。

　　“别脱离队伍，你这个墨西哥基佬！”

　　本杰明咒骂的声音响起。

　　而柏豪操控的双联式机炮也从未停歇。

　　不管是抱着布娃娃的小女孩还是什么。

　　就是一条瘸腿的流浪狗，当它冲向装甲车时，也会被柏豪一枪打碎。

　　“玛德，这帮德国人已经没有了人性。

　　他们居然给平民服用活尸药剂！”

　　“胡安，左后方三点钟！

　　豪，准备开枪！”

　　通讯器里传来本杰明警告。

　　柏豪旋转炮管，看见三个浑身缠满炸药的活尸少年，被铁链拴在一起，跌跌撞撞地滚进射程。

　　他们脸上还涂着纳粹标志，最小的那个不过十三四岁，眼里却只剩下吸毒般的嗜血疯狂

　　“嘿，等会你去打扫！”本杰明有一些嫌恶的声音传来。

　　“是，长官！”

　　柏豪回答的瞬间突然转过了脑袋。

　　他的神识扫描到了什么东西。

　　而与此同时，柏豪身上裹着的安全带瞬间锁死，将他狠狠勒在座椅上，透过倾斜的观察窗，他看见那道金黄光柱像死神的手指，擦着左臂装甲划过——六十毫米厚的合金板上，被高温灼出的蜿蜒痕迹正冒着蓝烟，宛如一条正在冷却的熔岩流。

　　“是德国佬的120炮改的反装甲炮！”

　　本杰明的吼声带着破音，他的脸紧贴在潜望镜上，镜片反光映出后方爆炸的火光。

　　这个脾气暴躁的中士的食指在雷达地图上疯狂点戳，标出三个可疑的坐标：“延迟引信至少三秒延迟，他们至少躲在三百米外！”

　　“该死的，我让你不要脱离队伍，你这个该死的，该被活生生干死的墨西哥肥佬！”

　　“去你妈、去你妈、去你妈！

　　胡安的墨西哥口音也在咒骂中扭曲，他猛拉操纵杆，泰坦的腰部液压管却因过度拉伸迸裂，滚烫的润滑油喷在驾驶舱外壁，发出滋啦的声响。

　　这台钢铁巨兽的右腿还在徒劳地空转，搅起的泥浆里裹着半截活尸的躯干，脊椎连接处的齿轮仍在缓慢转动。

　　“咚！”

　　第二发炮弹命中左前方地面时，柏豪听见了装甲龟裂的脆响。

　　泰坦手臂上的四联机枪突然疯狂扫射，曳光弹在雨幕中划出红色弧线，却因泰坦的剧烈晃动而全部打偏。

　　沉默的白人装填手杰克罕见地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铁锈：“左侧三点钟，森林里的混凝土碉堡！”

　　加农霰弹枪随即轰鸣，九枚人头大小的钢珠霰弹在碉堡外墙炸出蜂窝状凹痕，却未能穿透加厚的钢筋混凝土。

　　同时气味弹也镶嵌在了墙壁上。

　　两只铁牙猎犬立刻转过来脑袋。

　　在嗅到气味弹的刹那，它们布满血丝的眼球突然变成了竖立状，喉管里滚出熔岩般的低吼，钢铁脚掌犁开沥青路面，朝着堡垒方向狂飙而去。

　　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当第一只猎犬跃起的瞬间，地面突然爆起橙红色火球。

　　反坦克地雷的钢珠破片撕裂了它的左前肢，机械关节迸射的电火花引燃了泄漏的液压油，庞大的身躯像断弦的傀儡般砸进废墟。

　　另一只猎犬却在爆炸气浪中强行扭转身躯，用三只爪子撑地继续冲刺，直到第二颗诡雷在它腹下炸开，整个上半身被掀飞的瞬间，仍能看见其颚部的激光瞄准器在墙上扫出临死前的颤动光斑。

　　这些该死的纳粹在堡垒前方埋了密集的地雷!

　　肥猫不知何时钻到了柏豪的座椅下，尾巴扫过他的战靴时像触电般颤抖。

　　柏豪也立刻调转枪口，对着不远处的混凝土堡垒不断的开枪。

　　眼角余光瞥见胡安正疯狂捶打腿部的操作杆，这个墨西哥驾驶员的额角撞在操作屏上，鲜血顺着胡茬滴进控制台缝隙，却仍在嘶吼着：“赞美机械之神，给我站起来，你这堆废铁！”

　　第三发炮弹终于命中泰坦的腰部关节。

　　但幸运的是，因为是延迟引信的原因，因此只是穿透了过去，没有立刻爆炸，而是在飞出去十多米以后才爆炸，并没有对泰坦造成恐怖的且不可逆转的机械性损伤。

　　但柏豪还是听见本杰明的怒吼混着肥猫的尖叫，看见加农霰弹枪卡在了机械臂关节处。

　　就连那硕大的枪管也因为过热而变得有一些扭曲。

　　耸耸肩！

　　看起来。

　　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了。

　　他得出手了！

　　柏豪扯开安全带的金属卡扣，快速地沿着泰坦内部的突起点向上攀爬。

　　空间很狭小，他只能踩着胡安的胸口，继续向上攀爬。

　　墨西哥人想要咒骂，可是嘴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黑灰色的能气流给彻底封住了。

　　“你他娘的在干什！”

　　正在给霰弹装弹的杰克的咒骂卡在喉咙里。

　　这个向来沉默的白人装填手此刻瞪大双眼，他看着柏豪手掌渗出的灰黑色气流如活物般缠绕手腕，气流表面跳动着细密的电弧，发出类似蜜蜂振翅的高频嗡鸣。

　　柏豪一把推开这个比自己壮实两圈的昂撒大汉，掌心的灰黑色死气已凝结成类似液态金属般的流体，顺着加农霰弹枪的膛线逆流而上，在直径四十厘米的钢珠弹表面织出蛛网般的纹路。

　　当他扣动射击杆的瞬间，整台泰坦的电路系统突然爆闪蓝光，肥猫的毛发直立如刺猬，发出介于猫叫与电子噪音之间的尖啸。

　　钢珠弹离膛的轰鸣撕裂了驾驶舱的隔音层。

　　柏豪透过观察窗，看见那颗堪比牛头大小的独头弹丸拖着灰黑色尾迹划破雨幕，空气在其周围扭曲成棱镜状的涟漪。

　　撞击混凝土堡垒的瞬间，弹体表面的死气纹路如导火索般燃。

　　但没有爆炸，只有寂静的灰黑色的气流渗透。

　　堡垒外墙的裂纹中渗出蛛网状的灰黑色物质，就像钢铁巨兽在啃食混凝土骨骼。

　　本杰明的潜望镜里，突出堡垒的炮管开始自内而外的锈蚀。

　　刚才还锃亮的镀铬炮口，瞬间爬满褐色锈迹，继而崩裂成粉末状碎块。

　　更骇人的是射击孔后的炮手——他的钢盔下渗出灰黑色液体，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化。

　　“赞美机械之神，这他妈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你究竟是谁？”

　　本杰明的声音发颤，他摸到胸前的十字架，只是上面镶嵌着的并不是什么受难耶稣，而是一个骷髅头的雕像。

　　机械之神的雕像。

　　柏豪没有回应，他盯着远处的废墟，神识朝着那边延伸。

　　只可惜他现在的修为终究是过于低下，神识只是向着外面延伸了不到二十米，就再也没有办法前进了。

　　但，光用眼睛看，就可以看到整片建筑群突然如多米诺骨牌般坍塌，不是因为爆炸，而是因为支撑结构被能量彻底分解，砖块与钢筋在空中就已化为齑粉。

　　整个泰坦的内部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安静。

　　直到肥猫不知何时跳到柏豪肩头，发出呼噜声。

　　柏豪伸手抚摸它的脑袋。

　　突然咧嘴一笑：“长官，我们好像还在战场上吧？”

　　说着便重新爬回了下方的射击舱。

　　路过胡安身边的时候，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重新赋予了这个墨西哥肥佬讲话的能力，：“别再抽那根雪茄了，味道真的很难闻。”

　　“......好。”

　　坐在舱位上。

　　柏豪继续拉动着枪栓，开始清扫那些已经变成活尸，正在向着泰坦上攀爬的难民。

　　本杰明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都明智的选择暂时把疑问放在了心底。

　　而没有了那一挺反装甲炮的持续威胁。

　　腿部机械枢纽受伤的钢堡，总算是缓缓的站了起来。

　　其他的泰坦这时候也已经合围了过来，将受到重创的钢堡保护在了其中。

　　步兵们也涌过来，整个防线在这一刻总算是固定的。

　　剩下来的事情，就是镇守住这条防线就可以了。

　　当最后一个举着白旗的难民从树林冲进射程时，柏豪的弹夹恰好打空了。

　　周围的泰坦也都没有开火。

　　步兵们聚拢在泰坦的周围，拿枪指着那一个少年。

　　少年身上穿着纳粹党卫军的军装。

　　满脸都是眼泪和鼻涕，怀里却抱着反坦克地雷。

　　“站住！”

　　“再往前走就开枪了！”

　　柏豪不慌不忙地换弹，看着那孩子在泰坦阴影下绊倒，膝盖磕在锋利的弹片上。

　　随后，直接扣动了扳机，子弹击穿颅骨的瞬间，将少年的整个脑袋都给炸成了碎肉，也让整个战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只有泰坦液压系统的嘶鸣在持续不断的轰响着。

　　“清理完毕，长官。”

　　柏豪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

　　平静得像是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干的漂亮，列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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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腐肉的气息裹着焦土颗粒，如同一把生锈的手术刀，狠狠剜进柏豪的鼻腔。

　　他坐在泰坦驾驶舱倾斜的防弹玻璃上，金属表面的余热透过作战靴底传来，混着远处飘来的硝烟味，在口腔里凝成一块苦涩的铅。

　　战场的青烟仍在地平线蜿蜒，宛如巨蟒临终前的抽搐，灰黑色烟柱里偶尔腾起几点火星，像是巨兽瞳孔里逐渐熄灭的残光。

　　手中的匕首划开“活尸”胸腹腔时，防腐液浸润的刃口发出细微的滋滋声，腐肉翻卷如发臭的黄油，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渗出珍珠母般的荧光。

　　“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儿吧！

　　我敢打赌，你在新兵营的时候，那些杂碎教官一定隐瞒了活尸这种东西。”

　　本杰明的声音从驾驶舱破口处传来，金属义肢刮过舱壁的声响像指甲划过黑板。

　　中士爬出舱门时，机械臂关节处迸出几点电火花，在暮色中划出冷冽的弧线。

　　本杰明背靠防弹玻璃坐下，烟头明灭间照亮了左颊那道从耳际延伸至下颌的烧伤疤痕。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两年之前，我还在北非开谢尔曼，但是现在我却在这里开泰坦......没有人知道这两年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过得浑浑噩噩，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本杰明突然低笑一声，从军装内袋摸出皱巴巴的钢铁烟盒，烟盒像是被泰坦给踩了一脚似的，但看上去至少还能用。

　　烟盒边缘刻着模糊的鸢尾花图案，打开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来一根？”

　　柏豪轻笑着随手将手中黏糊糊的肠子扔开，淡淡的灰色气流在手掌之上闪过，将那些散发着恶臭的粘液全部驱散，直接将它们化为了虚无，这才伸手接过了香烟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本杰明递出了火机，但柏豪只是轻轻的打了个响指，火焰便在手指之上燃起，要比火机更加迅速点燃了香烟。

　　侧身将匕首插入靴侧刀鞘，看着那团萎缩的胶状物在脚边裂成细小的荧光颗粒，有一些好奇的吞云吐雾：“你们为什么叫他们是活尸？

　　在我看来，他们好像到现在为止，都还不能够被称为尸体。”

　　“具体的，谁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柏林的科学院有个老头！”本杰明点燃了自己的香烟，机械眼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呃，听说他曾经是机械教的欧洲大祭司，但是后来他叛教了。

　　成为了轴心国的首席科学家。

　　他用来自于外太空陨石上的真菌，制作出了这种活尸。

　　为在俄国战场上受损的纳粹的军队扩充兵源。

　　又利用轴心国掠夺来的资源制作出了强大的虎王泰坦和鼠式堡垒泰坦......

　　只要喝下溶液。

　　那么，即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也能够拥有着极强的单兵作战能力，并且无条件听从指挥......

　　在你来之前一周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场超过百万级别的尸潮，将近有上百架泰坦被淹没......即使是最新生产出来的熔岩加农炮，面对着可怕的尸潮，也只能被轻松的淹没......

　　就像是《约翰福音》第十一章当中说的那样。

　　他们仿佛是受到了来自于机械之神的庇护，全身散发着恶臭，且食欲丰富......他们真的是连钢铁都能够啃开。”

　　“约翰福音，你是在说耶稣吗？”

　　“那是谁？”

　　柏豪抿了抿嘴唇。

　　只是平静的看着本杰明。

　　本杰明有一些疑惑，但还是如实的说道：“在这一章中，详细描述了拉撒路生病，他的姐妹马利亚和马大向机械之神欧姆尼赛亚求助。

　　欧姆尼赛亚正在铸造强大的泰坦之王，因此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往，而是在拉撒路死后四天到达伯大尼。

　　欧姆尼赛亚将绿色的液体洒在坟头上，随后便让人把坟墓上的泥土搬开，等到坟墓上的泥土被挪开了以后，拉撒路等生龙活虎的走出来，只是全身上下散发着腐烂的臭味，并且变得爱吃生食......整篇故事并没有耶稣这个人。”

　　“唔，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毕竟我对教会不感兴趣。”

　　“那你可千万不能让杰克听见，不然他一定会拉着你传教的。”

　　柏豪朝着下方看去。

　　这个沉默寡言的白人装弹手，此时此刻正拿着十字架在那里祷告。

　　“那他一定会失望的，因为我只信仰我自己。”柏豪轻笑着，指了指自己：“要不试试信仰我？”

　　本杰明耸耸肩，用力的吸干净的最后一口香烟，：“如果，你要是能让我们活着回家，别说信仰你了，就是跪下来帮你清理香肠都没问题。”

　　“那你还是算了，我的圣经第一条就是搞基得下地狱！”

　　“哈哈哈哈哈！”

　　“我们下一步要去哪？”

　　“护送这些大头兵去前方的西西里小镇。

　　然后休整一下。

　　不用着急，会有没完没了的军令找上我们的。

　　嘿，西西里，听上去像是意大利的名字。

　　希望在那里能够吃到意大利面和海鲜捞饭......”

　　引擎的轰鸣的声中。

　　泰坦背对着夕阳向前走，他们向着东走。

　　向着，柏林的方向走。